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严岂应道，“昨晚喝了很多酒，头疼。我要回房休息一会儿。”

但结果却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顾严岂微微吁了口气，道，“以后我如果晚回来，干脆就别等了。”

她这样说，也不知道是想减轻顾严岂的愧疚，还是在故意自己骗自己。

“这就吃饱了？”墨金霏问道。

顾严岂哑然，眼底浮动着一抹惊愕。顿了顿，道，“你怎么了？”

墨金霏眼神恍惚了下，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头了，吸了一口气，道，“我……我就是……想等你嘛。”她的声音忽然变小，低低的仿佛秋日间草丛里的虫啾一般，弱的让人心疼。

墨金霏看着自己的盘子里还剩下一半的食物，突然间也没了食欲，于是放下刀叉对用人说，“都收拾了吧。”

墨金霏张了张嘴，她想说，“我觉得有意义。”

但不及她把话说出来，他便已经站起身了。

“是。”用人应道。

顾严岂离开了餐厅。

——

顾严岂目光闪烁了一下，嗓音淡淡地道，“我的意思是，我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你不必等。有时候我工作或者应酬忘了时间，不一定会忙到几点。你把时间浪费在等我这件事上，岂不是很没有意义？”

“去多久？”

“大概一周吧。”

墨金霏点点头，道，“我来帮你收拾吧。”

顾严岂想了想，摇头，“不必了。”

墨金霏，“你不是头疼嘛。赶紧回房休息吧，我帮你收拾就好了。”

他确实头疼的厉害，仿佛有一根长长的铁钉戳进了太阳穴里。

“好吧。”

顾严岂把事情交给墨金霏做。“那麻烦你了！”

墨金霏冲他笑笑。

他随即便出去了。

墨金霏帮他收拾行李，就难免会在行李上面动手脚。

她把顾严岂的衣物整整齐齐的摆放进箱子里之后，又从抽屉里找出一条她的内裤，揉成一小团，塞进了顾严岂的洗漱包里。这种带有粉色意味的恶作剧，她做起来乐此不疲。

——

医院。

顾乔一拿着墨肆城的手机，呲牙咧嘴，脾气很差地道，“你干嘛趁人家睡着的时候拍这种照片？”

照片里的她像个大青蛙一样趴在床上，眼睛半睁着，但其实是睡着的，半边脸被挤压的变形，鼻孔朝上，嘴巴张开，嘴角还淌着一道涎水，看上去就很聪明的亚子。

如果不是墨肆城的手机突然掉在地上，她帮忙捡起来，她或许还发现不了这些照片。

墨肆城微微黑着脸，道，“把手机还我。”

顾乔一深吸一口气，幽怨地道，“不给，我要把这戏照片删掉。”

“不许删。”墨肆城以霸道的口吻说道。

他昨晚被她折磨的一夜未睡，拍在她的丑照也算是对她小小的惩罚。就这样被一键删除，那他昨晚岂不是白受罪了？

顾乔一愤懑不已，“凭什么不能删？这是我的照片，我做主！”

“那是我拍的照片。”墨肆城伸手去抢夺手机。

“你说了不算。”

乔一敏捷地避开他的手，一弯身便钻到了病床下面。

但她似乎忘记了，她膝盖上还有伤。她趴下去的时候，膝盖正好又磕到了地板，顿时疼入骨髓。

“啊——”她惨叫出来。

墨金霏闻言微微松了口气，道，“哦。去哪里？”

“m国。”

墨金霏来到衣帽间，准备换件衣服出去逛街。推开门，正好看到顾严岂正在里面整理行李。

她吓了一跳，问道，“你打算搬出去住？”

墨金霏笑了下，道，“我昨晚也没等你很久。”

顾严岂转过头来看看她，道，“不是。”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墨金霏疑惑道。

顾严岂，“出差。”

“为什么？”墨金霏反口问道。

她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难看，站起来，激动地对他道，“为什么不让我等你？我是你的妻子，我有义务等你回家。顾严岂，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