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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葬礼

  • 作者:北极的企鹅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7-03 06:56:13
  • 字数:6286字

陈越着看我,目光有种压迫人的感觉,对我说道:“你现在身子娇贵的不得了,哪里能陪着我贵啊,而且是怀着别人的孩子给我的母亲尽孝,这不是给我戴绿帽子吗,我母亲九泉下有知,只怕会气得活过来。”

我不懂陈越在说什么,问道:“你是不是悲伤过度,所以就胡言乱语了,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我什么时候给你戴绿帽子了啊?”

伯母的灵柩房子灵堂正中间,我和陈越穿着一身白色孝衣立在伯母的灵柩旁,每一个来送别伯母的人手中都持着一支白色的小花,一个接着一个一脸哀痛的缓缓走到伯母的灵柩前,把小白花轻轻放在灵柩上,然后深深的鞠三个躬,算是送了伯母最后一程。

走完这个程序之后,就走到我和陈越的面前,说一句类似节哀顺变等等安慰的话语,或者轻轻拍一下陈越的胳膊以表示安慰。

举行伯母的葬礼那天,是一个阴天,正如我们的情绪一般灰暗,初冬的寒意已经悄然而至,枝头开始慢慢变秃,加上呜咽的悲鸣声和哭泣声,整个大堂,有所不出的萧索。每个人都穿着一身黑衣服,以表示对逝去人的敬意和悲痛。

我感觉休息了一会儿后,自己的身体恢复了过来,就坐起身来,问陈越:“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太过劳累所以就昏倒了?”

我的内心因为刚才的出神,而觉得对伯母有些愧疚,对面她和她的儿子,我却想起了另外一个男人,真是不应该呀。我默默地祈求着伯母的原谅,祈祷她可以顺利的升上天。

不自然是不是真的有西方极乐世界,那里没有痛苦,没有伤害,只有快乐和幸福,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大家为什么又要苦苦求生呢。我想所谓的西方极乐应该是希望逝者安息,生者安心的一个理想中的概念,甚至会成为一些人终其一生的信仰,如果可以让人们向善,即使那是虚假的不存在的地方,但是给人们带来的精神上的寄托和安慰是意义非常重大的,可以说是一种古人留下来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陈越一字字对我说道:“刚才医生对我说,恭喜我,我太太有了身孕,我就要做爸爸了。”

没想到,过了一个会儿,我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眼前开始发黑,面前的一切在我眼中已经不能成像,我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了,我低声喊了陈越的名字,陈越看到我的脸色不对劲,就抱住我,问我怎么了。我只是摇摇头,然后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的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陈越脸色比在灵堂时更加的苍白,隐隐还有哦一股莫名的愤怒。

我不敢相信的道:“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

陈越说道:“这个孩子,我不管你是和谁的,但是我是容不下他的,你要么就打掉他,我还是可以接受你的。”

听到陈越的话,我心下六神无主起来,我还没有想好要成为一个妈妈啊,怎么就会有了孩子了,这个当然不会是陈越的,那么就只能是莫云谦的了。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戏弄我,给我开这样一个不怀好意的玩笑。

不知道跪了有多久了,外面天色暗了下来,风在呜咽,加上灵堂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我竟然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而且我的腿已经开始酸痛,我想起身回去休息,但是看着陈越还在为自己的母亲尽孝,我也不好意思提出回去。

我也不知道当初嫁给陈越对不对,我当时只是在想,我都这样了,能遇到陈越算得上是一种福气吧,他不嫌弃我就很好了,而且正如他所承诺的那样,在我打掉孩子后对我待之前一样好。

他忙,我能体谅他,我在空闲的时候尽量来找些事情来充实自己。陈越他说不需要我出去工作,他养得起我,我在拿到研究生的文凭后就一直待在家中,交际圈子也小了起来。现在几乎是整天无所事事的状态,这让我很担心,我不知道我这样闲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与外界的沟通越来越少之后,变得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仿佛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就是等着光阴一点点的流逝。

家里有佣人,什么家务活都不用我做,我也算是麻雀飞上了枝头变凤凰了吧,可是为了我衣食无忧,却一点儿都不幸福,我竟然变成了一个没有追求的人,而且毫无价值可言。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我希望自己可以出去找工作自力更生,却被陈越拒绝了,他说,我可以拿着钱出去随便消费,找点乐子什么的,都行。赚钱的事,不用我操心,我只管花钱就行了。大概有很多女孩子非常羡慕我的生活吧,听到老公的一番话,也许更是会到处跟人宣传,自己找到了个多么有能力,多么心疼自己的老公。

可是我偏偏不是这样的女人,我希望有自己的追求,这种生活让我觉得压抑,觉得不快乐,但是理智告诉自己,这样已经很幸福了,要求太多只会离幸福越来越远的,所以我就尽量压抑住了自己那颗躁动的心,安心做起了一个富贵闲人,尽管那种想要摆脱这种生活的想法会时不时的冒出来,我已经学会了调解自己的情绪,所以就对我没有那么大的负面影响了。

推着时间的推移,陈越回家的时间越来越短,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我习惯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逛街,一个人找乐子,我曾经讨厌过了那种只要工作不要家庭的生活,在我身上原原本本的上演了,我仿佛陷入了一个圈子,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这种感觉非常的讨厌。

初夏的一个傍晚,吃晚饭后,我出门散步,依然是一个人,只是手上多了跟绳子,绳子那头是一只名贵的宠物狗,我想我是太寂寞了,需要一个有生命的东西陪着自己,所以就买了它回来养着,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欢欢,因为它很会自得其乐,每天都很欢快的样子。

开始,陈越对我的态度是安慰是包容,为了安抚我的情绪,还和我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婚后,我开始慢慢的从那种恐怖的状态中走出来,半夜被吓醒的时候,我看到身旁熟睡着的陈越,心里总算是有个安慰,也不那么恐惧了。

我和陈越因为结婚结得急,所以我们只是领了一证件,并没有办酒席。陈越是打算和我在我走出阴影后,再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婚礼的。可是,自从他的母亲去世后,公司的大小事务全部都由他来接管,他变得很忙很忙,甚至常常没有时间回家。

我说道:“你不要误会,我跟你在一起时,我并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而且我本就没有打算现在要孩子的,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出现的时候是不对的,不用你说,我都会把他给打掉的。”

陈越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对我说道:“我相信你的话,你有了其他人的孩子,打掉了之后,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待你好的,而且我们以后还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你好好休息吧,母亲那边的事,我还要处理下,你就不用过来帮忙了。”

第40章 葬礼

陈越走后,我呆呆的坐在床上,如果早知道我已经怀上了莫云谦的孩子的话,我是不是还会那么决绝的和他分手,如果不和莫云谦分手的话,我应该会生下这个孩子,和莫云谦结婚的吧。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目前的身份是陈越的未婚妻,他是不可能让我生下这个孩子的。孩子,对不起了,不是妈妈狠心,你来得真的不是时候。

三天之后,在陈越的陪伴下我打掉了这个孩子,我原以为我不会怎么心痛,可是事情发生之后,我才知道自己错了,一种罪恶感深深的谴责着我,我一发呆就可以发上半天,眼泪不自觉就会自己掉下来,而我还不知道,每次走在街上看到别人的孩子,多忍不住想上前去抱抱。

半夜睡觉的时候,还会被梦中婴儿的哭声吓醒,醒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觉了,这种痛苦深深地折磨着我。

陈越向走到他面前来的每一个人都鞠了一躬,以表示对他们的感谢,陈越的眼睛一直都是红红的,虽不至于失声痛哭,但是脸上的表情足以表现出了他内心的悲痛和不舍。

送走完所有宾客后,陈越一直跪在灵堂里给他母亲守孝,我也陪着他跪着,还有我们都是跪在一个软软的垫子上,不然的话,几个小时下来膝盖肯定受不了的。不知道为什么,在灵堂里为陈越的母亲守孝,我却是想起了莫云谦,他那天也是这样一直跪着求我回头的。说我的内心对他的行为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只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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