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听了，目光这才从窦芽菜的脸上移开，看了一眼跪在门外另外一个窈窕而谦卑的身影，他的心里突然觉得无比的苍凉。

“或许，朕已经输给老六了，这一辈子，朕都没有办法做你的唯一，如果知道会是这样，朕一定将所有的唯一都留着，直到遇见你。”

刘琰屏退了左右，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床上安静的人儿。

“小丫头，醒来吧，也许，做朕的皇后不会是一件太差的事情。如果将来，你真的不快乐，我会……放了你，放你自由。”

刘琰掀开那排长长的流苏，流苏后面是张绣着一只活灵活现凤凰的大床，床上躺着一个睡着的美丽女子，女子的手边放着的仍旧是那个木偶。

“皇上，玉贵妃说小王爷生病了，请皇上过去瞧一瞧。”

然后将一旁滑落的被角重新为她盖好。

“皇上，玉贵妃求见。”

有的事情，晚了就是晚了，它永远也没有办法回到当初。刘琰的脑海中想起与窦芽菜初见的那一刻，他见她的第一次其实不在他将窦芽菜迷倒，然后亲她脖子的丰逸楼。

过了一会。

“朕说不见，为何还不去传话。”

他见她的第一次，是在大街上，那天，她穿着男装和她的小丫鬟两个人一起在街上蹦蹦跳跳，那时候他就看见了她，他当时就想，这是哪里来的小姑娘，好机灵活泼的一个人。

有一段话，是这么说的。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种幸福， 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种无奈， 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种悲哀， 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声声叹息。

他和窦芽菜之间，恐怕不会有幸福，只有无奈、悲哀以及叹息了。

“不见。”

刘琰听了，微微一愣，而后说道：

“随你吧。”

然后便在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往锦玉宫的方向走去，去看儿子。

锦玉回头看了眼他的寝宫，听说，他要立皇后了，那位幸运的女子，就在他的寝宫内吧，不知道，她长着一副怎样惊为天人的相貌？

“怎么往那边走，锦玉宫在这边吧？”非常难得的，刘琰发现锦玉没有跟在身边了，他回过头来问道。

“皇上，#￥儿想见您，臣妾不去打扰您了，等您见完了，臣妾在回宫。”

刘琰从床上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去面对现实的那个世界。

“皇上，#￥儿生病了，嘴里喊着要见父皇，臣妾没法，只好前来，请皇上恕罪。”自从那一次她打了窦芽菜，她的锦玉宫便几乎成了冷宫，除了看儿子，刘琰是不会踏入锦玉宫一步的。

王妃窦芽菜 65

“皇儿也是朕的骨肉，走吧。”刘琰没有看她，直接走了出去。

锦玉的眼中含着眼泪，他和她之间似乎是越走越远了从前顾念着夫妻的情分，他还会隔三差五地去她那里一次，而如今，似乎看她一眼，他都嫌多余了。

锦玉起了身，拭干了眼泪，朝另外一边走去。

窦芽菜依旧一动也不动。

刘琰深深地凝视着她，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