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一个个面如死色。眼神绝望了。

阿牛也不好说什么，经过昨天砚十三说的那些他知道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顾公子好，于是扶着她往房间方向走去：“药都熬好了。就在房里。”

“你们都看见了，他说以后每一顿都不吃，那么我们以后每一顿也不吃，直到他主动进来吃饭为止。”砚十三手撑着桌面站起来，身子轻飘飘的，但声音却铿锵有力。

待她走后，一屋子下人面面相觑，小声议论。

“哎！原以为小公子已经是这世上最难伺候的主子了，怎么来了一个比他还要狠的！”

“以小公子那出的话绝不收回的性子，我们不出几日就要饿死了……”一片唉声叹气。

下人们三三二二散开之后，中堂侧角闪出一个男子身影。他若有所思看着桌上冷掉的饭菜，又看了看门外，敛了敛眉，然后施起轻功飞出窗户。

“算了，一切是命。我还是先喝几大口水充充饥。”

阿牛吩咐人将地上摔碎的盘子收拾干净，又朝门外看了一眼，顾西辞正上马车和他身边那几个跟班招摇离开。不禁心头微紧，回头看了砚十三一眼，却见她神色如常，似乎并不因顾西辞刚刚那一番厉辞而生气。

砚十三吃力步行着，脸色发青：“记住，如若被我发现有谁私自偷吃，收回收据，贬入柴房与王婆为伍。”说到这微微一顿，语含深意：“对了，王婆也有好几日未吃，你们说她会不会在极度饥饿下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呢？”

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