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毓婉确实收敛了不少。

若是真任性不顾忌，怎么可能就只让程凤楼找找东西？早就将他欺负的体无完肤。

一大早，温苒苒收拾好要出门，顺口便问秋荷，“十二呢？他今日是不是又要怠工？”

“今早县主又丢了根簪子，十二已经被找过去了，怕是又不能跟侧妃一同了。”秋荷如实回话。

然而，他越是这般，温毓婉就越是不放过他。

夏离霜笑了笑，“放心，这回她知道分寸的。”

“成天借着丢东西来刁难我们十二也太幼稚了，关键还不给钱！”

温苒苒念叨着，气势汹汹地就要去找温毓婉，把十二从她那里解救出来。

既然相公都这么说了，温苒苒也只能信了。最近温毓婉都没空缠着相公，也确实是件好事！

“既然婉儿能让元申想起往事，让他们二人多相处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相公，你又纵容温毓婉了！”温苒苒气鼓鼓地看他。

“那我把十二让给温毓婉，相公你跟我去店里呀！”

要是一整天都能看见相公，她一定是干劲满满！

但见夏离霜微微一笑，眼看要拒绝。

却被溜达回来的夏离霜拦住。

第一抹阳光从云雾之后露出来，江饶郡也跟着亮了起来，街道迎来了早市的繁华。

吆喝声，早点香，摩肩接踵的人，一派热闹之象。

与之相比，水月巷才刚刚进入休眠，零零散散的人走在宽阔的巷道之中。

一般这个时候，百晓阁也是没什么人的。

“相公，中午我们就在百晓阁吃啦，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人去做……”

温苒苒的话刚说半截，便有个老人着急忙慌地从店里出来，竟是万开金。

“万师傅？”

“侧妃，郡王爷！”万开金拧着眉道，“还请侧妃和郡王爷再帮帮小老儿！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丢了！”

……

城西破庙。

万十成赫然躺在佛像之后的地上，蜷缩成一团，人已经僵硬了。

“死了。”

千羽都不用探鼻息，摸上一摸就能确定。

“十成！”

万开金嗷的一声扑过去，抱住那具冰冷的尸体，一双老眼忍不住泪流，下刻又骂骂咧咧起来。

“你这不孝的畜生啊！就这么丢下玉娘和你爹我，你这个天杀的啊！”

“看样子，他应该是被毒死的。”

夏离霜上下打量着尸体，不急不缓开口，却让哭嚎的万开金一惊。

瞧她那张小脸倔强的很，夏离霜略一思索道：“去看看也不妨事。”

……

“相公你又没别的事。十二不在，糖糖又被你派到外面去了，我一个人在百晓阁很没安全感，你都不知道，这几日夜里我孤身回来有多害怕！”

“每晚我不都让千羽去接你了吗？”

程凤楼只想起了三年前之前的事情，而且对温毓婉这个人生污点恨得咬牙切齿，每每见着温毓婉都跟见了仇人一般。

夏离霜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还真是胡话信口就来。

“……我不管，要么我现在去找十二，要么相公你跟我走。”

这已经第三天了！

温毓婉已经缠着程凤楼整整三天，她这百晓阁的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