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擎骂了句“白痴”后，愤愤地上楼去，回到房间用力拍上房门。巨大的动静，把墙壁上的挂画都震歪了。

——

秦立擎皱了下眉，目光下意识地扫向了客厅里那只刚刚被他踢翻了的垃圾桶。

觉得有些奇怪。

“垃圾？”

管家深深地埋着头，无话可说。

秦立擎忽然想到了什么“六楼的哪间客房？什么垃圾？”

管家道，“就是先前墨先生……”

警察局。

管家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浑身哆嗦着道，“那、那只是一袋垃圾，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对不起，少爷……”

“好了，不要再说了。”秦立擎愤怒地咆哮道。

“报告局长，我们在秦立擎的别墅里找了两个多小时，里里外外都翻遍了，也没看到墨肆城的身影。”警察队长对雷局说道。

秦立擎私自将墨肆城软禁在他的别墅内这本身就是不法行为，但雷局派人上门去搜，假借搜违禁药品的理由，这样一来会使搜查工作更加顺利，而且不容易打草惊蛇。

“到底是情报有误？还是秦立擎事先就有所防范？”雷局神色凝重地疑惑道。

不及管家将话说完秦立擎的脸色立马大变，气急败坏地吼道，“那垃圾桶里是不是丢弃的输液管？你怎么能让他们把那些东西收走？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别让他们乱动房间里的东西，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糊涂了？”

病房中，乔一眼神焦灼得看向顾乔木，问道，“有结果吗？”

顾乔木一脸惨败，耸耸肩道，“没有。这家医院管的很严，我使出了浑身解数，他们也不肯向我泄露有关其他病人的任何信息。所以，我无功而返。”

乔一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也想到了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心里仍不免有些失望。

她抬头看了一眼药瓶，药液已经输进去三分之二了。她心想也差不多了，于是就伸手去拔针头。

但，不出所料，仍是被顾乔木给阻止了。

“就还剩这点药了，你乖乖输完。我还有planb。”顾乔木一本正经地道。

乔一见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于是，问道，“什么是planb？”

顾乔木说，“眼下这种情况下，或许她能帮我们。”

“她？”

顾乔一眉心耸起，仍是感觉听不懂。

顾乔木冲她挤眉弄眼，“就是她嘛。”

顾乔一愣怔了片刻，忽然就明白过来了，“哦，她啊。她行吗？”

她好像是这家医院的护士长，如果她肯帮忙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但关键是，她真的会为了“旧情人”而违反医院的规定？

顾乔木道，“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如果我们想尽快在这间医院找出墨肆城，也只能靠她了。”

乔一微微吁了口气，“好吧。不过，我觉得我们可以分头行动。”

顾乔木挑眉，“怎么个分头行动？”

顾乔一，“你先去找‘旧情人’谈判，如果她愿意帮忙最好，就算人家不愿意帮忙，我们也不能责怪人家。我一会儿输完液后，就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找，我就不信凭借地毯式搜索，还找不出他的人。”

顾乔木，“你那是笨办法。而且，万一被秦立擎的人看到了呢？你不就等同于打草惊蛇了吗？”

顾乔一，“我会小心的。”

顾乔木微微吸了一口气，道，“好吧。如果我硬拦着你，估计你就算待在病房里，心里也会不安。到时候，你就假装在楼道里散步，别把目的性表现地过于明显。”

顾乔一，“我知道。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跟你的‘旧情人’谈判吧。”

顾乔木，“别一口一个旧情人，听着怪别扭的。她叫陆悠悠。”

顾乔一笑了下，“名字还蛮好听的嘛。不过，你究竟想怎么说服她？”

——

医院。

“恐怕是后者。”警察队长道，“因为我们搜到了这个。”说话间，他将一袋子垃圾放在了雷局的办公桌上。

“这是什么？”雷局的表情更加充满疑窦，但丝毫没有表现出多下属往他桌上丢垃圾这种行为的不满。一个老警察的敏锐性告诉他，这袋垃圾里一定藏有乾坤。

管家回道，“也没拿走什么。就是把六楼客房里的一袋垃圾收走了。”

警察队长道，“这是在秦立擎的别墅里找到的。那里所有人我们都见过，没有任何人生病，然而客房的垃圾桶里却有这些东西，这就很反常，于是我就把这袋垃圾带回来了。枕头上一定留有病人的dna，只要经过化验，就能知道究竟是不是墨肆城所使用过的。”

雷局道，“那还等什么，赶紧送去化验组。”

“是。”

“警察拿垃圾做什么？”他自言自语道。

管家轻轻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