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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 作者:拍不死老涵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03 06:07:51
  • 字数:9528字

“最近霏霏很听话,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啊。”

袁小迪一脸愤怒,接连发问,语气咄咄逼人:“谁给你们的权利?法律上表明过能强制性禁足嫌疑人吗?事情还未论定就拍板,这样留人不太好吧?我姐没有犯罪前科,你们让她一个女生在监狱里待上一晚?”说着,他那口恶气没缓过来,反问道,“你们这样对过自己的女儿吗?”

最后,风尘仆仆赶来的袁父接了个电话,心烦的起步走了几下,之后表现出只得无功而返的颓败,那张醉醺醺的脸看了过来,眼里却充斥着鼓励的意味。

他潮红的脸变得苍白,又强作镇定,颤手去摸包,掏出张卡给警方,后者一脸严肃,不容置疑的摇头,扬声说道:“我们职务在身,若有冒犯提前给你道歉,但你的女儿嫌疑大,跟此案逃脱不了干系,既然你选择以这种恶劣的方式来贿赂,我就不白费口舌了,坦白了说。”

她弟的脸上没有担忧、震惊、难过,反而努嘴无声安慰她,朝她以示肯定的点了点头,扑眨着眼又好像在逗她开心。

“我女儿以前做事是混蛋,但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我一个当爹的会比你不清楚吗?”www.smrhm.com 幻想小说网

警方义正言辞:“现在天也黑了,我不久前联系了她,起码明天早上会到,今夜就要委屈委屈你的女儿了。”

“另外,请你结清罚款。”

亲人仍不想放弃一丝希望,不顾一切想把她捞出去。他们互相争辩着,还是谈不拢,彼此都厌恶的皱了皱眉。

“虽然年纪小不懂世事,但可能会存有迫害的欲望,更应该正确引导,尽早引入正途。目前为止,很难排除她的犯罪嫌疑,哪怕她有不在场证明,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去抓人。”

袁霏霏听着颠倒黑白的话,愤怒都难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夜愈深,窗外抖落的叶片堆积如山,却无人清扫,一片落败,不远处有人抽着烟,百般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袁霏霏打断还在争论不休的双方,目不斜视的盯着警方,语气冷淡而又克制,抢先道,“我相信你们会还给我一个公道。”

说着,她看向家人,替袁母擦泪,眉眼温柔如天外缥缈的月色。以免他们担心,她又刻意轻松的勾唇笑了笑:“不用担心我啦,快回家休息,相信你们的宝贝就好。”

其中站着的大汉拍后脑勺,憨里憨气扯着喉咙叫道:“为了保证公平公正,我们去了学校几次,打听到你的女儿在校风评不好,许多人听到她避之蛇蝎。

袁霏霏:“你之前也有其他的宿主吗?”

系统:【恩,她们比较聪慧,不是一路开挂成了万人迷,就是开了金手指最后和男主HE,只有你进了局子,算是给我开了眼。】

袁霏霏:“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系统:【你觉得我的话,动听吗?】

她摇头。

系统:【那就是在骂你了。】

袁霏霏:.....

“我不做你给的任务,就挑些简单到动动手指就能做的任务,会不会距离目标越来越远?”

【恩,一开始是难上加难,现在是比登天还难。】

“可,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什么是爱,没有人告诉过我,我只能凭借感觉走。”

袁霏霏一想到魏荀,就会不由自主想笑,连带着跟他的回忆,都有难以言说的甜意,她轻声细语:“但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让他知道我的心意,有时候还会变得瞻前顾后,但爱和喜欢不同,该拿什么来拯救她?”

【不知道,没有时间限定,但拖得越久,幸运值可能会相应降低,除非...】

“继续说。”

【除非你能从根本上解决矛盾,就能避免惨案发生,而不是阻拦矛盾的发生,让灾祸得以转移到别人身上。】

“不懂。”

【比如从一开始你就应该报警,即便会招到怀疑,但能提个醒,之后他们会加强治安管理,到时候再胡扯一个理由就好。】

“我觉得可以耶。”

【总比你像个白痴在这无话可说要好,人变相是你救的,别人感谢都来不及。】

“我才不是白痴呢,但真的可以借他人之手吗?你一开始没说过。”

【我没说,不代表不可以。】

袁霏霏:“系统你好聪明啊...”

系统:【是你救人心切,没考虑周全,其实你的做法也没错,只是在给自己增加任务难度,整些幺蛾子罢了。】

“那可怜可怜我,多加点分呗?”

系统冷漠的声音软了几分:【看你下次表现,别傻傻的,以后做事机敏一点,记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跟系统成功塔上话后,随便聊了一下天,她乐得笑吟了会,四肢跟着暖和起来,却还是一夜未合过眼。

她失眠了,天还未彻底亮起,就传来了铁链撞击的声响,门被人从外拉来,走来一道熟悉的人影。

小饼干蹒跚着步履,看到她后巡视了一周,面瘫一样的脸奇迹般的有了变化,但仅仅是刹那,又抿起了干瘪的唇瓣,目光安静如死水,让警方离开后,她道:“袁霏霏,怎么回事?”

袁霏霏怕老师认为自己图谋不轨或是有坏心,急忙爬起来欲解释,但嗓子因一夜未进水而粗犷不已,蹦出几个音节,她还以为是旱鸭子在嘎嘎,干咳了几声,尴尬的撩发至耳后。

随后一杯水递了过来,小饼干不怒也不疑,眸光仍然静如止水,称述着事实道:“解释清楚。我不是自私的人,也不想白白冤枉你,只是顾及我女儿的安危,她的病情很不稳定,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抢救,我想要一个交代。”

“那我说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话,你真的会相信我吗?”

小饼干:“绘画禀赋超高的人,想象力丰富,心思也较为单纯,我自然信得过。”

袁霏霏听着她不掩夸奖的话,脸一红,静下心想着前因后果,尝试把话说得明白,一停一顿的说:“我之前做了个很荒唐的梦,出车祸的本来应该是我的朋友,我一阵后怕,为了帮她杜绝灾祸,就想着让她别出门,但当天又是她的生日,为了安全起见,我旷课陪同她,一路去外玩...”

她冷静看妇人,“中午的时候,我特意把梦里事故可能会发生的位置都贴了一遍,我怕她会不小心走到那去,就多长了个心眼。”

“你的梦很神奇,竟能预测未来。”

“恩...”

“我信你。”

“真的吗?”

“我话还没说完,若是她再也醒不来了,我会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也不会放过你,但我们的身份不会因此结束。”

“什么?”

“你还是我的学生,我会遵循自己定下的允诺,带你去比赛。”

小饼干走后,魏荀像是姗姗来迟,他眸色沉重,从廊道逆着光走来,窗外辰光从海平线绽开,划破天际,乳白云团在焦灼的翻滚,倾泻来的白光铺洒在他走来的道路上。

他把相关证明和病历单递给警方,她无意看见几个字眼‘恐慌症’‘自杀倾向’等。她来不及理清头绪,便有人为她解开了手铐,还一脸歉意的连声道歉,承诺会把这个好消息,及时告诉给她的父母,随后她被他带出了警局。

一路走过大街小巷,街旁灯火熄灭,人流稀少,有鸟儿在枝头鸣叫,浅淡的花香沁人心脾,她心猿意马的看他,很自责的不敢看他,却又老想多看他几眼。

“没事吧?”

“老师,你怎么来了?”

“学校在传你的事,我听说后,就赶过来了。”

魏荀顿下脚步,转过身直视她,道:“受害者是我负责的病人,她患有重度恐慌症,后来我为了跟进她的治疗,陪同到了学校。”说着,他眼睑半合,带着思虑沉声道:“她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不需要害怕,或者为此感到愧疚。”

孤立无援的她,从心如死灰到再次拥抱到希望,被他救出后,仍不真实的拍了拍脸颊,走了几步,风吹起,地上的尘灰飘浮了起来,倍感涩然的她,眼睛像进了沙。

“魏老师。”

“怎么了?”

“我发现,每次我陷入困境的时候,你总会及时出现。”

“但以后我不能确保自己每次都能赶到,保护好自己,袁霏霏。”

袁霏霏鼻子一酸,泪意上涌,下意识抬手去遮住眼,却不能抑制住颤音,“知道啦。”

魏荀听着这熟悉的鼻音,还伴随着一声低弱的闷哼,他眸色柔和,低沉的嗓音如悠扬的琴声,“上次才说好的不哭,怎么又哭上了?”

一想到他的温柔如此无私,无论是对她,还是对病人都这么尽心尽责,这得多累啊。

涌出的泪水沿着她素净的脸颊滑落,双目红得像兔子眼,她摇了摇头道,“我想不哭,只是心疼你。”说着她像只翩跹的蝶扑向他,仅仅几步之遥又停下,手本能抚上他的发梢。

魏荀反应迟钝,退了几步又被她拉了回去,他对这种近距离接触,本能心生抵触,竭力剔除语气里不好的成分,道:“这是我的职业本能,谈不上累,习惯就好。”

她看他脸色发青,眼圈泛黑,眼底还有很重的血丝,只能拼命摇头,不敢哽咽出声,暴露脆弱的自己。这风还挺冷,她想也没想就牵起了他的手,又将其抵在脸颊处。

让他感受到她的真心实意,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她在关心他,不想让他太辛苦。同时她不断提醒自己,适可而止,不能再靠近了。

魏荀想收回手,却发觉她的力气真是出乎意料的大,让他无法动弹。耳边是她的声音,就像吹来的花籽,“魏荀,你再这样帮我,我一感动,就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首发l https://www. https://m.

魏荀不知如何作答才算正确,目光却被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吸引住了。

她的裙摆被风吹动,未合拢的领口也跟着鼓动,露出那弯细长又玉白的脖颈,他视线如蜗牛爬行,上移至她那双又哭又笑的泪眼,清晰可见的泪痕如搁浅,留下深浅不一的足迹,这一刻,胸腔处似有复苏的迹象。

袁霏霏还在自言自语,只要是他在眼前,她的脑子就是一团浆糊,满腹的委屈像似找到了出口,毫无保留的说出:“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堪?学校里对我的争议很大,但我一直都在听你的话。”没听见回应的她,沮丧的叹息,又道:“我一直都渴望变强,等着主动去找你呢。”

没想到,这辈子又让他先找到了她。

“你说什么?”手背的温度烫的惊人,他一脸怔忪,忘记了挣脱,澄澈的眼里如明镜,倒映着她的样子。

她浅尝即止,放下他在轻轻颤巍的手,又抬起手很小心仔细的拂过他的发,注意到他仿若未闻的回过神,那双阒黑的瞳孔处好似破了冰,不再有刺骨冰冷。

袁霏霏的脸很憔悴苍白,仍然努力绽开笑,就像雨后凄零的残景,那嗓音就如病恹恹的猫,一字一句对他说:“我想,以后只要你还在这里,我没有发生意外,还能呼吸,就会一直一直奔向你。”

魏荀眼底的茫然逐渐消逝,就像雨后拨云见雾的雄伟山脉。他停在她眼边的手僵了僵,看她通红泛青的眼角还混杂着泪,不知不觉俯下身,一言不发的凝望,缓缓开口问:“袁霏霏,我是不是你的故友?”

夜深后,天很冷,地面很干净,没有可怕的哀怨声,环境也不差,还很卫生,但她始终开心不起来,情不自禁低语:“我是不是很傻?”

一道电流声划过,系统的声音冒了出来:【确实傻,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袁小迪装出反胃要吐的窘态,最后还是板起了眼,不慌不忙的说:“姐,别慌,有男子汉在哈。”

“我们明天再来。”

袁霏霏朝声源处望去,见她的父亲脸颊红润,还未褪下西装,好似刚应酬完酒局,就慌不择路的赶来,脸颊青白,额头横七竖八的碎发让他看上去狼狈异常,接下来她弟和母亲依次赶来,在那边同警方进行博弈和唇战。

袁母本来早就泣不成声,却被他逗笑,一脸欣慰的说:“霏霏妈给你炖了鸡汤。”

他们走后,她的手机等电子设备被缴纳。她抚过硬实还散发着粗劣肥皂味的粗布床单,门发出被反手合拢时脆响,等灯光越来越暗时,门外只有一盏灯,隔着并排竖立的铁杆,在拼命全力的闪烁。

她意识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真的要在监狱里待一夜,简直做梦一样神奇。

警方冷眼看她,解释得很清楚:“饮酒驾车发生重大交通事故,构成了犯罪,现在受害者还躺在医院里,酒驾的人不仅要全权担任医费用支出,还被取消了最高准驾车型资格。”

他拿起打印纸,没给人留下还嘴的余地,“我们在现场找到了这些,还不只是一张,被害者的母亲正是高森学校的教师,强烈请求我们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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