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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 作者:缇酒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4-03-03 03:41:25
  • 字数:8894字

杜婉仙并不在意,还慢悠悠道:“你是公子的通房,便也是王家的人了,我自然不能放你走。”-

翌日,待萧屿澈离开后,鎏月便出了门,根据昨日梧生离开的方向寻了过去。

杜婉仙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向来不喜欢小娘这个称呼。

“去吧,你已经跟了我十几年,往后就别再跟着我去教坊司了。”

“奴,奴婢不敢。”剪霜红了眼,哪怕再是迟钝,此时也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闻言,剪秋脸色变了变,情绪有些复杂。

“至于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所存的心思,你就不是个安分的人。”

按理来说,她同剪霜跟着杜婉仙的时间是一样的,为何杜婉仙却要放剪霜离开,留她在身侧?

那个方向是一条弄巷,住着的百姓多,很是热闹,但正是这般,找人便更加的困难。

“那,姑娘保重,奴婢一定会想法子。”剪霜眼含着泪,也知道此时不能多耽搁,拿好东西便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一旁的剪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还,壮了。”

摸着比之前更吓人了。www.qixinyuan.com.cn 米妮小说网

水波荡漾着,那烫人的温度太过明显,鎏月眼睫轻颤,眼下不自觉也染上了一层红晕。

“小娘……”剪秋迟疑了片刻,还是问道,“您为何要这样?”

“嗯,她还在昏睡。”梧生叹了一口气,给鎏月拿了一张椅子。

鎏月将钱袋随手放在桌上,便坐了下来。

“夫人没发现,本王今日同之前有何不同?”男人喉结微动,低声问着。

鎏月慌乱地看着他,就似是那含苞待放的花一般,诱得令人想要折下:“是……身子烫了许多。”

鎏月身子颤了颤,干笑道:“那自是不习惯的。”

“你应当习惯的。”男人指腹在她脖颈处轻轻往下滑动,直至肩头,又轻轻拨开了那层衣料,露出了圆润小巧的肩头。

闻言,鎏月眉梢微挑,浅浅一笑:“你倒是个聪明人。”

“我想去徐州,我需要你去帮我安排好一路的车马或者船只,想法子偷偷送我出城。”

许是听出了他话里了意思,鎏月眼睫轻颤,忙道:“那,我可不可以不学掌家?”

这几日她日日听教习嬷嬷讲学,听得脑袋都晕乎乎的,压根别多余的心思想别的。

说着,他指腹继续下滑,没入水中,几下便将那束缚着的衣料散开。

“前几日是看你腿伤没好全,不忍再折腾你。”他薄唇轻启,微微俯身在她耳边嗅了一下,“现在不同了。”

二人一路到了王府门前,刚下马车,便被忽然冲出来的剪霜给拦住了。

黄桃脸色变了变,忙挡在了鎏月身前,冷眼盯着她:“你做什么?”

“王妃,求王妃救救我家姑娘,王家被抄了,姑娘会被送去教坊司的!”剪霜哭着跪了下来,语气满是恳求,“奴婢求求王妃,求王妃开恩,帮我家姑娘一把!”

话音落下,屋内静了一会儿,梧生眉心蹙起,显然有些迟疑。

但片刻,他便点点头,道:“好,给我两日时间,两日后戌时,我在城南等你。”

“好。”

鎏月点点头,便没再多耽搁,起身离开。

眼前一片漆黑,只能看清男人那高大的轮廓。

鎏月战栗着缩了缩身子,惹得脚踝处的金色锁链晃了晃,发出了叮当的响声。

耳边又响起了男人那恶劣的轻笑:“夫人,还逃吗?”

“嗯,本王差点忘了,你说不出话。”

鎏月捏紧了方才从包袱里拿出来的簪子,待他靠近,便趁他不注意往他身上扎去。

只是下一刻,她的手腕便被紧紧握住,无法再往前。

“这簪子果然被你拿走了。”

萧屿澈语气不咸不淡,从她手中夺走了簪子,细细把玩着:“你就不好奇,你的簪子,为何会在本王的书房?”

鎏月冷哼一声:“你先松开我的手。”

“你这样对我,我当然想逃,可你若待我温柔些,我便不逃了。”

萧屿澈眼眸微眯,沉吟片刻,嗓间发出一声哂笑:“嗯,给你解开也无妨。”

“不过,夫人胆子确实大,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敢打本王的人。”

说罢,他动了动,俯身过来取下了那手帕:“此事没了夫人的声音,真是不太尽兴。”

待手上的束缚消失,鎏月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坐起身:“我冷。”

不多时,薄纱被一把撕开,那带着薄茧的大掌覆上,动作并不算轻柔,反而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

鎏月只觉得自己很累很累,身子就像是要撕裂了一般,到了最深处,令她颇为难受。

她抿了抿唇,似是想到了什么:“那就算我那日不求大人,大人也会救我。”

“是。”

萧屿澈伸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颌,唇角微勾:“你是本王名正言顺的王妃,本王自然会一直待你好,从迎你进门到现在,本王也自问并未苛待你,本王的诚意,天地可鉴,如此,你还觉得本王没有真心?”

闻言,鎏月浅浅一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中舒畅了许久,指尖在他身前轻点着:“若早知道,我才不会浪费我一只情蛊。”

“你不用下蛊。”说着,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摩挲着,“于本王而言,你本身就是蛊。”

“可夫君今日也太粗鲁了些,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鎏月撇了撇嘴,不悦道。

“自然当真!”鎏月浅浅一笑,微眯着眼,“其实我一直仰慕夫君,只是夫君平日里太凶了,我害怕,做什么都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生怕惹了你不高兴,丢了小命!”

“早知夫君这么在意我,我才不会那么害怕!”

“给你个机会,说清楚为何想走,或许本王可以解开你脚上的锁。”萧屿澈垂着眼,瞧着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只是眼底的情愫耐人寻味。

鎏月神色一顿,笑道:“我早就说过了,不想被困住。”

她总算是想通了。

想通了萧屿澈从始至终所有行为的动机。

萧屿澈垂眼看着她,见她一直没吭声,倒也不急,安静等着。

鎏月思索许久,心中的郁结和疑惑总算是消散,也不再似之前那般压抑。

鎏月垂着脑袋,感知到萧屿澈是在同她细细解释,伸手拉紧了身上的被褥:“那你同国师,可是事先商量好的?”

“国师?”男人挑挑眉,回忆片刻,也明白了鎏月所指何事,“只是机缘巧合罢了,各取所需。”

话音落下,屋内静了片刻,雨声滴答着,成了这夜最动听的奏乐。

“本王想听的是实话,夫人这张嘴,远不如你的身体诚实。”男人语气淡淡。

黑暗中,鎏月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心下一沉,如实道:“因为,我有些害怕。”

男人沉默片刻:“你还在怕本王?本王可记得你之前说本王是纸老虎。”

“那在刑场那日呢?”鎏月眼睫轻颤,忍不住问道。

男人指尖轻轻撩起她肩上的一缕青丝:“本王那日有别的公务在身。”

“那我还真是吃亏。”她歪了歪脑袋,佯作生气地看着他,“既如此,夫君为何不早说?”

萧屿澈轻笑一声:“怎么这会儿就从大人变成夫君了?”

“因为,我原谅你了。”鎏月哼了一声,如此她才算是真正敞开心扉,放松下来,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展示真正的自己,“你太坏了!”

良久,鎏月总算是妥协了,垂着脑袋,闷声道:“我只是不信你,不信你会一直待我好,不信你会对我有真心,也害怕自己终有一日会失去所有的一切。”

男人沉默着,许久才道:“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能不管不顾的随意乱跑?”

“什么?”鎏月抬眼看向他,颇为不解。

“一开始本王给苗疆送了一封信,娶你的聘礼也给苗疆送了去,苗疆的回信是,愿将你以公主之尊嫁与本王和亲,当然,条件便是中原与苗疆永无战乱,不必上贡。”

话音落下,鎏月茫然地望着他,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所以她嫁给萧屿澈,苗疆早就知道。

只是,怎么有一种被卖了的感觉?

思绪间,她凝了凝神,只觉得脑袋很乱。

若真如萧屿澈所言那般,那从始至终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她……

“嗯?”

“这个锁不合适,夫君快给我解开!”

萧屿澈看了她片刻,眼底终于染上了一层笑意,从一旁拿起钥匙,将锁链给取了下来。

下一刻,鎏月蹭起身子直接搂住了他的脖子,毫无顾忌地往他怀里钻:“夫君为何不早告诉我,若我早知道夫君为我做了这么多,我才不会走呢!”

“当真?”萧屿澈眸色凝了下,半信半疑。

萧屿澈轻笑一声:“本王何时说过在意你了?”

“夫君当年离开九黎城后,便一直惦记我,对不对?”

鎏月没再遮掩,就这般直直的望着他,只求一个答案。

良久,萧屿澈指尖轻轻从她耳边滑过,将略显凌乱的发丝理到了耳后:“从前与佳人所隔千里,如今佳人在怀,人生无憾,本王确实对你,觊觎已久。”

萧屿澈眸色暗了暗,吩咐人备了水,指腹在她的脸颊上摩挲着:“夫人秀色可餐,本王哪里把持得住?”

……

沐浴过后,萧屿澈心情极好,也不忍再折腾她,给她上过了药,便又命人布膳,直至天蒙蒙亮了,才又带着她睡下。

接连着三日,鎏月都没离开屋子。

倒不是她不想离开或者萧屿澈不允离开,只是她是在是没力气。

每晚折腾到天亮,她睡到傍晚起,如此反复,她只觉得四肢发软,浑身无力。

终于,她期待已久的月信终于来了,她总算能睡个好觉-

萧屿澈忙得几日未归。

贺庭翊登基萧屿澈辅政的消息,她还是带着黄桃出门挑布匹的时候听闻的。

听人说摄政王惜才,梧生他并未杀,拿下了在牢里策反,之后便封了个禁军统领,守护帝京和皇城的安危。

此次动乱载入史书,萧屿澈提前布局运筹帷幄,倒也成了一段传奇。

“要我说,当时国师的言论也太准了,摄政王夫妻如今恩爱有加,果真为咱们大盛带来了祥瑞!”

“是啊!那么大的动乱都能平定,定然也有这方面的缘由!”

“摄政王身侧就只有王妃一个女人,还表示永不纳妾,如此专情,还真是令人羡煞不已!”

“听闻好些朝中官员都将自己府上的美妾给送走了。”

……

天星台内,穆悌坐在冰棺前饮茶,时不时仰头看看门外的天象,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垂下眼,看向冰棺内容颜恬静,就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的女子:“一切都结束了,如此盛世,你看到了吗?”

他顿了顿,捏着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此生风雨飘摇,所逢良人却不逢天时。

唯愿来生,山海无尘,盛世相逢。

正文完。

若是剪秋没有这档子事儿,那她自然可以放她离开。

可惜,仅一念之差,便作茧自缚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夫人还是没习惯。”萧屿澈挑挑眉,好整以暇地垂眼看她,指尖轻轻拨开了那贴在脖颈上的青丝。

她推开门时,黄桃还静静地等着院门前:“夫人终于出来了。”

第87章 河清海晏17

“嗯,我们走吧。”鎏月轻声说着,便率先抬脚往巷口走。

“大人,痒。”鎏月躲了躲,语气颇有责怪,表露出的娇嗔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萧屿澈眸色暗了暗,嗓音都低哑了几分:“别乱动。”

说着,杜婉仙动了动,指了指祠堂的后门,示意她离开。

杜婉仙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剪霜跟了我那么久,一直忠心耿耿,我自然不能带着她去教坊司,永生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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