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么反抗，要么被灭杀！”

苏逸说到这里，他望着江玉燕柔声道：“你杀人，没错！你那个江湖，不是伱死就是我活的江湖！”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黑化后的那个江玉燕。

苏逸摇头甩去了这种错觉。

一夜不见，对方手中的人命就有十几条了。

“你若是洁身自好，自有人来往你的身上泼脏水，诬蔑你！”

“公子，你……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今后不杀人了！”

他看着有些忐忑的江玉燕，他没有回答，而是淡淡道：“你离开青楼，就踏入了武者的江湖！”

“杀人没错，却不能胡乱杀人！”

“当你会了武功，身份拔高了一个层次，你会看见更肮脏的东西！”

“有些人会选择同流合污，也有些人会洁身自好！”

江玉燕一听苏逸并不讨厌她杀人，她黯淡的眼眸刹那间绽放出光彩，她的神情都有些激动。

“公子，请你放心，我不会胡乱杀人！”

她说到这里，似乎暴露了一些什么，连忙低头小声道：“我不喜欢杀人，我只是看到那些坏人，心里就发堵！就……”

“你当初不会武功，触碰的只是底层欺凌，底层的苦难。”

“还有，今后不要动不动就把头低下去！”

江玉燕低声道：“我……玉燕知道了！”

苏逸听到江玉燕应下来的话语，他心中蓦然一惊。

他看着无比顺从的江玉燕，他则是后退一步坐回了沙发。

苏逸的心情突然有些烦闷。

他似乎忽略了很严重的东西。

他成长的背景是现代，所接受的教育就是‘顾客是上帝’‘人与人平等’‘男女平等’种种。

然而，无论是吕素，还是林平之亦或者江玉燕。

他们所成长起来的背景与他都不相同。

他下意识拿这些人去当顾客。

但是这些人呢？

苏逸坐在沙发上，他望着江玉燕那对自己的态度，就隐约摸到了这几人心中对他的态度。

苏逸心中也只是猜测。

或许也只有江玉燕和林平之如此。

反而是朱无视和乔峰，他们似乎不是江玉燕和林平之的那种态度。

苏逸反思片刻后，他突然冲江玉燕道：“江姑娘，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江玉燕闻言抬头瞄了一眼苏逸后，又忙把眼神移开。

“苏公子是一个挺特别的好人！”

苏逸眉头挑了挑，他对这個答案很不满意，什么叫做挺特别的好人？

江玉燕见苏逸似乎有生气模样，她忙小声解释道：“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公子这样特别的人，就像是一个神仙一样，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出来救我！”

苏逸皱眉。

“我不是取走了你几年的寿命？”

江玉燕闻言，沉默许久后，才开口道：“那日我无力抵抗那人时，我心中就狠狠的发誓，谁要是能救我脱离苦海，我就是他的人！”

江玉燕被苏逸这动作弄得心里嘭嘭直跳，她注意到苏逸那目光后，神色更是有些慌乱。

苏逸看着避开他眼睛的江玉燕，他放下了江玉燕的下巴。

“就想杀了他们出气是吧？”

“嗯！”

苏逸有些沉默，昨日见江玉燕时，对方还是纯如一张白纸。

苏逸闻言，他看着低头轻嗯的江玉燕，他摇摇头走到江玉燕跟前，伸手把江玉燕的下巴抬起。

他直视着江玉燕的眼睛。

“你没错！”

江玉燕看到沉默的苏逸，她也是有些忐忑。

她怕，怕苏公子不喜欢她那杀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