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想笑又想哭的复杂神情，眼眸里带着疼爱，更带着疼痛和痛恨。

“妈妈。”

“千万别冲动！你的孩子才只有五岁，她以后的人生还长着呢！你忍心让她在这么小的年纪丧失生命吗？”

谈判的消防队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和缓，柔软。

“……李女士，你先冷静，冷静啊！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出来，我们大家帮你一起解决。”

李云云一双黑漆漆的眼盯着女孩儿。

反而露出了复杂诡异的神情来。

她右手无意识地攥紧小女孩儿的胳膊。

女孩明显被母亲这样的表情吓住了，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抱住她，却被李云云一巴掌拍到了阳台边上。

未经修剪的指甲，甚至陷入了女孩胳膊的肉里。

指甲在女孩儿细嫩的皮肤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女人的动作幅度太大，女孩险些顺着惯性，从滑溜的阳台摔下去。

“小心！”

救人的消防队员紧张地往前冲了两步。

那力道极重。

李云云撕心裂肺地大吼，累积起来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好！好！你等着！”

负责谈判的消防队长转过头。

“文建国是谁，去找！”

殷女帝懒洋洋靠在墙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任何情绪。

凉凉瞅着阳台上情绪崩溃的母女。

懒洋洋的抬手，打了个哈欠。

嬴暮之：“去给文建国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告诉他，好生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嬴家主远山眸半眯了起来，眸子里泛着丝丝的危险味道。

“好。”

负责大厦管理的人出去转了一圈，回来面色沉肃地跟负责救人的消防队长摇头。

文建国就是方联老总。

文建国根本不在大厦。

他们就算想找，一时半会也找不过来。

李云云显然瞧见了那几个人表情和他们的动作，憔悴苍白的脸上顿时又弥漫上绝望。

仿佛已经哀痛到了极点。

“李女士，不如你先下来？我保证！我们会尽全力把这位文建国先生找过来见你。”

“他不会见我的。”

李云云攥着孩子的手又紧了三分，几乎要在女孩手腕上捏出一圈青紫色。

“我为了他，放弃了一切。要不是我，他怎么能有现在的地位！”

“他现在功成名就了，榨干了我身上的价值，转头就想甩了我……”李云云喃喃着自言自语，声音很低。

一个劲地安静流泪。

“……我要见文建国！让那狗东西滚出来！”

幸亏李云云右手紧紧攥住了小女孩儿的胳膊，又生生将她拉拽回来。

女孩满脸是泪，吓得整张小脸苍白冰凉。

女孩双手发抖想走回房间，却被她母亲死死拽在原地。

嘴唇直哆嗦着，想喊人又惊慌害怕。

像只受了惊的小兽，窝在母亲的身边。

怯懦地低头，沉默着不敢说话。

尽量不去刺激李云云的情绪，生怕她情绪崩溃，直接跃下30层高楼。

李云云听到这话，崩溃的表情停滞了三分，却并未显出动容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