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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林如海病逝

  • 作者:山花泡枸杞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4-04-30 10:02:56
  • 字数:11312字

或者达到“立言”的儒家标准目的。

士绅家庭。

官刻、私刻、坊刻。

官刻是礼部、司礼监刊刻的学校教育书籍。

至北明以初,古代刊刻大抵有三种。

一般是自认为高雅的交流。

但它造成了出版业、刊刻业的发达。

蔡伦改进造纸术,廉价的造纸、印刷成本。

多半有自己的私刻作坊。

私刻在于士绅、富商家庭。

不以营利为目的。

坊刻是纯粹的商品经济。

配图、插画、开分店。

天朝出版作坊最有名的两个地方。

为明末、大楚的文化繁华提供了技术条件。

包罗万象!

他的受众集中在读书人、富商、官僚家庭的女人。

毋庸置疑。

古代上层、中层女人真正走出家门的第一步。

就是在出版诗书的相互交流上。

尽管以古代的普遍文盲来说。

识字人口不到总人口的百分之十。

书籍购买力的承担者仅限于中上层社会。

一个湖州中等劳动者一年的年薪有五两左右。

他是不会花费将近一半的年薪购买一本《封神演义》的。

但是棉花、桑树在江南、山东、河南、直隶的广泛栽种。

西洋那帮强盗的大幅度白银输入。

江南的商品经济早已发达。

为贾琮打进江南市场、书商起家提供了可能。

.......

秋风轻拂,皱起运河河道的一抹清水。

江都埠头人来人往的场面被衙门兵丁肃清。

砖石大道上。

管潮升当先走过,数十个纤夫于岸上拴了纤绳。

贾琮踏上甲板。

管潮升回头道:“景之你怕没见过盐袋。

这一单有三千石,三万多斤。”

贾琮进舱,伸长脖子一看。

满船的麻袋堆了一排排。

陪同的盐运使衙门运同,倪如伦道。

“也不值多少,一两银子。

可买三百二十斤盐。”

贾琮思索道:“差不多六文钱一斤,十斤六十文。

算下来,三万多斤也不过几百两。

哪来几十万的钱?”

倪如纶失笑:“小相公真是不谙事务,这只是过来的第一单。

后面的船只能排满大运河。

而且这仅仅是淮南,算上淮北。

记账的数字能写到你手酸。”

管潮升知道贾琮在装傻充愣,并未点破,一言不发跟着进了密舱。

贾琮笑着退后浏览。

看那几个盐商董事、盐运使衙门的盐场大使、库大使记账交接。

倪如伦亲自过目。

管潮升干咳道:“倪运同,巡盐御史才是总督盐务。

虽然林大人病着,这账目还得给我看看。”

“使得,这么多年的规矩不会乱。”

倪如伦递账本给他看:“盐引商户世袭,那些就不用看了吧?”

管潮升冷笑:“要看的,过关验证怎能没有盐引。

三千石,少说有三十张盐引!

官督商运,哪户哪人,悉数记清。

不然我如何向林大人交代?

又如何分辨是私盐还是官盐?”

贾琮只见倪如伦有些不悦地对盐场董事招手。

那些人便递上盐引。

管潮升对账计收,道:“倪运同,这些盐引已经开过数目了。

这是私盐,后面的还要这样。

我可担负不起。”

“官盐是大头,私盐是杂的。

管相公不愧钱粮师爷出身。

按老路子办可好,还是林大人哪儿不满。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倪如伦一副商量地提高语气:“照你这样算,两淮的私盐,几兆兆石。”

贾琮再看那些盐场董事、盐运使衙门大使,冷面冷眼的。

分明对管潮升不满。

一旁的冯董事见势插嘴道:“我家老爷是巡抚老爷的乡谊。

若要论,臬司下的前分巡道、分守道。

藩司下的参政、参议,和本州商家老爷都不无关系。

管相公不是第一次记这个了,怎还不娴熟?”

倪如伦眼睛泛出幽光。

管潮升笑了笑,放下毛笔,账目收进袖中。

“我知道,这就告辞了。

我和贾小相公想巡视一下盐场。

能行个方便么?”

听得此言。

那冯董事脸色好看了些,张了张嘴。

“这倒是可以,甘泉那边有个分司。

等这些都审完了,我带你们过去。”

在他们目光各异的注视下,两人最终走出甲板上岸。

管潮升摇头气笑道:“你看到了吗?

官督商运,实际是官商勾结。”

贾琮皱眉:“势力盘根错节,就算林御史想动手也不能了。”

等官船一过。

两人又见一条船过来抛锚。

走出一位顶盔贯甲的武将,狮子补服。

贾琮皱眉一想,猜测道:“看样子是镇江副总兵,他过来做什么?”

管潮升也是不解,摇了摇头。

镇江府就在扬州府南面,隔江相望。

越过长江进大运河,不消几日便停在江都。

大楚废除北明的卫所制,有战事时实行募兵。

军户定额总比率有所下滑,镇江营驻在金山。

船上。

刘副总兵的家丁丘八们吆喝道:“娘的,我们才上来。

他们开拨跑了,还缉捕个啥的私盐。”

“都给老子闭嘴!吃饱了撑的!

奉豫亲王爷六百里加急的手谕。

咱们就等着护卫王爷,私盐不过顺带提及的事。

什么私盐官盐,官私早就一家了。”

副总兵刘廷拍拍狮子补服,人高马大地踏板上岸。

几百名镇江营兵列队跟上,真个是威风八面。

前一单官盐开走了,后一单又来跟上。

岸上揽活敲诈的,在此时皆不敢露头。

刘副总兵按剑走完台阶。

就见埠头拴绳桩以内的石凳坐两名书生。

一个小些,一个看似三十多。

刘廷趋步过来:“哟,这不是管相公?”

两人正暗生警惕。

管潮升不及行礼,一片茫然:“官爷认识晚生?”

“前年奉调骆马湖剿匪。

本官在淮北盐场见过管相公和林御史。

管相公出面,即是代表林御史。

江南、江北哪有不知的!”

刘廷哈哈大笑,刀疤脸便扭曲起来。

他穿了官服,两人按例见礼。

刘廷不介意地扶起,正正盔甲:“这位小相公是......”

“他姓贾讳琮,荣国公之孙......”

“噢,国公爷的.......贾琮?

这名字怎么老耳熟呢。

好似哪儿提起过?”

刘廷抓耳挠腮的,一时想不起来。

贾琮熟读律法,却知大楚军营规矩。

除非督抚亲临,亦或者钦差手令。

兵部同意了的。

否则镇江营兵绝不能跨界来扬州。

他试探地问道:“总兵大人是奉钦差手谕?

豫亲王爷仪仗来了么?”

这声总兵大人叫得刘廷打心眼里舒坦。

总有个副字,觉得别扭。

到底不是掌印的。

后面一句倒是让他想了起来。

“本官记起了,是四王爷找你。

小相公安生等着发达吧。”

甲胄鲜明的镇江兵营踱步入城。

扬州知府显然接到了公文,安排了行辕之处。

管潮升见这武将不仅认识他。

贾琮竟然得王爷青眼有加,心思愈发活络。

“兰陵兄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这样,过几日去甘泉?”

贾琮笑了笑没有推拒:“走走也好,待闷了。”

~~~~~

甘泉县西盐镇离府城不远,从西门走驿道到达。

西盐镇是平原地带。

分司衙门设在中心,坐南朝北。

牌匾题“淮南盐场两淮盐运使司分司”。

内设仓库,外面四通八达的路有挑夫担盐。

贾琮、管潮升各带了随从。

冯董事引路至南边煮盐场地,扑面而来便是一股水咸味。

场地被开垦得寸草不生,也许是晒盐煎盐的化学物质所致。

冯董事收了钱,笑呵呵道:“两位相公请看。

这成百上千的灶户。

不过是两淮盐场的九牛一毛,沧海一粟。”

贾琮眼见灶户们有晒的、有煎的。

头发缠上去,汗流浃背。

“两淮盐场都是煎晒兼用吗?”

“海盐嘛!”

冯董事道:“说是灶户,其实无籍。

有堕民,有流民。

铁锅按册领,晒盐煎盐有人监督。

每日点卯进场,出去再点人数。

我大楚天下亿万百姓每天吃盐。

都靠像我们和他们这样的人。”

管潮升扳扳手指:“统共说,除了两淮盐场,还有长芦、东三省。

山东、浙江、福建、广东,这些都是海盐,有晒有煎。

四川、云南是井盐,靠煎。

河东、陕甘是池盐,靠晒。”

贾琮随意问一个锅下接竹管的堕民:“一月劳作有几钱?”

“回小爷,月入千文。”

一个佣侩对董事说了几句话。

冯董事便失陪告辞。

管潮升道:“你可怜他们?

非要来看看。”

“我同情心没那么泛滥。

只是这命数二字。

有的地方真逃不脱。”

贾琮感叹:“官督商运,苛刻的底层待遇。

压抑了生产积极性,对于整个天下来说。

只会越来越不好。”

“说得有些道理,不读书就没出路。

我考了几次秋闱,落榜后就不想再考了。

一个秀才无权无势,宗族没落。

入贡做官,打死也只是个地方县学教谕。

不甘心就不干了,辗转四方。

求个生计,也求个名声。”

管潮升道:“走吧,回去了,你考功名。

开书店、结盟友,图得什么?”

一来二去的接触,二人逐渐熟络。

这些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贾琮边走边说道:“第一是自保,人唯有生存下去,才能谈别的。

其二想做些事,哪怕别人不理解、怨怼、诅咒。

等根基站稳了,是该做些事的。

施展抱负,只重结果过程和手段,我不介意。”

管潮升沉默无言,半晌才道。

“你知道张居正死后,时人怎么评价他?”

“恩怨尽时方论定,封疆危日见才难。”

贾琮提问:“那你知道甘泉县为什么名不副实?”

“扬州有句俗语。

苦甘泉,甜江都。

哈哈哈......”

管潮升一脸快意道:“若不嫌弃,等林御史丧事办完,我跟你走?”

贾琮微微一笑:“乐意之至。”

——————

九月初三。

铁牛从林府门口接信返回,路过贾琏住房。

听到贾琏小厮谈论,墙角兴儿道。

“林姑老爷快不行了,这回咱们又能去苏州耍耍。

落叶归根!

林姑老爷是要回苏州安葬的。”

隆儿小声道:“琏二爷还能白白带一个林姑娘回去。

将来不知便宜谁了呢?”

“也不全是便宜。”

兴儿并不赞同:“娶林姑娘这样的千金。

其一;你得有权有势,不然她看不上。

其二;你得有钱,她那病天天吃人参。

你吃得起吗?

其三;你性子还要好,她那千金脾气。

几人能消受得了?

其四;妻妾成群也就别想了。

林姑娘不像是个能容忍三妻四妾的......”

隆儿打趣道:“你说的这人不是琏二奶奶?”

昭儿连忙捂住他的嘴:“去去去,这些事不是我们操心的。”

铁牛偷听了半响,嘀咕几句,进了屋子。

“琮三爷,城北虹桥驿站的来信。”

贾琮看完豫亲王的书信,默默思量一番。

回了一封叫铁牛拿去给管潮升盖章,再递去驿站。

“半个多月了,书店那边卖得怎样?”

“进账不多,扣除出去的。

也就五百两,要慢慢才有起色。”

铁牛老实地说完。

紫鹃慌慌忙忙扑进来,哭道:“琮三爷,林姑老爷走了。”

早知道消息的铁牛故意装出悲戚。

贾琮愣了几秒,虽然说林如海的所作所为。

和他的理想有相悖的地方,但是扬州盐政盘根错节。

官商勾结。

林如海这么做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他大抵就是听到一个认识不久的人突然去世。

那种对死亡的近距离感受罢了。

他摆出一张悲伤的脸:“知道了,告诉林妹妹节哀顺变。

后事我和琏二哥会处理好的。”

贾琮趋步过来,林如海的遗体停放于正寝。

林管家、管潮升等幕僚忙着写讣告给吊丧的官员、林如海的亲朋故旧。

贾琏还是头一次办丧,一个人忙不过来。

好在一路的随身灯。

从正寝卧室点到了林府大门前。

三更天的便亮如白昼,林府下人挂好了铭旌。

林黛玉按五服的第一等穿了斩衰的孝服。

于床沿嘤嘤哭泣,抽噎得喘不过气来。

紫鹃、雪雁在侧。

贾琏朝他使个眼色:“你去劝劝林妹妹,咱们再商量丧事。”

贾琮点点头,踏进寝室。

林黛玉孝服粗麻缉边,素白银器,十一岁的身子愈发显得娇弱不堪。

双眸点漆含泪,恰如西子颦其里。

贾琮没说什么,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林黛玉唇角微张:“一应礼制,官办还是民办?”

“官民一起办吧,我知道南省习俗多。

既要吊唁者接受又要告慰姑老爷在天之灵。

七七还是要办,林妹妹且放心,一切还有我们。”

贾琮平静地说道,林黛玉便安心了一点。

虽然名义上贾琮是她娘家族亲的堂表兄。

但能有一个办事得体的男人在身边。

她心里不自觉地就当成了沉稳可靠的哥哥与避风港、落脚点。

“影像绘好了,山人批书、挑纸钱。

摔盆、哭丧、小殓、大殓、七七。

贤昆仲要不要下苏州?”

管潮升绘好林如海图像,捧进灵堂。

“苏州要扶灵去的,乘水路。

数日可达,过了七七再说。”

贾琏安然接受了林家的财产,甚有干劲。

这埋下了贾琮日后的政治目的。

民间坊刻的畅销书籍有;旅游指南、插花、综合性书籍、时文等等。

是安徽——徽州和福建——建阳。

徽州黄氏作坊从明初开始,一直生存到二十世纪。

经营书坊的前途、影响都是较为深远的。

建阳余氏的分店开到了金陵苏州。

后来建阳没落,被江南取代。

坊刻对社会的影响深远。

皇帝朝廷的敕令、律法普及等等。

这方面对贾琮没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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