只看他脸上的疲惫，她就能猜到对方压力不小。

鹿尔白本想去莫川看看，想着要是有自己能帮忙的事就去帮一把。然而最近学校事情也多，她根本顾不上。

“不够？”栾凝霜有些无奈，“你总是对自己要求太高。发了几则消息就涨粉几十万，你还不知足。”

“我不是说这个。”

楚晴轻晃酒杯，任由里面猩红色的酒浆在光下宛如鲜血般挂上杯壁，接着一饮而下，“还不够。”

虽然莫寒山每天都会准时回家从不加班，但是鹿尔白还是看出了他很忙碌。

“看中她的设计，觉得她有潜力？”

楚晴嗤笑一声，“别开玩笑了。只要站在风口，猪都能飞上天。崔心语不过拿出了五张图纸而已，以后能不能持续下去都是问题，值得我亲自出马捧她？”

这会儿下了课，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做一顿爱心晚餐给莫寒山补补。

“崔心语不过是我的工具，是我压垮某人的前期准备而已。我真正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她。”

“这……”栾凝霜见楚晴一脸带着讽刺的哂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楚晴，你这样好吓人啊。”

一出校门，看见笑得满脸油腻的男人正倚在跑车旁。见自己出来，赶紧挥了挥手。

鹿尔白秀眉微蹙，心底警戒，脸上却露出一抹意外的笑容，“大伯。”

莫厉学扔掉手里的香烟，“小白啊，这是放学了？”

“那你为什么这么做？”栾凝霜一脸不解。

“我大房诚意十足，你可别不知深浅，错失良机啊。”

对方表情带笑，话里却威胁意味十足。鹿尔白也不再装出云淡风轻，坦白地露出眼底的厌恶，“多谢大伯为我懆心了，但我还真是不需要，麻烦您让一让。”

“嘶，你这丫头！”

鹿尔白无意与他纠缠，直接绕开他，走进了小区大门。

莫厉学看着鹿尔白的背影，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不识好歹！”

鹿尔白勾勾嘴唇，“大伯，我还得回家给寒山准备晚饭，恐怕没时间。下次吧。”

莫厉学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怎么没时间了？叫上寒山一起不就行了？我跟你说，最近家里可出了不少对你不利的意思，我是专门来给你通风报信的。小白啊，这人呢，得有自知之明，明白独木不成林的道理。”

“对。”

“刚好，跟大伯吃个晚饭去。”

“网上反馈效果不错啊，现在我们花晴的官方微博涨粉几十万，可比专题活动有效多了，”栾凝霜看完公关部给的数据，笑着看向楚晴，“这次我们这步棋可下对了。”

莫厉学老奸巨猾一肚子坏水，前世他就无数次给莫寒山捣乱、惹麻烦。一直到莫寒山去世，莫家人才得知他这颗老鼠屎的真面目。

被他缠上，真真的掘地三尺都逃不过的恶心！

不过即使如此，他也不是莫家最难对付的。真正难缠的，反而是那对一直没露面的……

“嗯？不是这个，那是什么？”栾凝霜打量着楚晴，见她微笑的表情中充满了危险，“楚晴，你最近怪怪的。”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下本钱地力推崔心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