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城挑了下眉。

接着，顾乔一道，“是堕胎药。”

同时，墨肆城威胁她道，“你再乱跑，我不介意让你在下面。”

顾乔一，“……”好吧，她认怂！

但下一秒，她又被墨肆城给抓了回去。

顾乔一咂咂嘴，道，“你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不知道也很正常。”

“这是什么？”墨肆城问道。

“这是购药的票据啊。”顾乔一说，“我从秦雅芙的包里发现的。”

墨肆城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难道你有那方面的经验？”

“当然！”顾乔一向他解释道，“这上面有两种药名，分别是米非司酮和米索前列醇，你知道这两种药用在一起有什么作用吗？”

墨肆城摇摇头。

顾乔一皱眉，“拜托，这不是问题的重点好吗？再者说，我也没有那方面的经验。”

“那怎么知道这两种药是做什么用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以前有个小姐妹，她曾用到过这两种药。”

墨肆城皱了皱眉，“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秦雅芙的孩子是她自己弄掉的。”

闻言。墨肆城沉默了一阵，尔后点了点头。

顾乔一此种怀疑的准确性几乎为百分之百。

乔一继续道，“但据我所知，这种药在医院外头很难买到。所以，一定还有人帮她。”

“你别忘了，秦氏集团也有自己的医院。”墨肆城道。

乔一点了点头，“那就不奇怪了。在自己家的医院拿到这种药，简直轻而易举。”

接下来，两人都是沉默。

陷入冗长的思索。

良久之后，顾乔一率先找回自己的声音，道，“秦雅芙不想要这个孩子，而且，她还用这个孩子陷害了墨氏集团。换句话说，她让墨氏集团为她背锅，以加班过度混淆视听，目的就是掩饰她亲手打掉孩子的真相。”

“没错！”墨肆城道。

顾乔一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道，“如果事情的本来面目真是这样，那么秦雅芙就太了怕了！”

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心机居然如此之深。顾乔一自愧不如。

“那么，躲在墨氏大楼外面的狗仔……”乔一锁着眉，又有些想不通，“秦雅芙当真能步步都算得那么精准？算到你那晚会回公司？算到了自己会晕倒？”

“她当然算不到。”墨肆城说，“只不过，当晚很巧的是，我是一个人回到公司。她看到我独自回到公司，就立马想到了制造机会让我抱她下楼，并且让狗仔拍到的计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帮她的人应该是秦立擎。”

“你是说，‘狗仔’是秦立擎？”

“不。狗仔应该是秦立擎派去的。他是明星，自然和很多媒体都相熟。派一个附近的狗仔过去应该不难。”

乔一明白地点点头。

墨肆城接着道，“接下来，秦雅芙只要在电梯里装作晕倒就可以了。我抱她下楼，被狗仔拍到，接着消息被公布到网上，继而被买上热搜。秦立擎深谙此道，所以做起来肯定得心应手。于是乎，我还有墨氏集团，瞬间就成了过街老鼠。”

乔一听得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一切顺理成章。但，这么说，是我害了你。当初我就不该让秦雅芙去墨氏集团实习，她果真就是秦氏集团派去的‘奸细’！”

顾乔一现在已然忘了自己仍旧坐在墨肆城的大腿上，吁了口气，继续道，“我有一个很大胆的怀疑。”

“什么怀疑？”

“哦。”墨肆城点点头，沉默了两秒后又问，“她当时多大？成年没有？这种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顾乔一眉心皱得更紧，“拜托，拜托，话题已经跑偏了！而且，你的人设是霸道总裁好伐？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你的人设会崩塌的！”

“说正经的，有件事我觉得应该跟你说。”顾乔一一边说，一边从墨肆城的大腿上下来。

“好吧。”墨肆城笑笑。

顾乔一手捏眉心，“到底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好了。我不跟你开玩笑了。”墨肆城一本正经地道。

她乖乖坐着不动，墨肆城才肯与她谈事情。

接下来，她从包里拿出那张被她的汗水浸泡的字迹模糊的购药小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