姁言偏过头，不看这一切，“我去看看望顾他们。”

楚衍控制着除妖人，看着姁言，望顾与她同为狐狸，她很在意他们很正常。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施夫人看着方才望顾离开的方向。

楚衍和姁言直接将除妖人带到了郊外。

施员外和施夫人看到除妖人的人，吓得跌倒在地，“妖怪！妖怪！”

除妖人的手刚沾到那团火焰便传来刺痛的感觉，他抱着自己的手痛苦地叫了起来，一如当初在上安脸被烧到时的样子。

除妖人看着楚衍，“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十几年前，在上安，你不是除了一个所谓的‘妖’吗？”楚衍扯着除妖人的头发让他看向自己。

楚衍点了点头，“你小心些，这里解决了我去寻你！”

“我当初对你说过，你不杀，我一定会来找你报仇！”楚衍蹲在地上，另一直手凝出了淡蓝色的火焰，“看，这是什么？”

“不会的！你已经没有灵力了！这不是！这是你的障眼法！”除妖人说着就要扑灭他手中的火焰。

姁言点了点头，便消失在此。

“这下我们的账该好好算了！”楚衍看着趴在地上的除妖人。

望顾抱着施缘用仅剩的法力飞着。

“是你！你不是已经没有灵力了！你这个妖孽！你不可能有灵力的！”除妖人想起了楚衍，挣扎着要起身。

施缘伸起手，抚着同样苍白的脸，看着他突然出现的白发，挑了起来，看着那张开始出现皱纹的脸，流起了泪，“傻阿顾，为什么要这么傻，姁言姑娘都说了，你可能会魂飞魄散的！”

“谁叫你更傻，不傻怎么和你在一起。”自己像凡人一样变老，这就是姁言说的可能出现的其他情况吗，“你是看着我这个丑样子，不想要我了吗？”

“没有！阿顾怎么都是帅的！”施缘靠在望顾的怀里，“我以前一直想象着，能不能看到你老的样子，你老了的样子是怎么样的！”

望顾在施缘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既然还早，就算睡一会儿，等些时候我叫你。”

“好！”

望顾看着自己的小屋，终于把施缘带来了，那怕只是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两人能一起躺在着摇椅上，也让他满足了。

姁言在远处看着两人，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的睡着吗？可是看着，为什么觉得那么美好。

时间过得很快，望顾看了看天色，现在上山差不多了。

“小缘，醒醒！我们去看日落了！”望顾轻轻地拍着施缘的脸。

施缘迷迷糊糊地醒来，看着望顾，“好！”

望顾抱着施缘慢慢起身，脚在落地的时候一个踉跄，在远处的姁言弹出一道白色的光来，将望顾拖着。

望顾笑了笑，抱着施缘感觉没那么费力了，“多谢。”

“怎么了？”施缘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姁言姑娘在帮我们。”望顾抱着施缘向前走着。

“姁言姑娘是好人。”施缘想着那日自己和她的讲话。

“是！她还是你见过的最好看的人，比我还好看。”望顾笑着说着。

“你被一直记着这句话了，姁言姑娘和你不一样。”施缘翁翁道。

“我知道。”

望顾带着施缘到了一座山的山顶，将她轻轻地放在地上坐下，自己坐在她旁边，两人的脚悬空着，面前就是悬崖。

望顾感觉着吹来的风，紧紧地抱着施缘，“冷不冷？”

施缘摇了摇头，看着前面红艳艳的天，手伸开，脚慢慢抬起，“很舒服。”

他们两人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地落下。

施缘看着那已经开始消失太阳，留下了泪：为什么就不能相守到白头呢？

望顾看着前方，身上慢慢发出了白光，变白的头发又变成了黑色。

望顾看着怀来的施缘，她已经闭上了眼睛，自己的道要这样才能成吗？这样的道还不如不要。

望顾身上的光芒慢慢消失。

姁言在远处看着这一切，想要阻止望顾，被突然出现的楚衍拉住。

“他已经成仙了！现在他在散自己的仙根！”姁言看着楚衍说道。

楚衍还是没有放手。

“没了仙根，他会变成凡人，会魂飞魄散的！”

“那是他的选择，阿言，时间有很多动物，没了伴侣就会死，很多的人也是这样！”楚衍紧紧地握着姁言的手，“对于他们而言，这样或许会更好。”

“你也会这样吗？”姁言想起在鬼界沉睡的双亲，凡人也会这样的事吗？

“我不会让这样事发生！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和她一起活着，不管什么代价。”楚衍看着前方的白光。

望顾感觉自己体内的仙根全消失了，前面的太阳也已全落下。

他被施缘握着的手，也被慢慢松开。施缘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望顾低头看着施缘脸上的泪，“小缘，现在我也是凡人了！”

一滴泪从望顾眼角滑落，滴在施缘脸上的泪痕上，融着她的泪慢慢划下。

那一点泪慢慢飞了起来，发出耀眼的光，两人的身体在耀眼的白光中，变成了星星点点，随着风慢慢漂远。

姁言看着那发着光的中心，“凡人石，凡人泪，凡人爱恨嗔痴，悲欢离合之泪。”

姁言伸出手，那滴化成石头的泪慢慢落在了她的手上。

当初望顾受伤，强撑着会住处，却在门口倒下，还化为了原型。

望顾将施缘放在了自己时常休憩的摇椅上，自己靠在她身边。

施缘虚弱地躺在望顾怀里，感受着吹过的风，“阿顾，我们去哪儿？”

“傻小缘，我不是答应你了吗？带你去看日出。”望顾停了下来，低头看着怀里的施缘。

癫狂的笑，让除妖人的脸扭曲在了一起！

“是傻阿顾，现在这么早，我们看什么日落啊！”施缘说道。

“那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好吗？就去你捡到我的地方？”望顾问道。

“好！”所谓的捡到望顾的地方，其实是望顾的住处，一个小屋。

“放开我！你们这些凡人！我就要成仙了！”除妖人嚷着。

楚衍一把将除妖人扔在了地上，“凡人？之前不是说我是妖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