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被水呛得只剩下吐气的力气了。

牛掌柜看着心疼，想要动手救治，但又担心地看向吉祥。

等齐磊离开，吉祥慢慢悠悠地走到牛掌柜跟前。

“你是怎么认识端王的？”

吉祥点头，“大舅舅慢走。”

江佩佩带着浑身都湿透的牛氏过来，将她扔在牛掌柜身边。

“自然是我相好的女子。”

“牛家人被你们害死后，都埋在哪里？！”

吉祥给了他一个可以救的手势。

她忽地抱住江氏，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哭出声来。

但眼泪却奔涌而出，怎么都止不住。

“吉祥，我表姐跟我表哥，还有表姨他们是不是都已经死了？！”娄氏见吉祥稍微有点空，赶紧过来问道。

吉祥宽慰地拉住娄氏的手，“三舅母，事情都过去十多年了，不管结果怎样，你都要挺住。”

娄氏点头，“我从来没怀疑他们是假的。”

旁边的娄氏听吉祥这样问，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般，“他，他们，他们竟然把……”

吉祥示意江佩佩将娄氏弄走。

“放心吧，这些我都会问清楚的。”

吉祥这边等着审问牛掌柜，那边齐磊已经在书房见到了齐老爷子。

“父亲，刚才吉祥问牛掌柜，牛掌柜承认让府里女子不能生育是端王的命令。”

“什么？端王？！”齐老爷子表情僵住，“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若依儿子推测，自是不想让我们成为宁王的助力。”

齐老爷子苦笑，“他之计策可真谓深远。不然我们齐府有三代，但是二代你跟你二弟难道就是熊包不成？”

“若我们想要帮助宁王，他算计那些又有何用？！”

“父亲，”齐磊若有所思，想说却又犹豫起来。

齐老爷子虽然是一个武将，为大圣朝驻守南疆多年，但他并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你是觉得他要对我们齐府动手了？！”

“若他是有那样的打算，眼下要做的，自然是除去你我这样的眼中钉。”

“没了你我跟二弟，我齐府又无后人了，到时候别说齐府了，这镇远侯的爵位怕都要被收回了。”

齐老爷子半天没言语，好一会，他忽然哈哈大笑。

“宁王临走之前，叮嘱我一定要沉住气，先不要站队，看来我们镇远侯府不站队是不行了。”

“老大，你马上派人给宁王去信，告诉他，粟州这边有我们镇远侯给他盯着，端王的人断不会从这儿再南下了！”

“若有人胆敢强出头支持他，先要征得我们同意才行！”

齐磊高兴，“父亲，早该做出决定了。我这就去给宁王写信。另外，也派人去趟刺史府如何？”

齐老爷子想了想，“我亲自去找史夯！”

父子俩于是各自忙他们的事了，像是对前院里牛氏跟牛掌柜的事早就忘了。

而前院里，牛氏已经在牛掌柜的一番折腾下醒了过来。

此时，院子里只剩下齐老夫人和吉祥，以及陈氏和娄氏。

其他人都被齐老夫人吩咐离去了。

毕竟这种涉及当朝新帝的事情，他们齐府还不想让更多人知道。

牛氏看着眼前的人对她没一个好面色的，往牛掌柜身后躲了躲。

“既然人已经无事了，牛掌柜你接着说吧，端王是如何让你控制侯府和江府子嗣的。他这样做，又是意欲何为？”

“若要害他们，放火，射冷箭、放毒等等，这些法子可都比你那个法子要更加有效。”

“而且为了实现你们的目的，你们甚至易容了，而且一易容就是十六年。这十六年，以别人的身份活着，其实也不容易。”

牛氏听到这儿，突然哇哇大哭，使劲拍打着牛掌柜。

“都怨你，都怨你！若不是你非要听那人的话，我们何至于如此？！”

她狼狈地爬到齐老夫人面前，“老夫人，你怎么处罚我都行，我只要我孩子，求你让我带走孩子吧！”

牛掌柜拽住牛氏，“齐家大爷已经答应过，我们告诉他们端王的事，他会保我们一家四口平安。”

“那你快说，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牛氏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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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的兰儿醒过来，我会都告诉你们的。现在，你躲开！”

他暴躁地推开娄氏。

“我怎么就看不出他们是假的呢？都怪我，要是我能……”

“娘，你别自责了，这事跟你没关系。他们要想害人，你防不住的。”江佩佩揽住娄氏的肩膀劝慰。

齐磊脸色凝重，他看了看吉祥，“吉祥，人交给你了，你接着问吧，我去找我父亲。”

“是呢，三嫂，这事要不是吉祥揭出来，我们都还蒙在鼓里。”

“我一定要知道我姨妈他们都被他们给怎么了？！”娄氏说着冲向牛掌柜，“你把我姨妈他们藏在哪里，你快说，你把他们藏哪了？！”

牛掌柜本来正在救治牛氏，此时被娄氏打断，恶毒的瞪了娄氏一眼。

“我曾经是他的一个护卫。”

“那牛氏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