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胸口像在沸腾，搂住她腰间的手更紧：“说，你属于老子。”

寒风猎猎，冬雪片片。

接着，金林呆呆站在原地看着他和她牵手离开。雪下大了，可是她却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眼中满是泪水。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专注，他从来都心不在焉，吊儿郎当，而当那个女子出现的时候，他变了，仿佛只能看到她，感受她，其它的，全是空气。

他将额头抵住她的，声音沙哑：“你一笑，老子的魂魄都要被勾走了。”说完，她又是一笑，艳如骄阳。而他，亦默契的与她一同笑了。

“你送我肚兜又送我铜板，是想连我的人和心一并都占有么……”说到这她有几分不好意思，第一次说如此袒露心扉的话，月色下，红色红润。

“冷不冷。”他心疼的握紧她有些凉的手，眸中满是关心。

她依偎在他怀中看着他一遍一遍为她的手呵气，心中柔情似水，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感受他的温暖。

可是他们俩抱在一起似乎都不觉得冷，甚至暖的要融化了。

直到放开时，她已气喘吁吁，无力的伏在他肩膀，每句话每个字都慵懒如斯：“顾西辞，你是个坏蛋。”

他全心全意抱着她，静静听着。

砚十三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声，然后跟着他心跳的节奏一字一句：“我，砚十三，属于，你，顾西辞。”

“砚十三？”他轻挑眉梢，低头看她：“你不是叫阿花么？”

她轻轻摇头，眸色温润：“我叫砚十三。你的十三。”说到后面一句的时候看见他桃花眸中绽放璀璨光芒，是比烟花还要绚丽的美，她竟沉溺其中在也不愿醒过来。

“真懒。”他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低头，便吻住她冰冰凉凉的唇，这一吻便不舍得离开，直吻得缱绻情浓。二人站在街头拐角处肆无忌惮的吻了起来，雪花温柔飘落，滴在相吻的唇上，一个激灵，便是更深的吻。

狗腿子一脸焦急：“昨天晚上金林来找过你，边哭边问你在哪儿，我说不知道，一直等到昨晚却只见你一人回来了，后半夜我出去找没看到她，今天在去看看她是不是在家。”

顾西辞见他瘸着腿不方便还要出去找，不禁生气：“她要发什么小姐脾气让她去发，自有人找！”

狗腿子气的涨红了脸，最后才蹦出一句：“你不找难道还不准我去找！”说着便瘸脚离开，外面雪下这么大，可他……

顾西辞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将糕点送回房后便跟砚十三说明此事，手轻抚她发丝柔声道：“他现在腿瘸着找人不方便，老子去看看，万一他又出了什么事。”

“你若去，以后便跟她千丝万缕扯不清的关系。狗腿子要去，别拦住，有时候若不受些伤是不会成长的。”砚十三握住他的手凝视着他认真道，刚睡起，发尚凌乱，见他焦急的眸忽盯住自己胸前，不禁低头，红顿时红了，因她是半撑起身子，所以衣衫低垂露出大片春光，一低头便能窥清。

顾西辞见被她发觉，立刻咳了几声，起身道：“你应该饿了吧，老子拿糕点你吃……”说着从桌上拿了一盒过来，脸上满是宠溺。

“我自己吃。”见他要喂，砚十三有些不习惯。

他却坚持：“老子来喂。乖，张嘴……”说着便递一个到她唇边，她微蹙眉，还是乖乖的吃了下去，一口一口，看得他心痒痒，却还是忍住继续喂她。

“唔，够了，好多了。”她吃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连连摇头不在要，他却坏笑着，还在不停喂，喂到后面整个人就这么压上来，吐气如丝。

“饱了？”他笑盯她红得发烫的脸，真想啃一口。

砚十三心知他要做什么也不由有些紧张，偏过脸不看他，声音微嗔：“别这样。”

越见她害羞，他越喜欢，忍不住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将她整个抱了起来：“傻瓜，老子带你去看烟花。”就这样，砚十三身上裹着被子被他从一楼抱到顶楼，二人坐在楼顶之处遥望远方。

茫茫白雪，一片苍凉。整个烟花镇的风景尽在眼前，因为是过年的缘故所以不时看到有街道上点着大红灯笼，灯火明亮。

他将她抱在他腿上，整个胸膛拥着她，下巴亦搁在她发顶轻轻摩擦，声音温柔：“冷不冷？”

她像猫一样卷在他怀中，摇头。

“老子现在很穷买不起烟花，所以带你上来看别人家的烟花。”他在她耳边一字一句，气息暖暖，尔后，掰过她的脸与她对视，字字温情：“就算老子无法拥有的东西，也要让你拥有。”

“顾西辞……”她眼睛湿润了，想要吻他，他却笑着闪开，指着前方。随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天空升起一簇簇烟火，那样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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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糕点后，他便往家里赶。刚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狗腿子正神色匆匆往外。

“你去哪？”顾西辞凝眉问。

第二天。顾西辞清晨早早醒了就去请假。因金老板一家都上京去过年所以家中无人，他要休息几天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跟主管说一声，打个招呼就是。将几天的事集到后几天在做，虽累此，但他愿意。

匆匆赶回的路上想起她早上还没吃，可他身无分文，正碰巧有富人家赠吃赠喝，他亦拉下面子去排队。

她笑着看他。满是调皮。

“咦，这不是顾家的小公子吗？哟，现在居然也沦落至此呀。”那发送糕点的人啧啧道。其它人全朝他看来。

他面不改色，依旧排着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那人见他没反应，也没趣，不在开他的玩笑。

视而不见。

夜色，渐渐迷蒙，街上几乎无人，一片静谧。大红挂起的灯笼为这个年夜添了几分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