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晓晓有些不情愿地靠近这个“姐”。旁边男人肥胖的男人让她想吐，女人的装扮也让她不舒服。

“情姐？”女人用疑问的眼神问情姐，晓晓什么话也没有说，只说了一个“哦”字。情姐说你怎么做你就怎么教她，教她懂该做什么就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记得教会她就行。

这是晚上的九点，晓晓没有睡觉，晚上的晚餐她没有吃什么东西，她肚子有些难受。路面湿哒哒的，小店外面的灯光倒是很亮，可是店里的灯光却有些昏暗，看不清认的模样。晓晓心里没有谱，有些紧张也有些害怕，这昏暗的灯光让她想起她爸死的那天晚上的灯光。一样的昏暗，都令她不安。

她跟着阿姨进了店，听到难抑的声音，她犹豫着。

理发店白天不做生意，晓晓有没有学到什么东西，可是到了晚上她便被阿姨叫了出去，让她学习。

“晓晓，过来跟你这个姐学习，有什么不懂你就问她，我一下子还有事，不能管你。”

“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了？”男人问。

转过头来，晓晓刚好看到他，脸上一热，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

这个“姐”还有些犹豫，不明白什么事情似的，情姐却把晓晓留在这里关上门走了。

“我带这丫头片子来学习学习的，没事，我过一下子就走。”

晓晓站在那里，被女人打量着，还有那个床上的男人。她突然觉得她就像动物园力里的动物，正在被人参观打量着。虽然她没去过动物园。

晓晓有些尴尬，“姐我是学徒，来这里学习的”说这话时，她的头低着，不敢看床上的男人和这个姐。

这姐有些为难。

“你先去那里面等我，等我忙完了再教你。”女人指了指里面一间装杂物的屋，晓晓看了看，没有灯光。

“情姐？你怎么来了？”打扮妖艳的女人问，这情姐便是和晓晓一起进来的女人。

那晚似乎没有月光呢。我却想起了《月牙儿》。晓晓，是生活所迫么？还是生活欺骗了你，辜负了你，还是忘了你？

良久良久，男人穿上衣服走了，晓晓听到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的呕吐声，晓晓还是没有出去。

良久，自己屋里的灯光突然亮了，晓晓吓了一大跳。

她模糊看到了女人疲倦的脸。

不久之后，就不模糊了。

你那时可以离开啊？

“离开？我又不是没有尝试过，可是我没有钱，我能去哪里？连住的地方吃的东西都没有，又还有哪里会收下一个十六岁的人让她干活？我走的时候情姐并没有管我，我在外面饿了几天，最后我又回去了。”她眨着眼，我觉得我很为难她，让她再把过去的事又提起一遍，在痛苦的深渊里面再一次的沦陷。

我也有些尴尬，之后的事我大概也懂了，就是她去做了妓女。是的，也许这个词还有些错误，但是晓晓确实是去做了和她们类似的事情。只不过，她是以理发按摩为借口。但是从事的都一样是卖身体的事情。藏在阳光下的黑匣子，我是这样想的。这么说我也要说一下，我并不歧视这样的一种工作，因为有人是被生活逼迫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为了生存，人们总是会作出选择，哪怕，最后的选择并不是好的，但是，你又能怎么样呢。每个人有每个人活着的方式，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

只不过命运的神没有眷顾到一些人罢了。

“这回还走吗？”情姐问。

晓晓低着头吃东西，不回答，因为她很饿，也因为，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她饿了几天了，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

“这个给你，前几天店里来一个小孩忘记拿走的，你慢点吃。”情姐递给她一盒未开的高钙奶，晓晓看了看那盒高钙奶，想起以前。那时她为了长高，就算不喜欢喝这个牛奶，她还是天天，有些天就是林奇直接把牛奶放在她的桌子上，那么，现在呢？林奇呢？他过得怎么样了？晓晓抬头看了看情姐，一口饭含在嘴里，不嚼了。突然“哗”地哭了。

“情姐，我想家”

像是在向命运低头前做最后的挣扎，晓晓却说了一句：我想家。三个字，是所有心里最后的怀念。可是，晓晓，你想要的家没了，想要看见的人也不在了。哪里才有你要的家呢？

也许是醒来没有反应之前发生的事情，晓晓透着灯光看着屋里的情况。

她被恶心到了，她又躲回了黑暗里。她有一种再也不要看到灯光，再也不要出去的感觉。本来晚上就没有吃多少的东西，张着嘴干呕着，眼泪盈满了眼眶。

“哦”总比待在这里好吧，实在是不想看到眼前的一副画面，黑暗，就黑暗吧。其实。那个屋子里是有灯的，只是那时她还不知道。

在某个时候，当你的某一感官不能发挥它的作用的时候，另一个感官的作用便会增强，黑暗里晓晓的耳朵似乎特别好用。

第一章

有些冷，晓晓蜷缩在那里，听着面传来的声音。似乎女人难受，发出痛苦的声音，像是一场无止休的恶梦，黑暗里的晓晓又饿又困，塞着耳朵渐渐睡着了。却不知道，这只是恶梦的开始。

后来晓晓醒了，“姐姐”并没有来叫醒她，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听到外面男人的叫骂声“我操”，女人似乎在解释着什么，她听不清楚，随后，又没声了。只剩下男人沉重的呼吸声。

晓晓起身要出去，她要去看看怎么了

“进来！怕什么，不会姐姐我可以教你。”那个女的自称叫做姐姐。晓晓也没有反驳说她年纪大了，叫姐姐不合适。

店里面因为有人的进入，安静了一会儿，开始适应灯光后，晓晓确认了她所看到的情景，一个有些肥胖的男人躺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床上，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旁边有个打扮的有些妖艳的女人。看到进来的两个人，便停下了动作，看着进来的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