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并没有拒绝她们，也没有扭曲她们的愿望，世界上没有像我这么好的女巫了。”

“不过，她们都没有得到幸福，不是吗？”

艾赫低着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索菲亚贱贱地戳了戳艾赫的腰窝，

站在高处，可以看见，这座城市上方笼罩着一层雾霾，煤气路灯的光线也变得迷离了起来。

“难以言喻，有什么难以言喻的？

索菲亚兴奋地问道：

“你有什么感想吗？”

听着索菲亚的话，艾赫微微颔首。

“很…难以言喻。”

索菲亚眺望着斯托克夫人的方向，

索菲亚转过头来，直直地看着艾赫，

“看吧，救世主，

我满足了两个人的愿望，但两个人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艾赫看着索菲亚，缓缓道：

索菲亚杏目圆睁，不满道：

“难道你会做得足够好？”

艾赫缓缓道：

“只要做得足够好的话，两个人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索菲亚怒了怒嘴，戳了戳艾赫的胸膛道：

“那你说说嘛，怎么样才算做得足够好，我的问题在哪里？”

艾赫挠了挠脑袋，接着道：

“可能…你弄错了宽恕的意义。”

索菲亚扬起脸，反问道：

“哪里弄错了？

难道你想说，宽恕是单方面的施予吗？

宽恕是一场契约，如果对方不接受宽恕，那么就相当于没在契约上签字，而没有签字的契约就是没有被接受的宽恕，这样的宽恕是不成立的。”

艾赫听着话，下意识想要说什么，可又无从下手。

索菲亚坏笑了下，

“嘿，这些反驳我想了快五年了！”

她坏笑起来好像格外动人。

半响后，艾赫只能说道：

“你满足的愿望，践踏了她们彼此间的自由意志。”

索菲亚笑盈盈地反问道：

“你的拯救不也是吗？”

艾赫一时无言以对。

面对这个似乎穿越了时空的女人，自己有些没有办法。

“怎么样，对付其他人的那一套在我这里不管用吧。”

索菲亚一脸骄傲地说道。

艾赫无奈地叹了口气，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

城市上方的风吹过钟楼，能听见齿轮嗡嗡的作响声。

半响后，艾赫再度开口道：

“那么…谈回正事吧。

关于五年前的事。”

索菲亚扬了扬好看的指尖，揶揄道：

“你是在转移话题吗？救世主。

不过没事，既然你想谈五年前的事，那就谈谈吧。”

艾赫点了点头，

“那么…真相是什么呢？”

艾赫观察着，索菲亚的神情和肢体上的细微变化。

“可能是你做得不够好。”

良久，艾赫终于开口道。

同样，你想拯救全世界，又或许，全世界的人都得不到拯救。”

艾赫凝望着索菲亚，或者说，愿望女巫。

几乎眨眼的瞬间，索菲亚就带着艾赫，回到了瑞登市高耸的钟楼之上。

在这满足人愿望的过程中，她似乎也同样扮演着，一位类似于“救世主”的角色。

所以艾赫沉默了，沉默了良久。

黑夜里，索菲亚眨着眼睛，温柔地等待着他。

“怎么样，相信我是愿望女巫了吧！”

生理反应下，艾赫抖了抖，而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