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木，“有什么比穿越时空重生更有研究价值吗？”

生命对与人类而言永远都是最宝贵的。

顾乔木，“在你重生的时候，就没有发生点什么奇怪的自然现象？比如七颗星星连城一条线，彗星撞地球，月全食什么的？”

顾乔一，“那我怎么知道？死都死了还管那么多干嘛？”

顾乔一气得鼻孔撑大，“我可不是在跟你闹。说真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重生。可能是传说中的‘心诚则灵’法则应验了吧。我在死之前心里就在想，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然后，我一睁开眼我就又活过来了。

乔一目光阴翳地看着他，道，“你就不能研究点更有价值的项目吗？”

顾乔木深吸一口气，道，“你还想吃什么。我通通请你吃。”

乔一，“根本就不是吃什么的问题。是我真的想不起来。”

乔一想想觉得他所说的也对。

乔一烦道，“想事情又不像是上厕所，努努力就真的能整出点什么来。你还是饶了我吧。”

顾乔木有些不甘心道，“这么好的一个研究项目，难道就这样被放弃了？”

不过，她真的帮不了他，于是，遗憾道，“对不起啊，我实在是帮不了你什么。要不，我下次重生的话我帮你留意着？”

顾乔木很想送她一记脑瓜崩，道，“这种风凉话就不用说了。”

乔一暗暗地吐了吐舌尖。忽然，话锋一转，她问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带着你的研究小组在研究什么能治疗愚症的药吗？结果如何了？”

顾乔木心情焦躁，“你再努努力。”

顾乔一忽然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期期艾艾道，“对……对不起啊，你的伤口没事吧？要不要去叫医生？”她说话的时候嗓音都在抖。很担心顾乔木会因此伤势加重。

顾乔木冲她轻轻的摆了摆手道，“我就是医生。咳……没事。但拜托你不要再碰我了。”

乔一变得乖巧如鹌鹑，一动也不敢动了。

顾乔木道，“治疗愚症的药研究成功这件事我很早之前就跟墨肆城说过，虽然药已经研究出来了，却不敢给人用。”

乔一，“为什么？”

顾乔木，“通过白鼠活体实验，这种药的确能够改变基因，对治疗先天愚症有效果。但是，如果放到人体上，就不一定能产生同样令人满意的效果了。我们不可能用活人做实验，所以，即便研究出来了，但也只是研究出来了而已。没有得到临床应用。我们无法明确的知道它的效果以及副作用。”

乔一听完沉默了许久。

最后，她道，“要不，就死马当活马医？”

顾乔木有些茫然不解地看着她。

她道，“我是说顾凡。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

顾乔木当即摇头，“不行。不能这么草率。那是一条人命。而且，四叔是不会同意我们来拿顾凡当‘小白鼠’的。”

乔一，“难道要让他一直傻下去吗？”

顾乔木道，“傻一点难道不好么？”

乔一皱眉，“当一个傻子有什么好的？无知无觉，麻木不仁，最后连自己是这么死的都不知道。换做是我，即便活着痛苦，我也要清醒的活着，而不是浑浑噩噩像块木头什么都不知道的活着。”

顾乔木道，“其实，我参与研究治疗先天愚症的药也是因为顾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个人生活阅历的增多，我越来越觉得人活的太明白其实不是什么好事。不如傻一点，笨一点，反应慢一点，这样一来，对痛苦的感知就会少很多。从而相对来说快乐就会多一点。乔一，你觉得顾帆是当个聪明而又痛苦的人，还是想一个笨一点但是很快乐的人呢？”

乔一，“我不是他，我怎么知道。”

顾乔木笑了笑，道，“每个人生下来都有自己的使命。每个人都在这世上扮演不同的角色，演绎不同的故事。但最终结果，我们其实都一样的，就是会死去，你懂吗？所以，有时候不必太强求。”

乔一道，“我没你那么哲学。也体会不到那么深刻的生命真谛。我只知道，活着就该认认真真，十分清醒的活着。否则的话，人就会变得跟昆虫一样，活得没有意义。还有，即便到最后我们每个人的结局都一样，都会死。但是，人应该有选择自己死亡方式的权利。可以轰轰烈烈的死，可以平淡的死，但是绝不能是意识混混沌沌，就连自己被害死了都不知道。”

在上一世中，顾帆也是被顾严岂设法害死的。但他可能到死都不知道死亡的含义究竟是什么。就那样懵懵懂懂的走完一生，太可怜，也太可悲了。

这一世，乔一想让他会思考，会分辨，成为一个正常人，能独立清醒地过完灿烂的一生。

“咳咳——”

顾乔木顿时咳嗽起来，脸色苍白，道，“放手！别碰我！疼！”

顾严岂道，“研究出来了。”

“啊？”

顾乔木笑眯眯道，“别闹！”

乔一大吃一惊，“真的？”

顾严岂的注意力仍旧放在穿越重生这一类事情上，对乔一满脸惊诧的表情视而不见。

顾乔一激动到却晃动顾乔木，“二哥，我问你呢，是不是真的？”

顾乔木听了表情有些失望，但又不死心，道，“你再仔细想一想。”

乔一摇摇头，“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