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张阿婆说，她毕生的夙愿就是再见亲生女儿一面。

当乔一问起她女儿现在在哪儿时她却回答不知道。

“姓名，李慧；年龄，42岁；籍贯……民族，云洞族。这些信息全对上了。少夫人要找的人的确就是一个正在牢里服役的女人。”

萧冷站在乔一面前说道，“而且，我在调查中意外得知，她和杜轻衣还有莫大的关系。”

萧冷用了一周的时间就找到了乔一让他查的那个人。

张阿婆在火里拼命抢救的是带有她女儿的全家福。

“嗯。”

萧冷笃定地点点头。

因为在二十多年以前，她才十几岁的女儿就和一个男孩子私奔了。

“亲生母亲。”萧冷说。

接下来，乔一只是沉默。

从此以后，这人间就像再也没有那个人了似的。

她的女儿再也没跟家里联系过。

而她也多方打听，始终无果。

乔一的脸上是惊愕加疑惑，“她不会是杜轻衣的……”

“怎么办？要告诉张阿婆吗？”

乔一表情纠结得望着墨肆城问道。

“你自己拿主意吧。”墨肆城说。

乔一努努嘴，“我就是因为拿不定主意才问你的啊。假如换作是你，心心念念了亲生女儿二十几年，可事实上，你的女儿是个被判了无期徒刑的‘杀人犯’，你还会想见她吗？”

墨肆城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他说，“会。”

“你不嫌弃？”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嫌弃我的孩子，但我不能。就因为，她是我的孩子。”墨肆城说。

乔一点了点头。

她懂。

——

医院。

“阿婆，有几件事我准备告诉你！”

医生刚帮张阿婆换好药，乔一便走了进来，对她如是说道。

张阿婆笑眯眯得注视着她，“什么事啊？还神神秘秘的！”

相比张阿婆的轻松，乔一的表情却有些凝重。

她抿了抿唇，对张阿婆说，“您之前不是说还想再见见您女儿嘛。”

“是。你、你不会是……”

张阿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变了变，难以置信地看着乔一，“找着她了？”

她老人家努力按捺着激动，可身体却仍旧控制不住得开始发抖，且眼里转泪。“她是不是已经……已经……不在了？”

当年，她不再打听女儿的下落，而安心的在墨家待下来，完全是因为想到她的女儿可能已经死了。

当然，这只是她猜测到的一种有极大可能性的结果。

但，她不敢再继续找下去，一来是她能力确实有限。而且，万一等待自己的或许就是女儿的死讯，那时候，她一定接受不了。

但，如果不再找，那么她起码还可以自欺欺人得告诉自己，女儿正活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且活得很好。

乔一见状，连忙安抚她的情绪。

“您先别激动，听我说，她、她还活着。”

“真的！？”

张阿婆的情绪就像是过山车。

上一秒好，下一秒坏，这一秒又好了起来……

乔一担心自己说出后面的话后，她老人家会更加接受不了。

于是，她先让张阿婆喝了杯水，并且措辞好、做好铺垫。

这才跟她说，“……但，她犯了点事儿……”

但总的来说，大抵还算是顺利的。

——

她以为年少的女儿离家出走后，饿死病死在外面了也不一定。

乔一就想偷偷得帮张阿婆找一找女儿，如果能找到就再好不过了，如果找不到或者她女儿已经去世，那么就不告诉她就是了。

任务确实不太难。

茫茫浮世，想要找出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谁曾想，这个李慧是有案底的，警察那边有她完整的档案。

只不过因为她中间改过名字，使得寻人的过程变得稍稍麻烦了一些。

乔一瞳孔撑大。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