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红豆和绿豆的，你试试。”楚曦看着姁言解释道。

楚衍看着姁言，想起四年前吃元宵的时候，一时间便看呆了。

朋友？朋友啊！楚衍看着姁言，“当初想通了一些事！若是你能进宫当御医你会去吗？”

姁言摇摇头，之前她随顾大夫进过一次宫，“那里让我很不自在！”

“唉！我们不是朋友吗？这都不能告诉我吗？”姁言撞了撞楚衍的肩。

“哇！真香！”姁言看着碗中的汤圆，“怎么还有不一样的颜色？”

“大概是因为权势和地位的诱惑吧！”楚衍看着前方的路，权势与地位诱惑不了自己。

“别说这么多了，今日是有元宵节，曦姨一定煮好汤圆了！走快点！”姁言推着楚衍撑伞的手。

“衍儿？怎么了？”楚曦见楚衍一动不动，也没有拿起筷子吃，“你不是也喜欢吃的吗？”

“凉了就不好吃了，今天虽然下雨了，晚上也还有花灯啊！快点吃了去看看！”姁言开心地说着。

楚衍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了！”

“没什么，在想衙门的事！我这就吃。”楚衍说着拿起了筷子。

“听小虎他娘说，这几天成里来了个除妖人，神神叨叨的！整天在街上转悠，不知道在干什么。”楚曦想起今天在外面听到的话，说着。

“除妖人？这里没有妖啊！”姁言不解地看着楚曦，“怎么会有除妖人出现？”

“又没人和你抢！那么着急干什么？”楚衍说着却加快了脚步。

“你不必瞒我，我知道，你喜欢上阿言了，什么时候开始的？”楚曦抚着楚衍的头发，“阿言是个好女孩，你和她待这么久，不会喜欢她，我才觉得奇怪呢！”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种感觉似乎在认识阿言之后就有了，后来变得越来越浓，当我发现喜欢的时候，已经收不回来了。”楚衍看着楚曦。

“为什么要收回来？”楚曦看着楚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情深就拔不出来了。”

“阿言，她迟早会离开我们的吧！她不是凡人，不属于凡人，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楚衍愣愣道，“拔不出来也没办法啊！况且她那么单纯，看着我压根就没那意思。”

楚曦听着楚衍的顾虑，“傻孩子，两个人总有一个要主动的！”

“娘！我告诉了她，就把她吓跑了，她如果跑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找她，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楚衍一想到以后自己的身边没有姁言便赶到害怕。

楚曦看着楚衍，想了许久，“既然怕她跑，你把自己变得和她一样不久好了。她去了哪里，你都可以追求！”

楚衍看着楚曦。

“我本来不想对你将这些的，在那荒山野岭的地方时，想着，若是不幸，我们娘俩便在那里过完一身，若是运起好，遇到可以带我们离开的人，便让他带我们离开，到人间过平凡人的日子。”楚曦看着外面下着的雨，“可是遇到了阿言这个丫头！她这么帮我们。”

“衍儿，我不是凡人你是知道的吧！”楚曦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楚衍。

楚衍看着楚曦闪光的眼角，站起了身，点了点头，“娘，我……”

“没事，我只是想和你说些往事。有些伤感。”楚曦将眼泪擦去，“现在对他也彻底失望，没什么感情了！我还知道她不会再来找我！可是我还是忘了当初的那种感觉。”

“楚衍，我本来是一个刚飞升到天界的小仙，偷溜到凡间的时候，遇到了你爹，他也是天界的人！所以，你不是凡人，你是神仙！”楚曦看着楚衍，“你的体内是用灵力的，这要你自己学会使用，娘现在灵力尽失没办法帮你。”

“娘，那个人为什么离开？”楚衍看着楚曦问道。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他想起了，可能天界有他更在意的东西吧！”楚曦看着乌黑的天空，“我当初救他的时候一直觉得我见过他一面，直到这段时间才想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那样的他忘记凡间的一切很正常。”

“他是谁？”楚衍问道。

“衍儿，答应娘，你被却找他，去了那里也会过得很不自在的！”楚曦看着楚衍，“那个地方不是你喜欢的！”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不希望你因为身份而放弃你的姻缘。”楚曦看着楚衍的眼睛，“爱情会让人飞蛾扑火。可是扑火的飞蛾从来不会后悔！我也没有后悔过。”

“娘，我明白了！等到我觉得可以的时候，我会对阿言说的，现在我……”

“好！你明白了就好！”楚曦转头看着外面，“现在雨小了不少，阿言那里应该也好了，你去找阿言吧！”

“可是娘……”楚曦现在眼角还红红的。

“没事，不用担心娘，娘还等着你们在一起呢！去吧！”楚曦笑着。

楚衍笑着，点了点头，撑起伞跑了出去。

医馆

“言姐姐，出公子有喜欢的人吗？”小美看了姁言好半天才问道。

姁言想了想，在鬼界边界的时候就只有他和楚曦，后来遇到了自己，这么多年来他似乎也没有亲近过别的人，“应该是没有的吧！”

小美开心地看着姁言。

……

楚曦看着自己这个魂不守舍的儿子，坐在了他旁边，“什么时候开始的？”

“啊？”楚衍收回视线，看着楚曦，“娘，你在说什么啊！”

“除妖人也不一定除妖，有些就是打着除妖的名号敛钱财，不用管他，看到避开就好了。”楚衍不以为然，“我让衙门的人注意一些。”

姁言点点头，表示懂了。

楚衍看着姁言什么也没有说。

楚曦看着两人，笑着摇了摇头，“赶紧出吧！吃完你们不是去赏灯吗？上安街那儿搭了捧棚子，下雨了可以去那儿看看。”

吃完饭，医馆那边来人，说有突然来了个病人，顾大夫搞不定，让姁言去看看。

楚衍字姁言离开，便一直看着门口，不知道是在看雨还是在看什么。

“对我而言也是这样！”楚衍听着雨打在伞上的声音。

“那个地方那么让人不自在，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去呢？”姁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