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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 人间岁月堂堂去。

  • 作者:谢迟弥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8-12 18:03:58
  • 字数:4484字

它该不会是看见我才这么五彩斑斓罢?不会罢?

近日又添了几个我不认识的容孔,眸色夹杂几分敬畏又有几缕好奇,皆是在桥边儿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深远目光直愣愣的看着处于傻中状态的我,然后突然蹦出一句:“您就是那个将昭瑟姬打个半残的苏七大人么?”

骗他的。萧宜好那口儿,最爱走街上瞧那种白白净净的风流王孙哥儿了。

我微笑着将视线缩回,绝口不好奇那明的要戳瞎我双眼的毕方图形。

在他略愕然的目色之下,我缓缓侧过身向着他报以亲切温笑,盈盈道:“萧宜啊最喜欢看漂亮姐姐了,我当然不能打扰他此刻与丽人相约啊,不然我便成他口里的罪人了。”

我胸怀惆怅无限,连带着看奈何桥上脸色从白幻成死人青再抽回不知名色彩的鬼也顺眼了许多,甚至还有气力纳想。

那书生悻悻垂眸,搔了搔首后:“啊……是我唐突了。”

我与他再多客套几句,他面色已然如常,羞涩的带起两个向上翘起的嘴角与我告别。

我则是迷惑的蹙眉发怔,欲开口探询,总是会被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窜出来的萧宜笑盈盈的打断,然后对着那些生面孔道:“是的,她就是威猛苏七。”

呼。范无咎挑人是不是最近犯了什么……一个两个都不对劲。

我沿着冥河侧缓慢的飘,大有将自己一直如此飘至奈何桥上再挨顿打的觉悟,竟也觉得又看淡了几分似雪似高山的寂寞。

我柔声的和蔼看向萧宜,“你是死期将至么?”

萧宜回我个深情又醉人的眼神,按住我的狗头含笑清朗道:“不,是你。”

那笑幽幽至极,宛若此刻有盏自地府冥川漂浮而来的青灯死死咬住他眸底两寸深意,就差脸色再变幻成七彩跟那恶鬼一起欢喜的投胎了。

我缓缓吐了口气。

我沉默的看着他,有点捉摸不透。

他则淡淡的锁袖,双手交向腋下,只露出两段雪白的粗腕对我道:“不过也不能怨你。她想来就是没想过瞒我的……方才哭的那般可怜,我必然不可能不会注意到。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为我。”

萧宜看上去倒不像是要责怪的神情,只是似笑非笑地扬着俊朗的眉头:“苏七,你想好怎么报仇了么?”

我彼时绞着袖,闻言老老实实的摇头。“没。想不出。”

“你现如今练功也不行了……那昭瑟姬见过了谢临歧,就会回昆仑。”

我忽而一惊,跃跃不定的试着读懂他眼里起伏的光亮之下其他深意。

猛然奔来的惊波汹意卷入我心底。在那风云不定,琉璃俊俏的两双眸子之中掩去原本的杀意,转为安然清丽的微笑。

不知为何,突然了解他意思的我声门大空,吐不出半个字来。

“肥烟性躁,你却柔和。我也不指望你与她能翻起多大**,但我信,你们会成长的。七七,你身上该背负的太多了……罪孽也好,功德也罢,因为这些失去某些不愉快的东西也是好的。”

他说到此处,垂了垂漂亮鸦色的长睫。

“她意已决,我也不能阻拦。地府善后的事情就交与我,别告诉她我晓得就好。”

我喃喃问:“为何……你为何不问?”

许久。

那明月似的白玉桥头上恶鬼已然剩了几只,天空似也此刻垂压在他脊后,无声的刺破。

“她是……我的荣光。该当如此。”

地府的地宫是个很漂亮的宫殿。

这并不是个很普通的形容,但就是很漂亮。

朱门影壁都是用珍白色的上好冥木打造,从柱壁藻井开始都是白灿灿的一大片南海明珠作饰,全然不管底色配不配。

就差将这是地府最气派的几个秦广亲笔封上边儿了。

我在与萧宜彼此深情推话之后,他告诉我苏念烟此时就在地宫门口琢磨着从何处刺下去最好。

我眉头一惊,反问他:“不是想着怎么把地宫刺塌了罢?”

萧宜幽幽的回我个猥琐笑容,“确实。”

鬼风拂过她绯红衣角,鬓边多情青丝挣扎出来随风而滑。

我就这么袖着手看着她,她则目光深沉的看向地宫门口。

许久,我脖颈酸痛难耐地向右一侧就是如此幸运的扭到之后,苏念烟才开口。

“七七,我们怎么进去?”

那地宫前有持戟鬼容的大批鬼兵来回巡探,我与苏念烟是在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上蹲着思考。

我歪着脖子道:“我也不知道。”

她则疑惑的看着我,“你怎么面目狰狞的?”

我微微笑,“腰伤犯了,脖子拧了。”

幽幽的吐气,忍下嗓底要爆出的词。

苏念烟精致的眉眼浮现迷茫,淡淡的道:“该怎么办?鬼差身上的阴气与那些婢女身上的仙气一眼就能分出,糊弄也糊弄不进去。”

我费力的将脖子一正,只觉得目里原本颠倒的鬼兵此刻正直的让我欣慰留下热泪,听见她的话我也跟着开始一起思考。

待到鬼风都温的像春风,苏念烟的娥眉一挑,与我同时看向双方,两张红唇上下开合,就要说出——

我流利的扯着淡,还不忘与他信誓旦旦地指苍天为证:“自然。你若不信,现在就让我被天雷追着烧。”

言罢,我略心虚地转动眸珠。只见萧宜眸色深重,似是唇角噙着怜悯,向着我道:“七七,你真的不适合说谎。方才你那么流利,甚至都不惊讶我为何如此问你。”

他将我一箍,就如此的携着向一旁人少些的地方行去。

我问:“你怎了?如此渗人。”

黛青羽雪喙,毕方罢。

他则略抬目,看了一眼远处的奈何桥才道:“肥烟是不是跟你说过要为我报仇了?”

我当下就否认,“没听过。”

萧宜目色怀疑,“当真?”

除非他能骚到扒着自己雪白衣襟拼了命地跃跃欲试地双眸点火义正言辞指责我为什么不问。

我顿了顿,将这可怕的想法痛扁并打入脑后,只觉的一时太让我震撼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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