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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 作者:假山南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4-03-19 10:42:16
  • 字数:11180字

闻青轻心道果然,光禄卿也是秩两千石的大官,宋书出身很高,还一直陪殿下待在青要山上,宋书对殿下真好,她正走神,情不自禁感慨:“宋书真好。”

江醒又捏捏她的耳朵,这次力道不小,闻青轻感受到疼,握住他的手,郁闷说:“不要捏我。”

闻青轻不想理他,撇过头往江醒那儿挪挪,习惯性拉住青年鲜红的衣料,冷哼一声,道:“谁是你家姑娘,宋书,你不要污人清白。”

宋书摸摸鼻子,凑到闻青轻身侧拱手赔礼,眉舒眼笑,说着:“刚刚甫一见着,还想是哪一处仙山下来的神仙娘娘,不曾料想是姑娘来此,怪书眼拙,一时认不出。”

他揉揉眼睛,尤有些不敢置信,快步上前。

江醒道:“明言。”

江醒垂下目光,静静瞧了瞧她,他跟闻青轻分开几年,常常想象她长大的样子,现在看她,大体还算满意,就是有点粘人,不过无伤大雅。

江醒把闻青轻拎出去,让她站好,吩咐道:“去整理一间客舍出来。”

她认识的人怎么都有捏她的坏习惯。

令霜知道自家主人与太子殿下关系很好,见到这一幕也没有诧异,安静侍立在一侧。

闻青轻望望宋书离去的背影,记起昨日在客栈中见过的那抹白色身影,问:“宋书取的什么字。”

江醒收回手,拢在袖子里,闻青轻站在庄严佛像下,又问:“殿下也信神佛吗。”

“我相信向佛祖忏悔,会洗清我的罪。”浅淡的声音落在佛殿里。

闻青轻抬头看他,一时忘了动作,不自觉张了张嘴,问:“殿下有什么罪。”

宋书应是退下。

……好吧。

闻青轻是一只很会保护自己的小米虫,她悄悄远离太子殿下。

江醒拎住她的领子,眼神不解,偏头看她。

闻青轻弯起眼睛,声音脆脆的:“我相信殿下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嗯,”江醒笑了一下,语气温和,说,“那你要时时刻刻记得你说的话。”

闻青轻醉酒之后不是很清醒,下意识问:“我要是忘记了呢。”

江醒又捏捏她,不紧不慢说:“那就是你胆子太大了,应该关起来罚一罚,长长记性。”

好恐怖。

闻青轻抬手揉

揉脸,咕哝道:“殿下好凶。”

江醒眼睫覆下,闻青轻抬手时,袖子垂下来,露出一截冷白色的娇嫩皮肤,皮肤上有几块小小的淤青,他微微一怔,收回目光,说:我本来也不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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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宋书探头进来,说屋子收拾好了。江醒就带着她去休息。

在路上问她:“你这段时候在哪儿睡的觉。”

“在客栈。”

闻青轻跟其他人说自己睡得不好只会显得她娇气,但在太子殿下面前讲则完全可行,因为太子殿下远比她更娇贵。

再说,她也不娇贵啊,天为帷幕地为毡,日月星晨伴我眠*才是她追求的。闻青轻拉着江醒的袖角,絮絮抱怨了一路,江醒听她埋怨,觉得好笑,却也懒得说她什么。

几人一路到了客舍。

屋子四丈见方,并不宽敞,只一榻、一桌、一橱、一窗而已,却胜在清新雅致。

小榻足足垫了三层,最上面是毛绒绒的褥子,锦被也厚,摸着就暖和,素白的被褥上绣着云纹鹤纹;屋里已经烧起炭盆,窗子敞开,从里往外可以看见一丛枯竹,竹叶凋零,掩埋在白雪之中,窗沿上瓷瓶里还插着一枝白梅。

“殿下来时没有带什么,整理得清简了些,姑娘将就。”宋书说。

闻青轻坐在榻上,说:“已经很好了,有劳你,宋书。”

江醒让宋书去拿跌打膏,又让令霜出门取热水。

之前的两口烧酒让闻青轻醉得迷糊,刚刚仰赖得见故人的惊喜才撑了些时候,现在靠在软绵绵的被褥上,整个人都懒散下来,揉揉眼睛,神色困倦。

江醒又把刚刚给她扎好的头发拆掉,将黑玉簪搁到桌子上,他没再给自己束发,倒不是嫌麻烦,只是待会有人要杀,而他又只带了这一根簪子,若是沾了血,就不好再给闻青轻梳头。

大概养了小孩之后,整个人便会变得跟以前不同,他是不介意让自己狼狈一点,把闻青轻弄成一个干净漂亮的小姑娘的。

乌云阴沉沉的,天色暗下来,空中飘着洋洋洒洒的大雪。

江醒把她卷到被子里,说:“睡吧。”

闻青轻想起江醒刚刚的话,说:“我让长生送人下山去了,他待会儿肯定会回来找我。”

“我让宋书带……”江醒顿了顿。

闻青轻接话:“令霜。”

“嗯,”江醒继续说,“我让宋书和令霜去找他,顺便让令霜知会卫尉卿一声。”

闻青轻这才放心。

“这里真的很危险吗。”闻青轻又问。

江醒给她盖好被子,“我在这里,没什么危险的。”

闻青轻想了想,心说也是。

闻青轻整个人往被褥里埋了埋,也不知道宋书从哪儿拿来的被子,上面有一种她熟悉的果木香,她陷在这种熟悉的味道里,阖上眼睛,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门被推开,宋书送上跌打膏,江醒见闻青轻已经睡着了,让宋书去找令霜,告诉

她不必烧热水,又将刚刚对闻青轻说的话跟二人说吩咐了一遍。

他们走后,整个永年寺便只剩江醒和闻青轻。

天地苍茫,万籁有声。

江醒坐在榻前,掀开被子一角,将闻青轻的手抽出来,撩起石榴红的袖子,露出腕上几块淤青,取一点膏药在手中化开,认真仔细地涂在她的手臂上。

闻青轻半埋在被褥里,呜呜两声,江醒动作顿住,垂首看她。

闻青轻没醒,纤长卷翘的睫毛随着呼吸的频率一颤一颤的,她睡得安静,江醒收回目光,将药膏涂好,又给她盖好被子,起身出门,自己打了一盆水洗手。

他不知道闻适之前告诉闻青轻的话,倘若知道,也不会反驳。

——他确实没有来此狩猎的想法,也确实拿病弱作理由推辞,只是这两年刺杀频繁,他渐渐厌倦;江泠江景又三催四请,他身为长兄,只好顺从他们的心愿,出来走一走。

他不喜欢热闹,这几日一直住在永年寺。

雪下得不大,很快就停了,乌云散尽,天边出现一轮皎洁的明月。

从井里打上来的水没有烧煮过,冷冰冰的,廊下一盏琉璃灯在风中散发着模糊而清冷的白光。

水盆摆在高凳上,江醒站在廊下,将手浸入水中,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手因为寒冷,表皮也泛起一丝薄红。

江醒低头看清澈的水面,耐心仔细地清洗手指,雪地上,远远传来窸窣的踩雪声,盆中井水迎着月色,反射出一柄干净锋利的长剑的剑身。

江醒微微侧了侧身子,跃至空中的刺客瞳孔一紧,冷白泛红的手指扼住他的脖子往后一抻,只听“砰”地一声钝响,刺客被甩到廊下,后脑勺撞上坚硬的柱子,鲜红的血液顺着脖颈汩汩流下,他飞出去的功夫,江醒曲了曲胳膊,屈指扣住即将落到地上的利剑的剑柄。

江醒抬起头,神色冷淡而骄矜地向外望去。

几十个作山匪打扮的刺客齐齐围拢这件小院,或站在屋檐上,或踩着围墙的瓦片,或从正门冲进来。

先锋的草率死去打击了他们的士气,但好的刺客绝不会因为这点小打击退缩放弃,他们坐好了围攻的准备。

传闻中病得快死的太子殿下长身鹤立,站在廊下,两指合拢擦过锐利的剑身,只看了他们一眼便垂下目光,说:诸君,我赶时间,请一起上。?[(”

刺客们彼此望了眼。

“刷——”

一人有了动作。

其他刺客纷纷跟上,月色之下,人影混乱,铮铮兵戈之声不绝于耳。

清朗的明月挂在天际,向人间慷慨地挥洒光束,月光清白,顺着窗户的小缝照进静室中。

闻青轻眼睫微颤,迷迷糊糊间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卷成小小一团,睡在床榻里面的角落。

露水在窗沿的白梅上凝结,幽幽暗香在室内飘荡,这个夜晚很不安宁,院中吵闹,细碎嘈杂的声音落进来。

闻青轻睡在这种吵闹的环境中,梦见

青要山上的白日。

天气晴好,清光洒遍小院??[,她那段时间迷上了宝石,跑进太子殿下的私库里扒拉,偶然看见一部古拙朴素的箜篌。

她试着拨了一下琴弦,箜篌发出空灵明净的声音,闻青轻觉得奇妙,废了很大力气,才独自把箜篌搬出去。

江醒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还拿着一卷书,漫不经心翻书看。

她兴冲冲跑过去问太子殿下,会不会弹这个。

红衣少年手肘抵着小案,单手拖住下巴,懒洋洋掀起眼帘看了眼箜篌,说:“我什么都会。”

她在江醒对面坐下,缠着他教自己。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下午,都是太子殿下把她拢在怀里,教她试音、调弦、拨弦、弹曲,殿下虽然喜欢凶她,但是个很好的老师,教什么都很耐心,过了半个月,闻青轻真的学会了弹箜篌。

后来,太子殿下似乎意识到人学东西不能学这么杂,把箜篌收起来,又让她练剑。

她今夜的梦里没有练剑这一段,只有和煦的阳光,树下握住她的手拨弦的少年,和箜篌清明流畅的曲音。

“铮——”清脆的响音从院子里飘进来。

闻青轻被吵醒,揉了揉眼睛,慢吞吞从被子里爬起来,她翻身下床,衣裳拖在地上,手刚碰上门,木门就被人从外面拉开。

月光中,江醒站在门口,红衣松散,他身上除了清苦的药味,还混了一种奇怪的味道,闻青轻眨了眨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江醒说:“怎么了。”

“很奇怪,”闻青轻说不出来,想要往外面瞧瞧,却被太子殿下挡住了,只得问,“危险找来了吗。”

她带了剑,可以帮殿下解决危险。

“嗯,”江醒应了一声,语气冷淡,“回去睡觉,再敢不穿鞋乱跑,就把你扔了。”

闻青轻踩着地上绒绒的毯子,赶紧跑回去。

门被关上。

闻青轻耐心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确定外面静悄悄的,麻烦应该解决了,才回去继续睡觉。

院子里。

宋书将令霜和长生都送回客栈,又将永年寺和闻青轻的情况都告知闻适,之后才返程上山。

宋书甫一推开院门,就瞧见院中沙石上零零散散的血迹,血水沉入冰雪中,稍稍染红了雪地,尸体横七竖八躺着。

自家殿下俯身站在假山前,拿帛布闷死最后一个胡乱扑腾的人,刺客中再没有活口。

月色清绝,照在院子里,有一种凄清寒冷的皎洁感。

宋书连忙迎上去,专心致志检查江醒身上有没有伤,红衣鲜艳,即使沾了血也很难看出来,宋书忍不住埋怨:“殿下有时也换个颜色的衣裳穿穿。”

江醒不说话,理理衣裳,问:“你能把这儿清干净吗。”

这下轮到宋书不说话。

宋郎君好歹也是光禄卿家的小郎君,不说多么尊贵,却也有些出身,他纵然跟在太子殿下身边侍奉,但还是有底线的,清理

尸体可以,这么多尸体不行。

宋书脸色消极,说:“我去给殿下拿伤药来。”

江醒有点失望,却没有逼迫。

他在廊下捡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侧过身子看墙前枯竹,不去看躺满尸体的丑陋院子。

被这么多人围攻,江醒不可能不受伤,但伤痕都在细微处,只是疼一疼,流点血。

他病了这些年,对于这种程度的疼痛流血早已习惯。

江醒靠着廊柱,整个人沐浴在月光里。

宋书很快取来伤药,又给他带了一件霜白氅衣。

宋书给江醒上好药,一个伤口一个伤口看过去,欲觉触目惊心,手都开始颤抖。

江醒懒懒散散看月亮。

好了,殿下回去睡觉吧。7[(”宋书说。

江醒却笑了下,散漫说:“我回去睡地上?”

宋书不敢说话。

一床被褥都没有了,姑娘要睡觉,他只能把殿下的被子拆下来!他能怎么办!

他没有办法啊!

好在太子殿下没有追究他的意思。

他杀完人,觉得今夜月亮好看,开始赏月。

宋书看着一院的尸体,还是觉得瘆得慌:“殿下要不再去拜拜。”

“你怕?”江醒睨他一眼,轻轻弯了下眼睛,“你拜拜我,我保佑你。”

宋书:“……”

——

次日一早,天刚破晓,江醒就把闻青轻叫起来,让宋书送她下山。

闻青轻起得太早,意识还懵懵的,一路上都不是很清醒,一路上都觉得很奇怪,行至山下,冷风吹来,她清醒了些,问宋书:“我为什么要翻窗走。”

宋书嘶了一声:“……”怎么说呢。

他讪讪看着闻青轻,编不出理由,只好将实情告诉她。

宋书将来龙去脉说完,又道:“院子还没清干净,不该让姑娘瞧见。”

闻青轻就不说话了,一路上都在走神,下车时,睁着乌黑莹润的眼眸,认真地看宋书,说:“我会好好练剑的。”

宋书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她在想什么,心里一软,失笑:“姑娘该把这话说给殿下听,殿下一定会高兴的。”

他才不会。

太子殿下只会嗯一声,捏捏她的脸,或者捏捏她的耳朵。

闻青轻已经很了解他了。

江醒不想让人知道闻青轻昨夜在永年寺,派来送她的马车也很朴素,根本看不出身份,宋书将闻青轻送到客栈后门,闻适早早等在那里。

他看见闻青轻,认认真真将她打量一番,确认没有危险才松了一口气。

“宋郎君。”闻适叫住宋书。

宋书回头。

闻适对着他作了一揖,斟酌道:“郎君,女儿家清誉……”

“闻大人放心,只当姑娘昨日下午就离开了永年寺,寺内诸事,不会有人知道的。”宋书恭敬回礼。

“如此,多谢郎君,多谢太子殿下。”闻适松了口气。

此时天只是蒙蒙亮,目送宋书离开后,闻适就带着闻青轻回到客栈二楼。

闻青轻以为会遭到训斥,却也没有,闻适只让她准备准备,路上的雪差不多化干净了,等天再亮一些,就可以启程回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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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青轻讷讷:“殿下可以不杀吗。”

“不行。”

“杀人吧。”江醒语气很淡。

啊?

“姑……姑娘。”宋书很吃了一惊,呆呆望着太子殿下身前、被他半拢在怀里的女子。

啊!

这是可以说给她听的吗!她不是很想听啊!

“……”

真的吗。

闻青轻从来哄一哄就开心,宋书又很会哄她,一开口,闻青轻就有点不好意思,耳尖热热的,蹭蹭江醒的衣裳,把规整的布料蹭得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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