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是瞒不过你。”君无言失声笑，退后几步：“我身负数万条性命，已然坠入阿鼻。”

白殷不语，只喃喃念经。

砚十三凝眉听完阿牛所述说的一切后敛声打断：“回去后。你马上派人四处找寻他的消息。务必找到。”

“那你呢？！”阿牛放心不下。

另一辆马车上，气氛凝重。

白殷身子一动，直起身子后方才捻动佛珠口中念道：“阿弥陀佛。杀是心魔。何时除去心魔，何时才入般若。”

夕阳，从山顶缓缓降落，赤红的颜色不断转换，渲染了整个山林。

大理佛寺前，人烟寂寂。

随后，二人在寺院内漫无目地的走着，一阵秋风起，落叶如雪飞。

白殷合掌，鞠了一躬：“贫僧白殷参见言相。”

君无言忙上前扶住他，声音微怪：“你我兄弟二人，何须行礼。”

“在过不久，便是她的忌日。我想在你这为她点上一盏轮回灯……望她早日投胎，来生，不要在陷入权利的斗争。”君无言望着远飞的白鸽轻声道，心中牵起无限思绪。

白殷不语，继续捻珠。

君无言走了一会儿，突然又自言自语一笑：“呵呵，那日渡船观光，发现有一个人和她很像。”说到这，语气微顿，眸光变得晦涩：“她从来心怀天下，仇恨贪官……国一日不宁，她一日不笑。”

“好久不见。”君无言声未出，笑已现。

“逝者已逝，何必在想。”白殷开口劝他。

君无言听了他的话，向来温和的目光却倏地凌厉：“我不信，她没死。”说着朝他望去：“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

黑衣人豁然开朗，“言相英明！”说完又看着急急行驶离去的那一辆马车，嘴里嘟囔道：“这山路崎岖还驶得如此快，也不怕出事。”

“我……我有我的事要做。”她仇未报，又怎能因此耽搁下来。想到那孤傲伶俜的少年，终是放心不下，反复嘱咐阿牛：“我们公开行事。你负责找他，丫头负责妓院生意，我……则继续住在顾府。”

阿牛皱了皱眉，最终什么也没说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