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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锁 此章节已锁

  • 作者:蕉下覆鹿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4-03-08 21:41:35
  • 字数:9922字

“休想!”百善说:“我就算——”

“行了,不愿意就罢了。”月西楼无心听她说话,“你把玉霎在北角都做了什么与本尊说来,本尊给你一颗金丹,如何?”

除了这些修士,月西楼还把百善也关到了潮水城。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没有金丹的女修对他的恨意极大,明明承受不住他的威压,爬也没有力气爬到他面前来,还是那么固执地举着刀想杀他。

他拷问了滞留在魔域本土并未将其释放回去的人族修士,这些都是仙盟要求归还的俘虏,虽然战争已经结束,但魔域还是想从他们嘴里套出点别的话来。

月西楼瞧着匍匐在地上的百善,淡淡地说:“你的金丹已经废了,修不了人族的术法,求不了仙途,不如学我魔域的功法如何?”

月西楼表示可以理解,只不过他并不在意,也就没有为难百善,把她放走。

“看在玉霎的面子上,走吧。”

百善皱眉,抬头看他。

百善看着面前身披团花暗纹宽袍结着辫子的月西楼,看他支着腮身子微微前倾,漫不经心又毫不在意地瞧着一个蝼蚁的眼神,不甘心地抠紧了身下的地砖。

“在魔域里最好不要对着本尊露出这样的表情,魔侍会把你就地斩杀呢。”

……

玉霎浑浑噩噩地做了许多的梦,被魔识暂时摧毁的意识总算在四天后逐渐回笼。

才一醒来,就发觉自己躺在月西楼的怀里。

“玉霎……”

玉霎被他这样抱着,缓了好一会意识才终于回来,四肢就像是泡在松散棉花里,整个人又软又麻。

“成日闷在屋子里不好,我带你来水斋透透气。”月西楼放下折子,给她打扇子,问:“是我吵到你了?渴么?要喝水么?”

语气平和,半点戾气没有,仿佛一直都是温和礼貌,压根没有那样逼迫她,下流的人也不是他。

恢复过来的玉霎受惊了似的推开他,手脚并用地爬离。

但是因为猛然动作导致头晕,一头栽在玉席上,遂即爬起来向后退,直到和他保持一个安全距离,警惕地看着面前白袍子松散的男子。

月西楼无视她眼中的敌意,抬手给她斟了一钟茶,递给她:“你才醒来,不渴么?”

玉霎摇摇头,还是直直地盯着他。

月西楼一饮而尽,捡起白玉团扇给自己打扇子,微微的风拂过他额上的碎发。

他侧过脸看她,笑:“怎么?你怕我?”

“……”

玉霎不和他说话,拒绝交流也拒绝眼神的接触,他看过来时躲开了他的眼睛,侧着脸瞧他。

怎么可能不怕。

多看一眼就要落到他的圈套里,就要被他拖到可怕的漩涡里。

“你若是打定了主意以后要同我丢开手一句话不说,我便不要把你当成个活生生的人看待。”

见玉霎防他如同防狼,这张漂亮的脸上出现了惯来的看着蝼蚁般的神色,淡然且轻慢,“既然醒了那我们就继续……露出这副表情做什么?”

见他要去摸袍子上的带结,玉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无耻了?”

她承认这些年是她把他神化得离谱,www.youxs.org。

他们之间本该是无穷无尽地恨。

现在这家伙脑子里为什么全是那种事?

“无耻?”

见她终于说话,月西楼笑了一下,还是那样的语气:“我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不是早就见识过,现在说这样的话难道对我还抱着什么幻想?”

他慢条斯理地把身上的宽袍重新系好,玉霎的心总算跟着落地。

“再说,你现在不过是仙盟献给我谈判的工具,你若是怕我,我有的是法子叫你不怕。”

“……”

月西楼打打扇子,漫不经心地说:“想想你为了一群薄情寡义之辈跳入一轩天中我就觉得心痛,我觉得和一个蠢货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他遮了半张脸,一双眸子看着如同小兽不安的玉霎,说:“看来还是失去思考能力只知道在我身下叫唤的你合我心意。”

玉霎咬牙:“你在我身上给我用那样的东西,简直卑鄙无耻!”

“我可没有,要是把你药坏了我岂不是早早就做了鳏夫?”他说:“大概你我都发乎于情吧,我很喜欢,你不也喜欢么?”

“我本不愿意再和你们有什么牵扯,是你们把我抓回来,我不愿意,是你强迫我这样的。”

月西楼低低地笑,“生气了?”

他把扇子搁在一旁,说:“我说的也是事实,就算你不愿意,但是弱小的你有什么拒绝的余地?”

她不说话了。

现在的她确实是作为魔域的战利品送到他面前的,她进退不得。

仙盟不欢迎她,魔域……魔域全境都是魔尊的拥趸,她要逃,能去哪里?再回到北角去么?

不能了。

天下无处可去。

要她心甘情愿雌伏,简直奇耻大辱!

玉霎攥紧袍子,可没有实力的愤怒在别人面前不过也显得可笑。

“我不是有意这样说话的,你要是生气了,我同你道歉。”

在玉霎长久的沉默里,月西楼知道她向来是吃软不吃硬,要是话说得难听,把她的倔强骨头一下子就激发出来,想了想,也学着她那样一点点朝她爬过来。

一头长发拖着,像是云豹的尾巴。

他的眼睛像蛇又像猫:“我同你道歉,你别生气,可以么?”

玉霎见他豹子似的爬过来,想起他床笫之间把自己的神魂变出一个又一个化身,一双又一双含着笑意的绿眼睛攀附在她身上,语气轻缓地唤她阿玉或者阿藏。

那些骨节分明又鬼森森的手像是要把她扯到深渊里……她都分不清楚面前的他是谁。

因为太害怕会被他捉回去,玉霎跳下床,一边拢着宽袍一边要走,急得写字都来不及穿,生怕月西楼像瘟神一样扒上来。

月西楼见她落荒而逃在她身后哈哈地笑,见她开门打算要走,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我把你的养女送进了同悲塔。”

玉霎脚步顿了顿,回身快步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问他:“什么?”

“她既然是你的养女,那么我合该是他的父亲,”月西楼满不在意地说:“我的第一个孩子,不论男女都是魔族的太子,入住同悲塔不奇怪。”

“她是人族,如何能进魔族的同悲塔?”

“不是谁都能去同悲塔历练,活不下来说明她没有这个机缘,可惜了。”

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气得玉霎揪住他的衣领,双眼就要冒出火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虽说是人族,但也能专修魔族功法做魔修,况且你不是把母亲给的灵源给她了么?只要有灵源在,她死不了。”

“可同悲塔里的东西不会轻易放过她,把她放出来。”玉霎说:“她不过是个无辜的人族,你没必要这么针对她,况且她是我捡来养大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

“我何时针对她?我们生不出孩子来,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也是迟早的事情……想要回她也可以。”

被抓住衣领的月西楼笑,“在此之前,先把你我之间的事情解决,我会考虑把她还给你。”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

月西楼抓住她的手,把她往怀里带,笑意散去了:“我每每想起你的脸,伤口就会痛痒无比……你和我到底什么仇怨,你要这样害我,你不打算解释?”

玉霎嗅着他身上的龙脑香气。

她已经记起了一切。

月西楼未必没有恢复记忆。

“有什么可说的?你母亲害我至此,你又不把我当成人来对待,你以为我活该要被你们那样糟践吗?我活该就要成为你们的玩意儿,我连反抗也不能反抗是吗?”

玉霎说:“我没什么要解释的,我是仙盟派来的刺客,我不会后悔对尹蘅刺刀,况且那也是她要陷害我。”

“如今我落在你的手里,仙盟也不要我回去,我没什么可以说的,你想如何处置我?”

玉霎垂下头来,一张脸带着幽怨又决绝,“你也记起来了吧?我和你的情分已经尽了,我同样不会后悔扎你四刀,我只会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给你的脖子也来一刀。”

两人对峙,恶狠狠好似冤家路窄。

“天真的蠢货。”

月西楼笑,“你既然这样说,我也就不必把你当成玉藏对待,你我此前的情分尽了,可现在还有别的没有解决,你伤了我,就拿命来抵吧。”

被咬住后颈的玉霎僵住,要挣扎,被反剪双手,坐在月西楼怀里。

以前的情分尽了,孽缘怎么剪都剪不断。

他们之间还有许多的乱成麻的往事需要厘清。

“仙盟戏耍你,他们那样对你,为什么不选择向我求救?要逃到那种地方去?你真觉得躲到了那种地方就能完完全全苟活,我就找不到你?”

月西楼冷笑:“他们欺辱你,为什么连反抗都不反抗?我要听你亲口说。”

他打听到了玉霎的踪迹,得知她在刺杀他之后逃回了仙盟反被被仙盟的人抓起来羞辱,只觉得她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没出息。

“为什么不反抗回去?”

他很在意这个:“不论是此前还是现在,我都告诉你,不要屈服,除了脾气越来越差,你和此前一点也没变。”

“你甘愿被人骗么?仙盟的道棍这样利用你,你竟然一点反抗也不敢有?”

“我——”

“你不必辩解,你就和以前一模一样。”

月西楼不以为然,“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只有我在乎你的死活。”

“你在乎我的死活,就不会这样辖制着我,叫我困在你的床上。”

“那不一样。”

月西楼说:“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玉霎咬他的手:“我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你——你们不也是和他们一样,我在你们眼里只是个棋子,我想真正为我自己而活难道不行么?你以为蝼蚁就没有自我意志吗?”

“蝼蚁的自我?阿玉,蝼蚁的自我很容易被摧毁的,你该恨的是你的怯懦。”

月西楼钳住她的两腮,在她身后轻轻地说:“你以为造成现在局面的是谁?是你自己啊,阿玉。”

两人大吵一架,吵到最后打了起来,玉霎从来没有和月西楼动过手,但是她意识到光是嘴皮子说是没办法说清楚的。

她气不过打了月西楼一巴掌,眼睛红红,然而月西楼也不恼,他侧着脸,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眼睛看她,弯眼笑了笑。

魔侍们纷纷散场,水斋很快被清空,最后的结局是玉霎被月西楼抱在怀里,光天化日之下被剥去了衣服。

受刺激的玉霎像跳跳鱼一样痉挛,但腰还是被人禁锢着逃不掉,她挣扎不得只得抱着脖颈埋头下去,眼泪和愉悦登顶溢出。

水斋的景色变化了许多许多次。

她有时候是被困在藤蔓里的妖精,有时候是白骨堆上被禁锢的美人,有时候是笼子里的金丝雀……玉霎被他弄得气息昏昏。

“不……你下流无耻,放开我。”

“魔族下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月西楼想了想,凑到她跟前看她涨红的脸,“我也让你进来,叫你泄愤,可好?”

“……什么?”

玉霎的背触到冰簟上,看着张牙舞爪的蛇,垂下来的长发把天空分割成许多块,风带起了粉白的花瓣。

玉霎听着他说:“你也如我这般,我绝不反抗,给你泄愤可好?”

她实在不愿意开口,偏过脸去。

“我突然想起来很多的事情,”月西楼神智还在,没话找话一般故意同她闲聊:“阿玉,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在邺郡的时候……”

“……什么。”

“你还记得吗?”他使坏,逼着玉霎开口。

“记、记得。”

玉霎不记得也要记得了。

“你讲给我听吧。”

玉霎昏着脑子,胡言乱语,跟在他的话说下去,毫无自我意识。

“其实压根没有发生过,阿玉,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啊?”他摸了摸她的脸颊,哈

玉霎眨了眨眼睛,月西楼见她说不出话的模样,把她抱起来,像抱小孩似的把她的下巴搁在自己的肩上,一只手摁在她的脊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

他还是在看那些令人头痛的册子。

他换上了清凉的白纱衣,手里打着白玉扇给她扇风,她身上也是清凉的纱袍。

大概是天气逐渐回暖,他命人在水斋铺了冰簟玉枕,垂着的,数不尽的琼花瑶草簇拥,空气里弥散着龙脑和柑橘混合的香。

月西楼让人把小好拘了起来,先行送去同悲塔,关于何时起驾回程旧都,他只说自己还要拷打某些不安分的人,以及把受惊的玉殿下安抚好。

“醒了。”

月西楼不咸不淡地开口,依然在看着天魔王送来的关于各处魔主重新任命和整合三千魔域诸城的折子。

他的长发简单地结着,有几缕碎发顺着脸颊垂落下来,加上那一身宽松的长袍,十分松散。

也是,玉霎的朋友和她一样都是些刺头。

月西楼从百善牙齿里挤出来的话语里大概猜出了由头,魔龙摧毁了她的前途,战争夺走了她师门朋友的生命,而发动战争的他本人还夺走了玉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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