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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9 章 (未来)秀秀失聪

  • 作者:拍不死老涵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03 06:08:33
  • 字数:10760字

阿玛还在看她,而她还傻傻的说道:“只要有一滴水和一颗种子,随处都能开花,它们的生命就是这么顽强。”

广阔的海湾上,此地层层有他的族人把守,纪律森严且每个人面容肃冷,她不敢离他一步便道:“来这干什么?”

雪狐在河边抓鱼,她抬起手的那刻,掌心掠过温热感,微弱的火苗从嫩绿的枝叶里窜来。

她加把劲想将这股无形的力量推出去,树木沾火之后确实有明灭不定的火光,但火焰的热度还是不够,只近的了树身却无法再深一步。

梅姨在她快关好门时,猝不及防推开门道:“秀秀,一切都会有成效,你要镇定下来,只要有一定的时间,所以你不必想得太严重。”为了让她彻底放松下来,她说的很慢很温和,同样的话在下午吃饭时又重复了一遍。

秀秀用脏兮兮的手摸花了他的脸,“别伤心,还会长出来。”

阿玛强.硬拉过她往一个地方跑去,她的裙子刮到荆棘时,撕拉一声硬生生被扯破,她裸.露出来的两条腿在他的目光下无处可藏,他便随手编了条草裙递给她。

秀秀有了上次的教训提前警告他道:“不许看。”

阿玛只是用手轻轻的抵着她的唇道:“不要说话,别让他们发现了你。”www.smrhm.com 幻想小说网

阿玛这回老老实实转过身不再看她,等她别扭的穿好草裙跟他一道来到了那片花海上,经过几天几夜的风吹日晒此地早已寸草不生,他捧起一抔夹杂着灰烬的泥时默不言语,她便跑到森林里把完好无损的花苞连同根一起拔起。

跑回他身边之后,她把花种好用手拍了拍泥土,扬起头笑看他,还未盛开的花是满目荒芜中唯一抢眼的存在。

月牙高悬于空的时候,穗举起火把让干柴燃的更旺,显然她朝这边望的时候发现了她,冷冷的剐了她一眼退至一边。

她沉浸于练习中,一撮刚燃起的火焰被他徒手掐.灭,还没给她时间惊呼,好不容易燃起来的小火苗被他这样轻轻一个动作,什么都没有了。

阿玛像在看她笑话一样看她,而她不情不愿捶了下他的胸口道:“我定能操.控好它。”

她手搭在拉链时回过头故意来个突.袭,果然他虽说用手掩着双目,那微开了个缝的手指证明他居然还在偷看,她假装凶巴巴的喊了声道:“再看,我就不跟你走了。”

阿玛在她耳边吹了个短促的口哨音,搂紧她的手一顿他垂眸笑道:“他们一个一夫多妻,那我能要你一个吗?”

秀秀闻声对上他的视线,他们的衣裙随风摇曳,海湾里跳跃着数不尽的细浪。

不经意间在火光里她看向他的眼波流转,他便绕到她鬓角低喃道:“我问过的问题,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秀秀,你是唯一敢为我付出生命的女人。”说完,他眼底难以忽视的炙.热让她后退了几步,诧异的问道:“阿玛?”

秀秀又脆脆的喊了他一声,脸颊似乎被火光映红,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的唇角瞧,倏忽她所有的话和挣扎被他落在唇间的吻给尽数吞.没。

她刚微张开唇想说话却更顺了他的意,在火光摇曳时他收紧揽在她腰间的手。

一吻过后,秀秀的唇还被他咬破,她又气又笑被他不由说分往河边拉,他拦腰抱起她踩进海里,而她只想逃离便道:“我不想死。”

他把泛着淡蓝色的草塞进她嘴里,“这是真烟草,能让人在水里睁开眼。”

噗通一声,水温刚好适合,清澈透明的水面让她连海底的石头都看得清楚,她被他拉着入海,波浪退岸时只留下卷走无数石子的沙沙声。

秀秀从海底看到了几只海豚从眼前游过,它们发出婴儿鸣叫的声音,有几只很亲昵的挨着她的面颊,她被他放在背上,他便一直往水草多的地方游。

这姿势让她有点眼熟,一见石缝里爬动着几只海龟,它长满青苔的背上也拖着另一只小海龟,在他们路过时忽然就成了静止画面。

“喜欢吗?”

“很喜欢。”

“我如果能听得懂你的话就好了。”

“你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她脸上的温热还未完全消散,她被突如其来飞来的一只乌鸦啄伤了手,她滚到地上勉强才撑起身,一抬头穗从树背后走出来,她伸出的手挑起她的下颚,尖细的指甲险些刮伤她的脸。

秀秀注意到周围就她们两人,她瑟缩了下脖子道:“有事吗?”

穗徒手拔掉她几根发丝,她疼得霎时脸惨白一片,那骇人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跳的够欢快,我都看入迷了。”

穗像想到了什么,狂妄的捧腹大笑道:“可你们终究走不到一起,一对苦命鸳鸯啊。”

秀秀被她踩在脚底,她支着地的手嘭嗒一声垂落,脸也随之陷进泥地里,在跟她无声抗衡中她抬起脏兮兮的脸道:“终有一天我会学会你们的语言。”

穗笑道:“真让我感动。”

穗把她的头发装进衣里道:“可你说,若一天你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学语言也没用了吧?”

头发对人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她心生警惕便想起身去抢头发,但被穗一脚给断去了所有退路。

正当她以为自己会命丧于此时,穗忽然停了手说出一句听不懂的话,“算了,杀了你,也对我没什么好处。”

秀秀听到她们的音调都极像,没来由问道:“你从前是夔族人?”

“从前啊,我是犼族人哦,你们的语言还是你的好老师,教会给我的呢。”

穗皱了皱眉头,拧起还在咬她裙子的雪狐,不管它叫声多凌厉,死死的掐进它的脖颈道:“这小东西,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杀掉哎。”

秀秀扒住她的裙角道:“别动它。”

“那你得看好它了。”说完,她把雪狐摔在地上,它划出老远笔直的撞到树上。

秀秀躲回房间内小心翼翼把伤裹好,从房间内凝眸远望,唯见山那边在无边无际的夜色中,灯火渺无所见,山脊在月光中时隐时现,她再往前看是更深的黑暗,哪里还寻得到刚才篝火晚会的蛛丝马迹。

用刀割破手指喂给蛊虫喂精血,还在摇头晃脑的蛊虫长着两条干硬且长的须,它顺着她血的气息爬上她破了口的手指。

秀秀见它蚕食完血液后走路都打滑,她点了点它硬.邦.邦的头窃笑道:“你喝醉了?”

“我没有。”说着,月色微醺,她的面颊也跟着泛起淡淡的红润,她脸上滞留的笑比月光还温柔,忙摁住摇晃不止的它她才道:“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我都可以。”

“如果说这都不是喜欢的话,我身体内流淌的绝对不是血液。”

秀秀惊觉手心一阵热感,她随手一晃那火焰便跳跃于掌间,她第一时间便想跟梅姨分享喜悦,门拍了半天也不见得有人开,她便推开个门缝偷偷的钻进去。

梅姨的脸庞带有浓浓的醉意,她还在猛地灌酒,期间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让她又哭又笑。

秀秀走近一听看她的状态介于压抑和崩溃的中间,她或大声喊叫或两手紧紧的抓着玩偶,在看到她之后她微颤的手顿了顿道:“你怎么来了?”

“秀秀,你别一天到晚就往外跑。”

“好...”

秀秀低声道:“我明天不去找他了。”

梅姨脸蛋通红,用手支着额头

闷闷的回道:“你的话,我记住了。”

秀秀急忙去厨房把菜热好,端到她面前来道:“快趁热吃。”

梅姨醉醺醺栽进合拢的臂弯里道:“以前很容易感受到快乐,但过了年龄的一个分水岭,再也没人跟我说话,丈夫也好孩子也好统统都没有了,可能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秀秀开始搜肠刮肚该说的话,却已经覆上了她的手道:“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

梅姨把酒瓶放在桌上进而细嚼慢咽的吃,她一想到穗便随口问了一句道:“梅姨,她口里所说的囚.徒是什么?”

梅姨把切好的肉用筷子夹起来想喂她吃,“字面意思,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任她控制,是禁术的一种。”

秀秀朝她眨巴眨巴着眼道:“禁术,谁都可以学吗?”

梅姨感觉她在卖萌,拿住酒瓶的手微顿便道:“种类五花八门,相关记载被一脉的人焚.烧了。”

秀秀莫名其妙感慨了一句道:“他们不光烧自己,还烧书啊。”

“一脉的人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他们不畏生死,法术也是最精进的一类人。”说着,梅姨顿了顿又道:“烧了也好,太祸害人了。”

梅姨斟酌其词缓声道:“那种不顾一切的决然就像你们所说的抑郁症患者。其实她们蕴藏的能量比其他人都要大,只是用错了方式,把横冲直撞的能量对向了自己,才会用自杀的方式终结自己的一生。”

秀秀已经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便道:“这——你也知道?”

梅姨轻喃道:“我方便你能理解他们甘愿自.焚的原因,除了烧掉肉.体之外,还有那种视死如归的决然。”

秀秀难以理解那类拥有崇高信仰的人,又把她的酒瓶偷偷的拿到裙子底下藏好,面不改色的问道:“那一脉真的一个后人也不剩了吗?”

梅姨没见到烟灰缸和酒,转而喝了几口冰凉的矿泉水道:“或许不像世人所认为的那样,又或许他们早就消失了,谁知道呢?”

秀秀叹了一口气道:“希望他们都还在,就能跟我们一起对付黑巫师了。”

梅姨耐心的解释道:“遍及整个草原的两族战役也是巫师的战争,我只知道一脉是唯一没怎么受过伤的人。”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m./

秀秀伤口隐约在泛疼,她用手掩住受伤的左臂道:“那黑巫师大约还有多少啊?”

梅姨这会才瞧见她坐姿有点怪异,似乎不想让她看到什么,她道:“不多,但她们一个顶十个我们。”

“一脉的必修课跟我们不同,至于是什么,至今是个谜...”

“你们不认识彼此?”

“各活各的,死前提前找块风水宝地,免得外来人半夜来盗.墓。”

“.....”

“巫师拥有一定的实权,却永远做不成首领。”

“为什么?”

“族人需要的是能振兴部落的统帅,不是一个只会算命在家蹲的神棍。”说着,梅姨面容难掩笑意道:“不过我想你能成为优秀的领袖。”

梅姨趁她在思索的时候,猛地上前去抓她的左臂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话落,秀秀捂住忽然泛疼的双耳,一阵类似蜜蜂的嗡嗡声连绵不绝,有暖乎乎的血从她指缝里流了下来。

梅姨急忙弯下身要把她扶起道:“你怎么能把头发给别人?我去找阿玛。”

秀秀颤着手移到眼前,她看到手上触目惊心的血,在梅姨要冲出门,她不顾还在冒血的耳朵拉住她便道:“不是他,是穗。”

秀秀想用纸擦擦手再去扯她的衣裙,但太过慌乱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不到,她仓促不安推乱了一桌的茶具和酒瓶,但它们掷在地面哐啷的脆响,她却再也听不见了。

秀秀心下一紧,手已经被牵了去,她的浑身止不住的轻颤卖力的扬起头看过去,道:“我没关系,你别着急。”

梅姨面容微变,为她擦去耳垂上的血道:“秀秀。”

秀秀用胳膊蹭了蹭她道:“把以前所听到的一切,都记在心里就好了。”

梅姨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你的善意不一定能得到回报。”

秀秀折回房间之后胸口针刺似的疼痛,咬了口烤面包片也味同嚼蜡,她便拿过小画本用铅笔画起画来,“如果没有认识渣男,我的未来该会有多宽阔。”

秀秀接过毛软软的小雪狐道:“以后就叫你小六吧。”

说完,她紧握着笔的手因愤恨而抖个不停,她低声啜泣了会捂住了湿津津的脸道:“原来我拥有这么多啊。”

小六蹭进她的怀里,用毛绒绒的长尾为她抹去湿润的眼角,也跟着鸣叫了起来。

秀秀哭着笑道:“贰所说的那只失聪还无法说话的动物,原来就是我。”

天空不知何时放了明,桌前对着对面的窗口,那里岩石遍布通向深林的斜坡缓缓的伸展开去。

一只黑猫从那儿越过,她闭上眼睛耳底还停有昨日浪花冲刷沙滩的海涛声,她重新睁开眼折回再竖起了耳朵,一无所闻。

秀秀每日每夜的练习,她的怒意似乎化成了摸不着且看不见的气,从她指尖迸发之际逢眼而过的草叶都燃成了灰烬,火焰中她也精疲力竭跪倒在地,却没有脸部朝地。

小六用绒绒的毛发给她做枕头,那尾巴还在有意无意抚过她的额头,没力气起来她只好躺在这儿,望着海鸟在天上盘旋时她低喃道:“人一到绝望的时候,就试图从任何一个无孔不入的地方找到希望,宁可孤注一掷也不愿再放弃生的希望,哪怕苟活一世也无妨。”

“吱?”

“我要活给她看。”

此处的阳光暖意浓浓,秀秀安静的睡了过去,当脸颊上的叶片被他人取下,她浑身激.灵便抬手想给他一拳头,那递出去的手被他牢牢的握在手里。

看起来阿玛跟她一样憔悴,他拉着她快步朝一个确切的方向跑道:“我带你离开这儿。”

阿玛一手绾住她的黑发道:“秀秀,你想回去吗?”

秀秀看见他的眼里复杂的情愫,不假思索摇了摇头。

阿玛低声道:“等会不要乱走。”

话落,这群人围站着他而舞,躲在树背后的她被他当众牵出来,迎着其他人的目光她稍有不安的垂下头。

隔天秀秀身穿着样式简洁的蓝色半袖连衣裙,她将黑发整齐的拢起再夹个发卡,踩着凉鞋就往独属于她的练习秘密基地走去,在离开之前她特意烧好了菜放在梅姨的房门前,敲了敲门道:“梅姨,你记得按时吃饭。”

但他们似乎没了那日的肃杀之气,还主动拉过她的手抬起了腿,很有节奏的唱起了充满韵律感的歌。

在吟唱中他轻而易举拉起了她的手道:“我就说自己永远都能找到你。”

他的话刚说完,忽然他们的舞姿变得豪放非常,她在一群充斥着汗味的人堆里被推向了他,贴着他健.硕的胸膛她能清晰听见鼓点声。

雪狐比她还要开心,在原地疯狂打转似乎想咬自己的尾巴。

今夜的天暗的快,她被他堵得也急,往左走往右拐他都会上来拦,她一瞧便知道他存心的,便皱起了眉道:“阿玛,你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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