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事情会怎样收场？”

盘踞在街道的传信乌鸦里，传来了布莱恩的声音。

“正在监测目标区域，重复一遍，B组正在监测目标区域。”

早已隐藏在暗处的维罗妮卡开口道。

监控者里昂开口通过传信乌鸦开口报告道。

禁物一旦失控，按照以往的封印经验，起码小半个城区都要遭殃。

身为监控者，他们有义务处理城市内所发生的神秘现象，而他们之所以留着这个马戏团一年，乃是因为它只是初级腐败源，并且在附近一带没有引发太大的骚乱，可控性强。

然后就是监控者们提前布置在这一带的各个区域，并同时准备执行两套方案，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传信乌鸦，可以说是监控者们的对讲机。

这样做，不是为了确保海德薇的安全。

而是为了确保人形禁物A12不出现失控现象。

“怎样收场？别说得那么凝重。”

乌鸦里，传来了曼彻斯浪荡的声音，

“我猜，他保准要被吓得屁滚尿流。”

若是情况有什么端倪，测试出现差错，监控者们就会一拥而上，清除马戏团这个腐败源。

维罗妮卡叹了口气，而后喝止道：

“你们别吵了。”

曼彻斯嘿嘿地笑了两声，闭上了嘴。

布莱恩喘了两口气，而后看向身边的里昂，以目光询问他的想法。

“我猜…他真的有些能耐。”

向来行事严谨的里昂如此道：

“这次测试不会难倒他，要不了多久，那個鬼魂就要魂飞魄散了。

等会就会发生交锋，他将会当着我们的面，除灭这个厉鬼，把它清除得一干二净。”

布莱恩闻言点了点头。

这是最合理的推测了。

在这之后，组织就会依照测试的结果，评估A12的危险性和精神状态，并进一步确认到底是维持现状，还是加强封印。

如果是前者的话，就是像过去六年一样，定时清除记忆，如果是后者的话，艾赫可能要进一步地失去自由。

这场测试并没有一个好结局，对艾赫来说，只有差和更差两个选项。

布莱恩心中一阵叹息。

如此看来的话，反倒是像曼彻斯所说的那样，屁滚尿流的逃跑，才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这样，艾赫的生活还能够维持现状。

他如果在这场测试中，展现出一个高阶禁物应有的力量的话……

布莱恩有些不敢继续想象下去。

…………

海德薇的手脚都冷得发麻。

黑暗下的马戏团，此时此刻，流露出了难以言喻的死寂。

面前的倒吊着的小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扭曲，面部的皮肤也出现了撕裂的声音。

厉鬼慢慢地显出了原型，只见另一只头颅开始生长，断裂的下半身开始复原，原本被吊在大门上的小丑身体，竟然无缝衔接在了她的身上，两个头、四肢手臂，一具身体，一张脸发笑，一张脸哭号。

这是多么畸形的小丑啊…

在这年代的马戏团，总是充斥着各种畸形儿演员，他们忍受冷眼歧视、没日没夜地训练，遭受折磨和鞭打，只为了站到舞台上，充当观众们的笑料，吸引观众们的目光。

而在死后，他们化作了腐败源、化作了厉鬼。

他肯定悄悄成为奥秘者了。

那绝对是奥秘力量，而不是神迹！”

“别开玩笑，曼彻斯。”

“我承认我有些夸张，可要知道，这整整六年，他都表现得像个普通人一样，就像一头…愚蠢的羔羊。”

“水晶兰和A12已经进入目标区域。”

“可他带来了……”

布莱恩欲言又止。

“神迹？你真信了他的话？别搞笑了！

为了这场测试，大部分监控者都一宿没睡，只为了及早制定出测试计划，确保整场测试万无一失。

首先就是地点的选择上，监控者选择马戏团作为测试的场所也不是乱选的，而是在一年多之前就预备好的测试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