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也没想到莫寒山竟然为了鹿尔白能做到这个地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底失了分寸。

“伯母您别哭了，我送您回去。寒山……寒山的事情咱们从长计议，您别把自己气坏了，啊？”

“你凶楚晴做什么！是我要看的，你怪我好了！”莫太太气呼呼的，“寒山，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的体面呢，你的气派呢？为了一个女人，你在外面跟个小流`氓一样跟人打架！莫川的总裁就是这样的？莫家的继承人就是这样的？”

莫寒山眼底揉着些许复杂的情绪，似失望似无奈，“那你觉得该是什么样的？”

“寒山，你别误会，”楚晴脸上苦笑，“我只是意外看到了视频，所以顺手转发给了伯母。我以为……你会跟她说呢。”

她眼泪流了下来，“胡闹，胡闹！”

说完，莫寒山转身就要走。

莫太太忙抓住他的胳膊，“你给我站住！你是不是打算气死我？你要是不分手，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跳下去！”

楚晴一边劝着一边扶着莫太太回到了院子里，哄了半天才勉强把人给劝住。

他面色铁青地攥紧了拳头，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头，大步离去。

莫太太被他甩得踉跄两步，待站稳想要去追，却见莫寒山已经走远了。

从莫家出来的时候，楚晴越想越觉得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在逃离自己的掌控。

深夜。

莫寒山合上电脑，起身到浴室里简单冲了一下。

莫寒山忍耐到极限，干脆大手一挥将她的手扯开。

保安看见莫寒山大半夜要开车离开，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正想上前询问，对方却直接疾驰而去。

半小时后，莫寒山按下密码。

开门的瞬间，属于她的馨香扑面而来，缓解了他绷紧而疼痛的神经。

廿九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到玄关，朝着他“嗷嗷”两声，似乎抱怨他回来得太晚了。

莫寒山踢掉拖鞋，光脚走进卧室。

莫寒山不在，鹿尔白就将他的枕头抱在怀里睡觉。

大大的床上，她躺在正中央，鼓起小小一包，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莫寒山弯下腰，拉下被子。

鹿尔白的小脸露了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白净。

“唔……”感觉到异样，鹿尔白在枕头上蹭了蹭脸，“廿九不要捣乱。”

莫寒山无声一笑，将她怀里的枕头抽出来，自己掀开被子躺下。

莫寒山的身上带着深夜的冷气，冻得鹿尔白缩了缩，但是很快又拱过来抱住他的腰。

莫寒山轻拍她的背，长长舒了口气，抱着她睡了过去。

莫寒山掀开被子坐起身，额角的汗水随着呼吸缓缓流下。

静默了片刻，他拿起车钥匙，踩着拖鞋出了门。

白天连续开了几个会，晚上回家又面对闹剧，他的精神早已疲惫。再加上方才处理了几份文件，精力透支到快要晕过去。

然而等他躺到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莫寒山面沉如水，“我莫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还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许久未曾发作过的头疼渐渐被唤醒，精神的疲惫与身体的疼痛让长夜格外难熬。

一分钟，两分钟……半小时。

“呼——”

“你！”莫太太一手捂着胸口，要哭不哭，“你竟然顶嘴！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你，你！你气死我了！”

莫寒山不想跟她争吵，脸上已经有了些不耐烦，“我的事情自己会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