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居然还挺好看的。

说实话这个开场先表演一段儿读心术的人类对这帮枯燥的贵族来说，那是真挺好玩。

硬杠是不可能硬杠的，就算掏出削铁如泥的大宝剑都不行。尤其是那把大宝剑还很脆弱，太大的震动也有可能让剑脊的符文崩溃。

所以不保证斩断的东西决不能乱斩。

即便是面对各项属性完虐自己的妖族，他也没……咳，满场乱窜。

地下角斗场开了这么多年了，那一场不是拳拳到肉，刀刀见血的硬干，什么时候改成铁笼杂耍了？

于是仇万山上蹿下跳的，将立体的大铁笼利用得淋漓尽致……但他的对手是个猩猩，咳，反正是个类似灵长动物的玩意儿，那也是攀爬跳跃的好手。

好在巨大的体型差距，不可避免的也造成了灵活性的差距，即便是更快的速度也不能完全弥补。

普通的角斗固然是血腥刺激，但大鱼大肉吃多了也会腻，偶尔看看“杂耍”也挺好。

于是场面上变得有趣起来。

大猩猩追着“小猩猩”，满场乱窜，画面一时太美，看得观众们一愣一愣的。

包括“暖场”的表演也挺有意思的。

“贤者！贤者……”

于是贤者大人第一次迎来了地下角斗场观众们真诚的欢呼声。

尤其是命运之眼带来的超强预判，和几乎不会出错的“子弹时间”让仇万山拉平了绝对速度的差距。

仇万山果断换剑，没办法，不换赢不了。

这时候什么演员的自我修养都飞到太平洋去了，打得过才能演，打不过那就不是演对手了，那是在演自己。

好在更丰厚的精神力让他在发动命运之眼的时候，没有之前那么吃力，而更强的命运之眼让他能看到的“未来”更远了一线。

有人说武功强了一线，就强的没边。也有人说下棋时算五步必然强过算三步。

不管他们说得对不对，仇万山在实战时发现看得更远，确实让他应对得更加轻松。

即便是对手也更强了。

毕竟没到六品就没有代差，而只要速度没有超过他应对的上限，那么命运之眼就是无解的外挂。

换上宝剑后仇万山果然可以破防了。

在猩猩感觉之差一线就能抓住眼前这个小猴子的时候，他又被砍了一下。

只差一点就能抓住对手，这当然是一个错觉。面对正常敌人时这么想可能没问题，但是面对仇万山这个挂逼而言，只差一点那就是天差地别。

之差一点，那就是生死之差。

这一剑，也是仇万山反击的开始。

远没有砍破矮人手臂时那样轻松，阻力很明显。若说上一场对战矮人的时候，那一剑仿佛刀切豆腐般吹弹可破，那么这一剑就像是在切半化的冻豆腐。

比喻或许不贴切，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

能砍动，但是有阻力。

仇万山这把锋锐无双的宝剑若是没有瑕疵，那么接下来的战斗将会像上一场一般轻松，但这把剑固然锋锐，同时却也非常脆弱。

仇万山不敢用它碰来撞妖族坚固的骨骼，甚至也包括指甲，就连相对坚韧一些的角质和肌肉都不行。

这妖族的肉身防御力几乎要赶得上钢铁，角质层也异常厚实，仇万山刚才那一剑甚至没能完全砍穿它的厚皮。

场面上看，仇万山这一战似乎又进入对战穴居人时的状态，而且更艰难。

但事实上并不一样。

确实，手中的宝剑，替换了之前的破铁剑，同时妖兽的防御力也比穴居人更强，二者抵消，造成的伤害差不多。

而且妖兽力量敏捷也都比穴居人更强大，尤其是力量。

但力量再强，打不中就没有意义，而仇万山此时的命运之眼不论是强度还是耐力，却都有了一个实质性的加强。

最终的结论是……

妖族有点儿惨。

就像是钝刀子割肉，一下子割不开，咱们继续。

仇万山在追逐躲闪中，反击的次数更多了，妖兽不断追逐着对手，看似占据了主动，但身上细小的伤口也在不断的累积。

当一道伤口被切割到第三次的时候，它厚厚的角质层终于被穿透了。

同样鲜红的血液喷溅出来，一道又一道。

此时妖族受到的伤害并不重，流出的血液也并不多，但妖族也算是智慧生物，它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

妖族终于停止了追逐，它开始防守。

其实这么久的追逐中，仇万山的压力也是很大的，不提命运之眼带来的消耗，单说那远比钵大的拳头就让少年有点儿后怕。

只要一下儿，贤者大人就可以去跟他的圣灵团聚了。

圣灵：哟，来啦？

贤者：嗯，您能帮我拼一下儿不？我觉得分成七八份不咋好看。

圣灵：行，下次小心点，要是变成肉酱什么的，我还得找个模子。

咳，不用三拳两脚，只要一下儿，反正就是碎片和肉酱的区别，活肯定活不了。

这会儿猩猩开始防守，仇万山的压力急剧下降。

妖族固然是打着防守反击的主要，它也相信只要抓得到，眼前的猴子一下儿就能锤死。

想法挺好。

转逃为攻，仇万山这下可放开了手脚。之前那个半吨来沉的穴居人都吃了体型的亏，这个一吨以上的家伙体型更是大了近倍，辗转腾挪之下，破绽简直不要太多。

巨大的体型固然带来巨大的力量，自然也会带来巨大的破绽。

防，肯定是防不住的。

随手攻了几次，仇万山就彻底放飞了自我。

整个铁笼都爬满了他的身影，猩猩觉得眼前的猴子简直就是无孔不入，上下四方都是剑影，若非它防得谨慎，第三条腿都要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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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断追逐的过程中，他用手中不配拥有名字的替身剑也划妖族几下，但没啥效果。

他甚为九品武者的力量水平本来就跟七品妖族挨不上边，更别提抽空攻击时还没法使出全力。

不是因为他苦战强者，也非是因为他名声响亮，就因为杂耍耍得有意思。

可惜贤者大人这会儿上蹿下跳得还挺难受，哪有闲工夫分析观众的想法？听到一阵阵的欢呼声，还以为是观众们终于认可了他呢。

仇万山的命运之眼已经运转开来，这让他在角斗中占尽了先机。

也是想瞎了心。

就像是孩子们看马戏的时候喊着小丑小丑，但是孩子们其实并不喜欢小丑，相反，孩子们怕他们，甚至讨厌他们，这也是那么多恐怖电影以小丑作为原型的初衷。

不管观众们为啥喊他的名字，仇万山首先还得解决生存的问题。

……对了，削铁如泥什么的，您老知道那是比喻吧？上一场矮人战士的铁甲固然护住他百分之八十的皮肤，但总归还是漏出很多弱点。

七品矮人的肉身防不住那把宝剑，但七品妖兽可就未必了。妖族当初统治世界的时候都不穿什么铁甲的，它们的肉身就是它们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