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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5 章 (未来)别看我还没改

  • 作者:拍不死老涵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03 06:09:00
  • 字数:13520字

屋里婳用清水洗过被太阳晒的橄榄色的肌肤,她一头乌黑的卷发从肩头披下来,顺便用手指勾了一件薄薄的外衣便走进了她的屋里。

她蹲坐在门边道:“这是我们的第一夜,就这么过。”

秀珍将他安置在一桩小木屋里,她打扫干净了里面任何一个角落道:“我看看他们有没有制出解药来,有的话我会给你带来。”

时总裹着一条破布料在身上,但凡手臂上多长出一个黑色的结块,他就越发的胆战心惊道:“等等。”

乌族的长老为了能尽快谋权篡位,立马允了她。

没有人发现城门已开,不是在醉酒中浑噩度日就是躲在屋里担惊受怕。

他叹息道:“想当年,都是酒店的老总请我去入住,现在却连别人的洗脚水都没有。”

“多活一天是一天,还报复什么袁霏霏哦。”说完,他一闭眼躺在光亮可鉴的地板上倒头睡去。

“不该这么平平静静,跟我来。”说完,零推门而出,漆黑的夜包裹不住那一轮满月,斜斜照映出纷飞的落叶落于她的剑头。

只要心软,她就不断的掐手臂,直至手臂淤青一片她才道:“你死了,就到她了,然后是他,最后都是我的。”www.smrhm.com 幻想小说网

几只狼停伫在她的身边,她必须这样做,不然她就会没命,狼群们悄无声息从城门进去,她眼角不自觉滚出泪来道,“都是你们逼我的。”

那头在族里被养的肥可流油的狼崽们从树林里活蹦乱跳出来,那头孤狼嗷呜了几声,像在为了她在助威。

婳摸了摸它的头道:“你没跟她走啊。”

孤狼亮丽的毛发在跑动间甩出了帅气的弧度,竖起的长尾摇了摇,似乎在说‘她走的太快,没带上我们一大家子’。

而她走到城门那里,不等他们出声直接挥手劈晕了他们,她仅凭瘦弱的身子推开了沉重的石门,吹响口哨时从林间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近了,黑压压奔来的狼群呈压顶之势涌来。

零看着桌上像模像样的小字,道:“她可说了有什么办法吗?”

婳将信笺叠好放在裤里道:“相信自己会更好的、更幸福的活着,这就是她对你的回报和祝福。”

婳走近一看,半晌目光还停留在她虫子一般的字上,道:“零,你在写什么?”

“最近死亡的人数,我都在记录,但好像少了一个人。”

“你还要记?”

她颤颤巍巍的起身,这几日只要外面隐约有喧声,她的感官异常灵感导致每时每刻都在关注这座城里的任何动静。

“谁家死人,必须登记,不然格杀勿论。”说完,零屈着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道:“能这么跟我作对的恐怕只有他了,要杀了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老,必须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那事早已在有了眉目,也不知他干的如何,婳没有立刻告知于她,而是离开的匆匆道:“我先走了。”

人走后不久,又被人推开了。

零坐在那里,将手指上粗厚的戒指一点点滑下来,放在纸面上,道:“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也不能有任何的漏网之鱼。”

杰希屈膝跪在地上道:“乌族长老的头,我取定了,但当前我还要照看自己那帮兄弟,首领,不会介怀吧?”

“我正好喜欢一个待自己族人好的人。”说完,零示意他起身。

欣悦从他的身后跟来,到的时候姗姗来迟道:“实行均田制吧,有利于无主荒田的开垦,奴隶一旦也能被分有土地,就不再是奴隶了,能够同他们平起平坐。”

杰希眨了眨眼道:“原因呢?”

一点书上的皮囊都能在这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她顿觉自己形同行走的外挂,道:“我学过他们的历史。”

欣悦收拢的五指握成了拳头,同他碰了碰道:“杰希,别人都说名如其人,你一定要活成名字中的含义那样,带给人希望哦。”

同他五大三粗的身材比例不同的是他一笑起来,满脸的憨态道:“不能愧对给我取名字的人,而且我一个粗人要配上它,肯定要以身作则!”

杰希回去的事情无外乎蹲在门外守自己的族人,室内发出了细微的噼啪声响,一股湿冷的空气潜入里面时火焰在晃动不停。

那些浓烈的臭味、似有似无的抽泣、剧烈的咳嗽声都让他不肯离开半步。

他揉了揉发涩的眼角大喊道:“你们别胡思乱想,要死也要经过我的允许才能,到时候谁先倒下去,你们这个弟兄我就不认了。”

粉花在外面熬着汤,分放给还在排队的族人们道:“你们记得多通风,少聚在一起。”

他一直靠在屋子对面的树上,朝她欣慰的笑了笑。

粉花特意多备了一个碗,盛满以后小跑过来递到他的手里道:“快吃,要每日每夜侯着他们也可以,但身子要紧,他们重要,你也很重要。”

杰希哈哈大笑道:“看你这么热情,我怎敢不接受呢?”

正午太阳在正中间,许多的人不顾酷烈涌到了路中央,几乎座无虚席,导致门廊前的院子里都是人,聆听墙对面的那片海在拍击着海岸,发出清脆的唰唰声。

站在门廊上的巫师高举着由木头所制成、极其普通的法杖,他的嗓音无比洪亮,直接盖过了海浪声道:“你们在受苦受难,可我们有解决之法。”

所有人聆听着他的话,开始祈祷无灾无难,日后没有水逆的日子。

巫师自称叫巫泽,又道:“有史以来,神从未降临过灾难,都是我们的杀戮太多,让神动了怒,才用这种,我们当中不该有狂妄者胡作为非,乱杀无辜。”

巫泽:“而那些被病逝的人,不过是神手中的一个麦粒,每一粒都只是重回了麦子的身上,他们都是去当了神的选民。”

有人诚惶诚恐道:“神需要我们怎么做?”

他道:“保持善意,不要抱怨,宽容一切,神自会善待你们。”

杰希看不下去了,大喊一声道:“看看你们的上帝来救你们了吗?你们就是他手中撒下来的葵花籽,掉在地里,一下子就不见影子了。”

那些人陆陆续续直起身望过来,他深吸一口气又道:“你们弄清楚到底有没有上帝,很多事都迎刃而解了。”

小伍正站在他的身边,道:“哥哥,神是什么?”

有一阵阵骚动的声响,他上前几步同他公然对峙道:“神明!就是最为纯洁和朴质的你们,是你们一手建造出来的房子,耕耘出的田地,不是神赐予给你们的。”

巫泽以平静的语调道:“天意让我们变恶为善,今天跟昨天一样,死亡会经过每个人的惶恐走向光明,信这个世上有神,我们的灵魂永世都在。”

杰希从被自己族人赶出来以后,不再信神信鬼,若这都存在他日日夜夜的祈祷,最终依旧在地洞里度日如年,他为了唤醒别人继续道:“都是人在主宰着一切,不是神。”

“你是谁?”

“杰希。”

巫泽站在高处自然能俯视他道:“恕我直言,你的名和你的人不太符合。”

族人们对他的名字嗤之以鼻,毕竟在这里的人但凡有名字,也只是一个字,也只有他一个平平无奇的凡人,既不是巫师也不是身居高位的人,居然以两字自称。

杰希忍无可忍还想说,有人故作吃惊的样子抢先说:“他要咒我们了!”

巫泽让人将他赶到了离他们最远的地方,在你推我退的途中粉花冲进来护着他道:“你们听不进就算了,别对他指指点点。”

等他们祈祷完一天,他靠在树上早就累的筋疲力尽,可他怕一闭眼,族人就多走一个。

粉花也一直在忙活族人的吃食,他刚昏昏沉沉闭上了眼滑倒在了地上。

头顶不再是一片燥热的艳阳,只见伍儿张开了小手挡在他的脸上道:“大哥哥,我用手为你挡好太阳了,要是累了,就好好闭上眼睡个好觉,等会有人找你,我一定提醒你。”

“谢谢你。”

伍儿笑道:“在这么热的天,我一直看你候在这里,对他们不言不弃,你是最厉害的人。”

杰希接着回道:“不敢当不敢当,没有你的姐姐厉害,她天生就是首领的不二人选。”

伍儿一掌压在他的脸上,低声道:“可零姐姐,也会有难过。”

零将身上的衣服统统褪去,她口干舌燥仰望着天花板。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又会多久回来。

婳悄声来到了屋外,里面跪在地上被打的人居然是豪哥,坏事败露她只能尽快让他死,最佳的办法就是现在他被威逼,而她最好什么都不做。

豪哥察觉出自己小命不保,抬起的手拉住了他的裤腿大哭道:“都是婳派我来杀你。”

婳不知不觉将唇咬出了血,她搭在窗栏杆上的手指一紧。

乌族长老斥道:“我也留不得你了,那日托你办个小事,先不说你半路逃跑,害的我差点被怀疑。”

豪哥的心中飘浮过一长串的话‘我完了,我完了…’,可他即便卑微如蝼蚁也还不能死,他指了指那个抽屉,将计划都透露了出来道:“婳让我把你的手帕再收进去,她已经知道是你干的了,你再不杀了她们,就是你亡啊。”

“还好…我还没有碰手帕。”

乌族长老脸色铁青,手指剧烈的颤抖以至握在手中的拐杖掉落在地,“天要亡我了吗?儿子没有用,凡事还要靠自己。”

他的脸越苍白,他越笃定自己还有一线希望,膝盖在地上摩擦道:“你还有我,我有办法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但需要你帮忙。”

两人对话时说出的话莫名低走,她附耳贴在薄薄的窗纸上屏息凝神,可再用力往里面压也听不到半句话。

这时的天早已暗了下来,她全身的寒毛莫名竖起,一团比黑夜更深的影子投在了窗纸上,她刚回头听到一句道:“他们说的话,好听吗?”

婳看着她眯起来的眼里尽是戏谑之意,惊吓让她不由张开了唇,脖子被人猛地重重一击。

秀珍看了眼里面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没发现我吗?本该死的人,没有死,还出现到了你的面前。”

秀珍提起她的双臂拖着往几乎没人的地方走,地上满是污秽,这间破屋子里鲜少有人且脏的让人难以直视,将她扔进去以后锁上了门道:“不过你们都得死,因为我活着回来了。”

秀珍又捡来一张纸贴在破烂的木门上,纸上留下的字是:【这里死过人。】

恰逢其时一只蹲在路边的野猫‘喵’了一声,她一身冷汗朝它再三吼出声也驱赶不走,她在离开时回望了四周很多眼,怕有人突然的出现让她行踪暴露。

她抚摸着它的毛发道:“不要叫了,里面有人睡着了,你再叫,有人跑过来,会把她吵醒的。”www.九九^九)xs(.co^m

野猫的冷色瞳孔在黑夜里闪着黯淡的亮光,在她刚要收回手时被它狠狠的刮了一下,它飞快跑出又叼走了还在四处游蹿的老鼠。

她的手背留下了很深的抓痕,再看它在吞食一只老鼠,她用握成拳头的手一把抹去了血迹,朝对面这间木屋扯出的笑带着势在必得的冷血,整个人的野性还未驯。

等她来到了屋门外,清楚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对话。

豪哥哭嚷着说:“你信我一回,对你,我万死不辞,你不信我,你也无计可施,一句难听的话我先放在前头,你和我迟早都难逃一死。”

长老眉头一皱,又听他用无比激扬的语气道:“我们与其在这互相猜忌,不如干一票大的。”

长老又道:“你先将你的法子说出来,我看可不可信,若能,我定会放你一马。”

豪哥搜肠刮肚以后张嘴就想全盘托出,可他又陷入了迟疑,这法子必须由他来实施才方能抱他一命,不然办法是说了,人家完全可以另用别人来完成。

笑的无比卖力道:“族内不是来了一群巫师吗?刚好这会首领抱恙无法接近他们,但你能啊。”

乌族的长老眼前一亮,又见他故弄玄虚的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保证让我来下手。”

当前他们不得重用,最简单和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投靠或拉拢另一方,而最合适的人选就是眼前的人。

长老先是一叹,又是摇头道:“那群巫师不会白白的帮人,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沦落到此等命运。”

胜利就在前方,只要能说服这老不死的玩意,他就能有机会逃之夭夭,豪哥说的口干舌燥,“你别着急,只有是人,就有欲有求,巫师最喜欢什么?”

乌族的长老道:“我瞧他们整日都在院子里晃荡,也不知在琢磨个什么,对我们的事更是漠不关心。”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憎恶首领,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赶他们出去。”

乌族的长老道:“我不能再擅用权力了,她已经有所忌惮了,指不定正在筹划怎样让我死的理所应当。”

豪哥一拍大腿道:“所以你必须孤掷一注一次,命令的人性子必须忠良憨厚,有求必会帮,而且最重要的是必须是她信得过的人。”

长老一愣,,“转嫁在这人身上去,让她想杀却不忍心,你不就既能逃过一劫,还能让巫师们记恨她,从而帮着你一起对付她吗?”

“这人是谁?”

那人让他气的牙痒痒,恨不得上蹿下跳将他踢到地里去得了。

“谁?!”

“杰希啊!”

豪哥妙生一计,让他击掌叫好。

可他失策了,那大块头誓死也不从,只对首领忠心不二,他们不得不从他的女儿粉花下手。

大热天豪哥戴着手套,同她路过时故意将那条手帕丢弃在地上,粉花上前为他捡起,却听他说:“妹妹,这手帕我刚才那群病人手里拿出来的,你…”

粉花吓到愣在了那里,他又道:“但我们长老有法子可解,你得跟我走一趟。”

粉花看他面相不善,心生警惕伸出刀倒在了胸前道:“你是谁?故意接近我又有什么目的呢?”

“你哪一天相通了,就去找乌族的长老吧。”他说完,不等她张嘴多问几句就匆匆的不告而别。

豪哥暗想着这手帕要真还滞留有病毒,她感染了过几日必会找上门来,若是她没感染他又没事。

粉花在夜里担惊受怕的很,一旦浑身发冷她自然而然想到了死亡,她刚捂着脸躲在被子里哭,手被谁温热的手掌握住了。

粉花抽回了手道:“阿爸,我被感染了,这几天,看到他们离死越来越近。”

杰希抚过她惨白的脸道:“这几天,我都看到了,你在帮他们,我说你不会有事,就一定不会有事。”

粉花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死后的惨样,她亲眼看到过他们死时早已被病痛折磨的枯黄干瘦,

死时病人的四肢都渗满了脓还有黑血从脓包里流出。

再醒来时天气骤热,一阵灼热的大风连续了一整天,除了挨家挨户的居住地和门廊之外,全城都无处不置于耀眼的光芒中。

她抱着菜筐走在路上,路过一间位置偏僻的小木屋时她扫看了上面的字。

有几个小孩跑来将纸片从门上撕下来,他们撕成粉碎散在天空上玩,其中一个跑来笑的不怀好意同她说:“姐姐,这里闹鬼,这两天门一直啪啪的响,你快点走。”

忽然她听到了有很沉闷的敲门声和低弱的呼喊,停步向后望去时有个小孩高举起了火把,一把扔在了堆满了稻草的屋檐上。

粉花急急忙忙接来水往上面浇,但天气本就炎热,这火燃起来再风一吹无疑于衍生了灾难,她轻斥道:“你们家的大人呢?”

小孩为了不落下把柄,嘻嘻哈哈赶快跑道:“我们在做好事,把里面的鬼给烧死,让它再也无法为非作歹。”

仅凭她泼水的速度,不足以跟火舌蔓延的速度相比,她的双目被火熏得通红,还没开口有人接过了她的话,“你们等等,若你们烧死的鬼,是别人心心念念的家人呢。”

粉花看着他唇角上扬道:“你一定会来,我没猜错。”

那几个小孩对视了一眼,不情不愿跑来帮忙。

“鬼就吓吓人,又不会真的吃了你们。”说完,等火被浇灭了过后,这群泼孩早就跑的没影了,这很大的火势过去,天空飘来的滚滚黑烟引来了更多的人。

杰希将这群围上来的人赶走,回头道:“这怎么办?不要了还是将它直接捣塌,到时候再建一个新的来?”

粉花往回走道:“就这样吧,我们别白忙活了,里面可能也没人,都是这群调皮捣蛋的孩子在乱说,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

此时此刻婳瘫软在里面,涩的喉咙喊不出声,热泪却已从眼角滑落,闻的外面的声音离的越来越远,挨着地面的位置被烫伤,她的视线一点点变得涣散。

窗外斜射过来深红的光不仅照亮了广袤的草原,也照进了这间逼仄的屋子里,零的目光很是平静道:“我要死之前,一定会提醒你。”

婳坐在对面,双手搭放在膝盖上垂眸一笑道:“那我肯定会来。”

她弃了酒杯按剑而起在下一刻剑气纵横,衣袂飞扬收剑于手中无比利落,又稳稳的将飘在半空中的落叶重新接住,扬过头道:“如何?”

婳手上的首饰在碰撞间发出的清音很是悦耳,她莞尔道:“很好看,不过你能快些好起来,就更好了。”

秀珍将他从床底拖了出来,“我可以尽心尽力的帮你,但我必须把一个人接进来,然后将他安置好。”

零折回去以后伏案写了起来,窗外的残阳缓缓的沉入了地平线,她刚放笔身上便一阵一阵的肿痛感。

一只信鸽停伫于窗台上,她接过时取下信笺道:“袁霏霏,来信了。”

婳边读边对她笑道:“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三天后你会死,那你肯定不会有任何的惶恐,你只会想方设法在这三天中尽可能把所以的遗憾,但你不知道自己多久会死,又必会死,你肯定会陷入无尽的恐惧中。”

秀珍的双手将帽檐重新戴好,一低头能掩住整张脸,她站在门边回过头道:“放心,你帮了我了几次,我也会帮你几次,不会放任你不管。”

时总目送她的离开,躺在地上他的心里头都是悔恨,终有一天会死去已经让人不寒而栗,浑身发臭却没有水洗澡才是最恶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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