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锁定嫌疑人
- 作者:大碗粗面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8-12 19:35:58
- 字数:5044字
两个老衙役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往前站了一步回答道:“小的在府衙十八年,他在大牢十七年,去年金人打进来我们就都回家躲灾了,这不大军收复兴州才把我们召了回来。”
“你们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在后厨?”席牧淳接着问道。
“死马当活马医吧...”席牧淳摊了摊手对刘云说道:“此事交给你,午饭后就带人去走访一下城中的几家药铺。”
刘云点了点头,刚转身要出去,达木塔夫妇便迎面走了进来。
刘云歪头想了想:“城中的药店不多,又是近几日发生的事情,想必不难查。”
“那个...咳咳...”席牧淳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下问道:“你们两个在府衙和大牢工作多少年了?”
“不错,两个好消息...”席牧淳松了口气问道:“这两个人带来了吗?”
“当然带来了...”柳鹂微微一笑,冲门外招了招手:“你们进来吧。”
“嗯,是...”老衙役点头说道:“最初俺俩都是伙夫,后来年岁大干不动了,就跑跑腿儿,买个菜送个饭之类的。”
两个面色黝黑、满脸褶皱、老实巴交的老衙役,脸上带着庄稼汉特有的本分和淳朴,进门之后战战兢兢地抱拳行礼,浓重的兴州本地口音,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谁都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场面陷入了尴尬的寂静。
杜宝接过话茬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给邢策送的饭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老衙役想了想,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没啥不对吧?这种开小灶的事儿以前常有,都是府衙老爷们单独关照的,有些是亲戚里道的犯事儿关进去,有些是官差、保正、里长这样跟衙门关系好的人关进去,都会给开小灶。”
“除了你们之外,还有谁接触过邢策的饭菜?”席牧淳追问道。
话音刚落,两个身穿衙役服色的人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刚一见二人,众人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这俩人要是内奸,金军全军覆没都不冤。
柳鹂也转身去了后堂,将席牧淳一个人留在了大堂之上,席牧淳也没着急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愣神。
过了不多久,柳鹂从后堂又转了回来,走到了席牧淳面前。
席牧淳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意外,耸了耸肩说道:“他们都被支走了,你到底想说啥?”
柳鹂没有说话,从怀中掏出来一个长条状的布包,打开之后递到席牧淳面前,是一双筷子。
席牧淳接过筷子仔细地看了看,抬头问道:“邢策用过的?”
柳鹂点了点头,指了指筷子说道:“看看有什么特别。”
席牧淳抬手将筷子往桌子上一丢,笑了笑说道:“邢策是个地鼠吗?为什么把筷子咬成这样?”
“他有这个习惯...”柳鹂冷笑了一下说道:“我问过那个在大牢工作的老衙役了,他说邢策基本每顿饭都要咬坏一双筷子,入狱的这段时间已经咬坏了二十几双了。”
席牧淳皱眉点了点头,柳鹂继续说道:“一开始老衙役还训斥了他几次,但是他就是改不了这个毛病,后来府衙给他开小灶,餐具都是装在食盒里从府衙直接带过去的,每天都是新的。”
“你怀疑那个内奸利用了邢策的这个怪癖,提前在筷子上动了手脚?”席牧淳笑着问道。
“不用怀疑,定是如此...”柳鹂两手一摊:“我们可以找刘云判断一下,看看我猜的对不对。”
席牧淳再次拿起桌上的筷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凑上去提鼻子闻了闻,撇了撇嘴说道:“不用找刘云了,这股味道我刚才闻过,的确是雷公藤。”
“下毒的方法找到了,剩下的就是人了...”柳鹂点了点头说道:“谁会这么了解邢策吃饭时候咬筷子的毛病呢?”
“如此细节,就连我们都不知道,其他知道的人定然也没几个,所以此人与邢策肯定是旧相识...”席牧淳点了点头:“而且此人懂药理,还可以每天都把毒药配到筷子里,可见此人地位不低,而且心思缜密。”
“旧相识、地位不低、心思缜密,你干脆直接报梅用的身份证号吧...”达木塔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
席牧淳看了达木塔一眼:“你在大声点儿,直接通知梅用跑路得了。”
“我刚才一直跟着他,他已经回房间了。”达木塔摆了摆手说道:“下一步怎么办,先把梅用押起来?”
“不要冲动,先暗地将他监控起来,咱们还没有证据是他杀人...”席牧淳摇了摇头:“再说现在他的动机还不明确,咱们得先闹清楚他到底是为了嫁祸自保还是个人仇怨。”
“如果真是为了自保,此人的心可真是狠毒至极...”柳鹂摇了摇头说道。
三人聊完,离开正堂各行其是,柳鹂负责监视梅用,达木塔去找寻证据,席牧淳则溜溜达达地再次来到了兴州大牢。
狱卒见到席牧淳又来了,吓得两条腿都哆嗦了,恭恭敬敬地将他迎进大门,按照他的指示直奔关押完颜朵花的监牢。
席牧淳的心里也有点打鼓,完颜朵花比邢策进来的还早,邢策都被毒死了,完颜朵花不会坟头都长草了吧?
柳鹂这番话遭到了一致认可,其实大家早就想走了,坐在这胡思乱想还不如回去干点儿正事儿。所以她一说完,大家纷纷将目光转向席牧淳,等着他点头同意。
席牧淳奇怪地看了柳鹂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众人如蒙大赦鸟兽散去。
“这个我们问过了...”达木塔在一旁插言道:“除了他们俩就只剩伙夫了,每天跟我们吃的都一样,一个锅里炒出来的。”
“这可真是奇了...”丰满瞪大眼睛说道:“咱们都没事儿,怎么偏偏邢策中毒了?”
“靠...”席牧淳闻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这特娘的让我上哪儿调查去?!”
梅用的声音从杜宝身后传来:“那只能说明邢策中毒跟吃饭没什么关系。”
席牧淳闻言看了梅用一眼,再次皱眉陷入沉思,邢策每天除了吃饭就再也没有与外界接触的机会,但他是一点一点缓慢中毒的,这就说明凶手应该有一个稳定的下毒方式,除了饭菜之外还能有什么?
“问不出什么来了,你们先下去吧...”席牧淳还没说话,柳鹂便急着将两个老衙役轰了出去,转头对堂中的众人说:“现在什么线索都找不到,咱们在这瞎猜也没用,赶紧各忙各的,别浪费时间,说不定过几天金人就又打过来了。”
“你们那边什么情况?”席牧淳赶忙迎上去问道。
“我们刚刚对了一下,这几日从府衙送餐去大牢的是同一个人...”达木塔大声说道:“大牢后厨负责邢策餐食的也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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