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来之后，莫寒山先给老夫人夹了菜。

莫老夫人笑得脸上都要开花，“你也吃，一直住在外面，有没有好好吃饭？看着都瘦了。”

莫厉学和赵虹岚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幸灾乐祸。

倒是莫今昔安静的喝着茶，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

莫太太对鹿尔白不满，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她之前一直忍着，怎么到了今天却突然这样外露自己的情绪？

厨房端了菜上来，众人纷纷上座。

莫寒山也无视了莫太太的话，低头跟老夫人讨论起公司的事务。

莫太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脸上全是被忽视的愤怒与尴尬。

“您放心，一切都好。”

莫太太赶紧叫来管家，让对方提前准备餐食。

中午莫寒山没来，老夫人记挂着孙子，就没什么胃口。大家也不好大吃大喝，只能陪着略进了一点食，这会儿其实也都饿了。

看着祖孙两人孺慕的样子，莫太太脸上有些失落:明明是自己生的儿子，却对自己一点都不亲近。

楚晴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赶紧`夹了一块笋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伯母，您尝尝，这个季节的鲜笋很好吃，对您的血管也有好处。”

莫太太有三高，平时饮食都很清淡。

楚晴抓住她的手晃了晃，“伯母，让管家提前准备晚饭吧？寒山中午那么忙，肯定没顾上吃午饭。”

莫寒山却仿佛感觉不到异样，继续给老夫人夹菜。

莫太太似是受到鼓励，开了口，“寒山，前些天你跟人打架了？”

“嗯，”莫寒山夹菜的动作不断，“教训了几个不长眼的。”

“胡闹！”莫太太不悦，“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跟人动手！要是出了好歹，你——”

“我心里有数。”莫寒山放下筷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看向莫太太。

“你有什么数！”莫太太将筷子一放，看向老夫人，“妈，您不知道，他前些日子为了鹿尔白，单枪匹马在日料店跟人动手！那视频看得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哦？”莫老夫人皱眉，看向莫寒山，“确有此事？”

“嗯。”

“你太胡闹了，”莫老夫人瞪了孙子一眼，瞪他不知轻重，“你身边跟着的人呢？宋枭呢？”

“只是出去吃个饭而已，没让他们跟。”

“下回必须带着！”

莫寒山从善如流，“好。”

就像是莫寒山和楚晴是两口子，两人一人孝敬奶奶，一人孝敬婆婆。

气氛似乎和谐了，又似乎更怪了。

楚晴的体贴让莫太太的心底微微变暖，笑着吃下去，“好吃，你也尝尝。”

楚晴笑着，又给她夹了一块。

话音一落，气氛诡异了几分。

两人亲如母女的样子落在众人眼里，大家不自觉将目光投到了莫寒山的身上。

莫寒山对家人的感情并不深厚，整个莫家，他唯独在意老夫人，连亲妈都冷落得很。

原本往日里莫寒山对老夫人亲近，莫太太必然会在旁边吃味难过。但是近日因为有了楚晴的加入，倒是形成了一种莫名的平衡。

莫老夫人抬眼，扫了莫太太一眼，并未接话问询。

“寒山，公司最近情况怎么样？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