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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被讹

  • 作者:蓝小岚ya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8-13 20:39:11
  • 字数:15294字

那便是事关女子清誉了!

后院里就小王爷一个外男在……这个池家的一家子还真是不消停。

池重海约莫也是觉得她小题大做,面露不悦。

可是这个池家幺蛾子太多了!

而且她一个池家自家的姑娘, 又是安安稳稳在自家后院里呆着,能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会叫碧云这般惊慌失措的当着舅家人的面找到厅上来与池重海拉扯?

池芮见她如此遮掩,那就当真无外乎一种情形——

登时有种微妙的, 不太好的预感, 她立刻起身迎出来:“大姐姐在自家院内, 能出什么事?”

“就……”碧云目光闪躲, 倒是没想到柳家三位老爷都过来了。

柳家几位老爷都是有分寸的, 看是后院姑娘的事,既没有多想也不想多管闲事, 池芮憋了一肚子的火,这回只能算是火上浇油,一抬手拦住了碧云:“大姐姐到底怎么了?”

池重海一个在背地里耐心钻营多年的人, 这种时候眼力自然也不差,当即也意识到了什么,沉声呵斥:“没瞧见家里有客吗?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闹到厅上来,回头再说。”

“是……”碧云咬了咬唇,适可而止就想要溜走。

碧云的神情慌乱, 遮遮掩掩的去看池重海,自是不想说的。

池重海也烦躁的皱了眉头, 却是冲着池芮的:“没看你几个舅舅在么?”

池芮道:“大姐姐的事就是咱们自家的事,舅舅们又都不是外人,那父亲就在这与舅舅们说话好了, 我去替您处理。”

明显她是不想将事情闹到外人跟前, 一时就支支吾吾, 欲言又止。

本来他们跟过来,就恐是池芮这丫头要回家来闹,为着看个风向和调解矛盾关系的,现在眼见着矛盾更加激化,他们又哪有这时候装瞎缩头回去的道理?

柳二老爷是与池重海夫妻打交道最多的,而且上回提亲的事也彻底翻脸弄恶心了,便就冷冷的道:“芮姐儿说的对,都是一家人,妹夫这里还有什么事是需要避讳我们的吗?”

池重海刚要继续婉拒,他却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今日在我府上月娘又说错话办了糊涂事,她再这样下去,迟早也是要闯大祸的,我们今日过来原也不是为着闲坐,是要与妹夫商量处理她的事。咱们两门既是姻亲,荣辱一体,妹夫家里有事自然也勿须瞒着我们。”

话虽说的客套体面,实际上却是软硬兼施,有个威胁的意思在里头了。

两家做了二十多年的亲家了,彼此又一直来往密切,池家有个什么事很容易牵连到柳家头上,他们真捂住了没叫柳家人知道还好,现在撞上了……

总没有明着叫人家回避,最后真出了事反而牵连人家的道理吧?

池重海一时语塞。

又确实做不到彻底和柳家断绝来往,彻底翻脸的地步上去,只能咬牙带着几人一道往后院去:“带路。”

碧云偷瞄了三位舅老爷一眼,心里虽然已经打了退堂鼓却又完全无法,只能硬着头皮把大家往后院里带。

前面池芮却没问具体地方,进了后花园,直接取道往池萤院子里去。

她猜池菲这时候的出事,必定是与谢景昭有关,就算退一万步讲,是她小人之心了……

那池菲出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跑这一趟就权当叫小王爷起床了,也不白跑。

而后面,池重海几人隔着一段距离被碧云领着往池萤院子的方向走,他却是越走心里越是嘀咕,但是碍于柳家几位老爷也在,还不好随意开腔询问。

池芮早的他们

一步到的地方,结果隔着老远就看见跪在院子门口的两个小厮。

再等进了院子,又看那院子里还跪了三个丫头。

里面正屋的房门大开,隐隐传来女子低低的啜泣声。

池芮四下里扫视一眼,刚好后面池重海看见这边情况疾走了几步,紧随其后也进了院子。

池芮进得屋子,就看屋里原来半对着房门张开的屏风倒在地上,谢景昭面沉如水,还只穿着里面的那件白色袍子端坐在床沿。

旁边的墙根底下,池菲缩成一团,她倒是衣衫齐整,只地上碎了一套茶具,该是被从桌上撞下来的,而她本人则是捂着额角,指缝间隐隐可见殷红。

她哭声断断续续的,仿佛是又想委屈放肆的大哭,却又惧怕不敢,总之那声音听着极是古怪。

这情形——

与池芮预料中的也差不离。

如今看在眼里,她居然也不觉得怎么气了,径直朝谢景昭走过去时,顺手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他的外袍帮他穿戴:“吃亏了?”

彼时池重海也刚一脚跨进了屋子里,闻言……

谢景昭一个大男人,吃什么亏?他能吃什么亏?

他这里还不待发作,只觉池芮这丫头是借故找茬儿,不知所谓,然后……

就听谢景昭居然还真大言不惭的应了声:“嗯。”

池菲:……

碧云:……

池重海:……

柳家兄弟:……

池芮并不管他他们,自顾帮着谢景昭穿上外袍,整理好仪容,待要去帮他捡地上的靴子,谢景昭却没让,自己弯身捡起来套上。

这时候池重海已经黑着脸叱问缩在角落里的池菲:“怎么回事?”

“父亲……”池菲哽咽一声,赶忙爬到他脚下。

她以往只以为这位小王爷只是脾气不好,又惯爱摆谱儿,可今时今日才知道——

发起怒来的小王爷气场实在是骇人。

这边池菲刚要说话,既然谢景昭不用她服侍,池芮也腾出手来。

转身,神情凌厉的瞄向局促站在刚进门处的碧云:“你说。”

看这个架势,是她们主仆提前商量好的,池菲这边在搞事情,碧云就逮着机会,抓紧了时间去前院引他们过来的。

池菲既然敢做

这事儿,她就不准备给她出尔反尔的机会。

碧云本就心虚,再被她一吓,当机立断的跪下去。

还是忍不住又去偷瞄了池菲一眼,但是现在一屋子的人堵在这,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慌慌张张的也没脑子多想,只赶忙伏在了地上,断断续续道:“奴婢……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就……就我们姑娘回房歇息了片刻,想着今日在舅老爷家四姑娘受了惊吓,席面上饭都没吃几口,她……她操心妹子,就说过来瞧瞧四姑娘。结果……结果……没想到……”

这事情,虽是池菲设计好的,说辞也是一句一句教给她的,但毕竟也是太丢人,碧云犹豫不决,磕磕绊绊的。

其实她很想有人喝止她,可惜没有。

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也不知怎么的,四姑娘这屋里睡的会是陵王殿下,我们姑娘……原就是想与四姑娘逗乐子,这才……这才……”

终究还是难以启齿,说是池菲主动去扑的床上的人。

如果这真是个不可预测的意外事件,她也不至于如此,可这事情就是池芳自己设计,明知道床上的是谢景昭,还故意扑上去搂搂抱抱的。

而谢景昭当时正睡着,一来是没太清醒,二来他虽听见开门声了,还以为是池芮回来,这才没额外防备,居然真就被摸进来的池菲扑了个正着,搂了一把。

当时她人一靠近,他就立刻察觉不对了,因为身上脂粉的香气不同。

池菲要说占便宜,确实也不算占到,随后就被他一巴掌挥出去老远……

但是这世道之下,女子的名节大过天,弄出这种事来,总归是扯不清了。

池菲何尝不觉得此事羞耻,只谢景昭发起怒来的样子太可怕,事发之后她就一直憋着,哭都不敢好好哭的,终于碧云将话讲完,她才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借口一样,一手捂着冒血的额头,一手扯着池重海的袍角哀哀痛哭:“父亲,女儿不是故意的……”

谢景昭的脾气确实挺吓人的,她前面池芮大婚之前是有动过心思,可是发现难度很大,就当机立断悬崖勒马了。

只这后续几个月看着家里这乱糟糟的事儿,柳氏自顾不暇,又

一心扑在池芳的事情上,池重海更是从没把她当回事,这过了年她都十八了,实在耽误不起,瞧着家里如今来给池芳提亲的那些人,若她去求父亲和嫡母做主给她配人家,他们大抵是要从登门求亲的人里头随便薅一个来应付她的。

那样的话,要么就是给年纪尚可却是纨绔色胚的纨绔子弟做姨娘,要么就是被塞给儿女一大把的鳏夫做继室填房,总归如今登门来说亲的就没一个像样的。

她心里也是真为了自己的婚事着急了,正好今日机会得当,索性就心一横……

横竖不是做妾就是做填房了,那她为什么不挑家世样貌都一等一的小王爷谢景昭?

嫁了别家,人家也本就是冲着池芳来求娶的,最后被塞了个充数的,能对她有几分情意?总归都是一样的处境,怎么比较谢景昭这也都是她最好的选择。

所以赶着去和古姨娘商量了一番。

古姨娘原本的打算是让她等着撬池芳的墙角的,现在眼见着池芳的名声糟蹋成那个样子,自身难保,也确实是心慌稳不住了,母女两个算是狗急跳墙,孤注一掷了,这才大着胆子来算计的谢景昭。

可这事儿做出来,丢人也是真丢人,池菲这哭也是真心痛哭,半分不带伪装的。

后面跟进来的柳家三位老爷,脸色已然一个比一个难看——

这好歹是个堂堂伯爵府,以前只觉得池重海碌碌无为的混日子,实非大丈夫所为,但看他家好歹是中规中矩的老实人家,却没有想到如今这层遮羞布揭开,底下居然这般龌龊不堪!

做姐姐的,做庶女的,怎么都是大家闺秀,居然公然算计到嫡女亲妹妹的夫婿身上来?稍微有些廉耻的人家怎会做出这种事?

池芮也是觉得这个池菲简直不知所谓!

她这般算计,当时门房的婆子,池萤主仆,她和谢景昭身边的人,甚至于这个碧云都可以作证,主动提议安排她和谢景昭来池萤这歇息的就是池菲,她现在却反咬一口说不知道睡在这里的是她和谢景昭?

眼前一抓一大把的证人,她以为她能靠着这个讹人?

也不知道是该嘲笑她蠢的

可以,还是该赞她这孤注一掷的勇气可嘉?

总归池芮是被她恶心到了,刚要说话,却是后面穿戴妥当的谢景昭款步上前,不动声色将她拦下。

他自站到池家父女面前,冲着池重海开口:“这事儿伯爷怎么说?”

池重海就算不知道里头细节,但他猜也猜得到这是池菲异想天开出的幺蛾子,想算计谢景昭的。

只是谢景昭屡次跟池芮一个鼻孔出气,下他的面子,横竖彼此之间早没了什么脸面情分,如今遇到这样的事他突然就起了极恶劣的心思,想着恶心恶心对方也好,便就冷着脸反问:“我倒想先听听小王爷的意思,您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虽然“误打误撞”先有错的是池菲,可是出了这等事情来总归都是女子吃亏,毕竟一辈子的清白与前程就全断送在这里,如果传出去,不管是谁的错,两家都是一起丢人的。

谢景昭却半点没有被人算计了的气急败坏,他不徐不缓的又垂眸扫了瘫坐在地上的池菲一眼:“那么你呢?”

池菲顶着一张花脸,战战兢兢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一时间思绪万千却容不得她多想,只嗫嚅道:“臣女……听殿下的处置。”

“好。”谢景昭冷嗤一声,仍是不见愠怒,语气冷静的随口道:“你闹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跟了本王回陵王府,可以。”

池重海可不觉得以这位小王爷睚眦必报的心性儿会这么轻易妥协,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眉头就皱了起来。

而池菲却是心头一喜,却不等她表现出来,谢景昭紧跟着又是话锋一转:“不过就是再过个把月往城外乱葬岗丢一具暴毙而亡的尸首罢了,我陵王府使唤的人多着呢,不在乎多揽一件差事。”

“啊?”池菲低呼一声,愕然将眼睛瞪得老大,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她仰着头,努力试图去看清谢景昭的表情,以找出他只是开玩笑的迹象来。

可是对方长身而立,岑贵而冷漠,她却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堆在地上,即使拼尽全力,这个角度也看不到对方的容颜面孔。

整个人慌乱的不知所措,只能用力抓着池重海的袍角:“父亲……”

高门大

户的人家,谁家都有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妻妾争宠,后宅内斗,死人的事更是时常发生,只是这样的丑事,就算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也绝没人敢于这般嚣张的当众说出来。

做了是一回事,宣之于口,也未免太过狂妄,无法无天了。

池重海恼羞成怒:“陵王殿下你好大的威风?菲儿就算庶出,那也是我长宁伯府的千金小姐,就算您身份尊贵,又有宫里给您撑腰,便是陛下……他能容忍你草菅人命却视而不见吗?”

搬出皇帝又岂能吓到谢景昭的?

他面上神情越发显得冷厉轻狂:“届时长宁伯不忿,大可去陛下面前举发,告我的状。你们父女能联手在后宅这般给本王下套,又当我陵王府是什么地方?区区一个长宁伯府的庶女而已,进我家的门,本王自是有千百种叫她死的不明不白又叫你投告无门的法子,不信你到时候尽管抬了尸首去验?”

这话听得池菲整个人都已经木了。

她长这么大,虽然一直被压在池芳底下,可毕竟也是堂堂伯爵府的大小姐,怎么也配得上金尊玉贵四个字了,比起太多太多的人她都已然算是人上人,如今到了谢景昭嘴里,仿佛她就已经是一具毫无价值的尸体了,别说她这个人,他似乎连她的命都根本不当一回事的。

这个情况不对!不该是这样!

可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局面,她却怎么也想不通,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的差错。

“你……”池重海也是被谢景昭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激得整个人都凌乱不已,怒发冲冠,却又仿佛无计可施也无言以对。

而柳家的三位老爷在这事上却直接不好掺言插话,毕竟事关池家女儿的清白,而谢景昭的事又不是他们能帮忙说服做主的,所以,几个人就厚着脸皮一声不吭的看白戏。

池菲吓得瑟瑟发抖,无助的又开始呜呜痛哭:“父亲,女儿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四妹妹,呜……”

场面一时僵在这里。

池芮却是了解谢景昭的,池菲确实惹毛他了,他会想弄死她的心思绝对不掺假,但小王爷这么心高气傲唯我独尊的人,

就算为了置气……

他怎么可能真把池菲领回家去恶心他自己?

不过就是吓唬池家这无耻的一家子罢了。

看着也闹得差不多,她便又上前一步,站回谢景昭的身边来,对池重海道:“父亲命人去把母亲和古姨娘都一并叫过来吧。”

这语气,明显颐指气使,并不是商量或者恳求的。

若说池重海对谢景昭还是忌惮身份,敢怒不敢言的,可是池芮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都是更有底气的,当即狠狠的剜了一眼,怒斥道:“还嫌不够丢人吗?非要闹到阖府皆知?”

他不肯出面,池芮也就直接绕过他去,抬眸冲院子里的陶宁二人道:“你们两个去。母亲她们如果不肯来……去大门口叫陶宇他们进来,绑也要把人给我绑过来。”

“是。”陶宁反应很快,答应一声就跑了。

池重海目瞪口呆:“你放肆!好啊你,嫁入了王府之后,你就全然不将我这个做父亲的看在眼里了是吗?你要耍威风,回你的陵王府去,这里容不得你撒野……”

谢景昭登时眉毛一挑:“岳父大人是想跪着与本王说话吗?”

此言一出,池重海登时又哑了火。

池芮就算嫁入王府,但是彼此间有个父女的名分压着,到底受拘束,谢景昭却全无顾忌,完全不惯他老丈人这毛病。

池重海在池菲这事儿上已然理亏,此时就算知道他夫妻二人是借题发挥……

干瞪眼半天,终是只能忍气吞声下来。

有气没处撒,就踹了一脚瘫坐在他脚边的池菲:“丢人明显也的东西,还不滚下去拾掇好你自己?”

池菲如今骑虎难下,既是被谢景昭吓着了,怕死,但她已然闹出了这等丑事来,若是谢景昭不肯要她,她后面最好的结局也就只有被送去家庙修行一途了,所以此时是既想走,又分明不想走。

池芮却不等她纠结,直接冷声道:“这里的事情既然是由你而起,你还想置身事外吗?就老实在这呆着吧。”

池重海再次震怒,张嘴却被谢景昭的一张冷脸镇住,最后只得咬牙甩袖,自顾坐到一边去。

池芮看看她那三个舅舅,于是又冲院子里跪着丫

鬟吩咐:“去厢房看看再搬两把椅子来给舅舅们坐。”

院子里的丫头和院子外面的小厮,她肯定也是要扣住,不准他们乱跑,以防消息走漏。

几个婢女连忙爬起来,去厢房又帮忙搬了两把椅子过来。

池芮示意几个舅舅坐下,她和谢景昭也在桌旁坐下。

大家就这么等着,池菲这会儿缩在地上,也不好意思哭了,但是她现在这个处境,好像不哭也不对,就又纠结上了。

然后又过不多时,外面就听见一串雷厉风行的脚步声,很快清川带着一队侍卫进来,将院子外面的两个小厮也赶进来,另有几个后来过来在外围探头探脑的丫鬟小厮则是全部按下,先拎到一边。

侍卫将这院子团团围住,再过片刻,一脸不情愿的柳氏和局促惶惶的古姨娘也相继到了。

柳氏仗着自己是池家的主母,还想耍横不来,眼见着陶宁动真格的叫了侍卫去捉她,而她院里的丫鬟婆子又不敢同王府的侍卫动手,知道强拗不过,这才不得不妥协。

而古姨娘却识趣的多,泠锦只带人过去传了话,她就跟着来了,只是想着是为了池菲的事,路上绞尽脑汁想套套话,泠锦却一句也没搭理她。

这会儿进得门来,她瞧见坐了一屋子,神情各异但却明显个个都面色不善的主家人,就池菲一个瘫坐在屋子当中,一脸血又哭得一脸泪,当即扑过去,先跪在池菲身边抱住了女儿:“大姑娘……”

才要挤出眼泪,心疼一下,柳氏是被强行拽来的,本就极度不悦,当场呛声:“到底怎么回事,这里又闹什么?”

“大姐姐闹了什么容后再说不迟。”回答她的是池芮的声音,她目光扫过柳氏,又望定了跪在地上的古姨娘,唇角居然又气定神闲的扬起笑容来:“我知道母亲的斤两,今日家里这事儿也不指望你能做主拿主意,叫您一起过来是有些话你该在场听一听。古姨娘,既然日子赶得巧……你也不用急着哭大姐姐,一起算算旧账吧,算完你一块儿再哭不迟。”

古姨娘哪想到她会针锋相对,居然冲着自己来了。

这位三姑娘回府之后,从头到尾,这好像还

是第一次正面开腔搭理她呢,怎么开口就是这般架势?

她茫然抬头看过来,嘴巴也有点不听使唤:“旧账?婢妾不明白王妃此言何来?是……是大姑娘做了什么事,惹了王妃生气吗?她没见过世面,不懂事。这里虽没婢妾说话的份儿,但是还请王妃宽宏大量,念在姐妹情分上,网开一面,莫要苛责大姑娘。”

她确实以为池芮冲着她,就是因为池菲今日之事迁怒的。

毕竟谢景昭这样的夫婿,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就算谢景昭如今还宠爱于她,可男人的宠爱说没也就没了,这个节骨眼上池菲却算计上来,要说她毫无反应那才不正常呢。

池芮的表情却是平静,与她对视,一字一句的道:“我说的是旧账,十八年前的旧账!”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忙对柳大老爷等人拱手道:“舅兄见谅,孩子们不懂事,我这在家中如今有家务急着去处理,改日……改日我去府上登门拜访赔罪,怠慢了。”

柳家人又哪是那么好糊弄的?此时自然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言罢,一把拨开碧云就快步出了院子,朝后院去。

池重海看她这个气势汹汹的模样,原本没曾深想的,此时灵机一动就也猜到其中关窍……

池菲也是下午才一起跟着从外面回来的。

池菲这怕不也是个不安分的蠢货!

虽然不想家丑外扬,可池芮这丫头他向来按不住的,这事儿惹到她眼皮子底下,只怕无法妥善收场。

他再不敢掉以轻心,只匆

池芮认真略一思索——

她那小王爷还在后院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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