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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至诚

  • 作者:花气薰人欲破禅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30 09:01:05
  • 字数:16090字

皇阿玛年轻的时候,对阿哥们都很严厉,除了太子爷。

那时候给太子上课的师傅,是皇阿玛单独挑的,上课的时候,太子坐着,师傅们跪着讲。太子犯了错误,皇阿玛生气了,就敲师傅们板子,然后还让他们给太子请罪。

直到皇上进来,她才眼睛一亮道:“皇上来了。”然后款款起身,都没嗔怪一句宫人没报皇上来了。

可见皇上进翊坤宫,当真是随意,并不常提前通报。正是为着贵妃体弱,特意免了其夏日冬日的要立在外头等候行礼。

贵妃正坐在灯下,手上虽然拿了卷诗词,但眼睛却没落在上头,只是出神。

说到这,皇上自己止了声。

皇上见贵妃如往常一般亲自给他解去大衣裳,又要忙着亲自接过茶来奉上,便抬手道:“别忙了,过来坐吧。”

然后又问道:“朕方才进门,见你眉目间似有愁绪,可是有烦心事?”

皇上想起,那时候兄弟们私下都说,皇阿玛的眼里,太子二哥一人就占去了十之八九,剩下的大伙分那一二分罢了。www.tuxu.org 不格小说网

皇上见绯英带着太监们抱进来的东西,从珍贵的补品到稀罕的绸缎并文房四宝俱全,不由道:“朕跟你说过,不过是孩子们打斗,你也太当回事了。朕管束自己的儿子,年羹尧自然也会回去管束他的儿子。”

“从前皇阿玛在时,皇子们还跟福全王伯、常宁王叔家的孩子们一起读书,再有皇阿玛挑的些年岁相仿宗亲家孩子一屋子男孩哪有不打架的,皇阿玛也从不偏颇自己的皇子,反而对自己的儿子更严厉些,凡有打斗之事,皇阿玛就先罚皇子,除了……”

说来,他从不是阿玛或者额娘偏爱的那个孩子。

要是宋嘉书能听到皇上的心声,就会安慰他:没关系,虽然您不是被偏爱的那个,但您非常好的继承了康熙爷和德妃娘娘的基因呢。

或者说从大清一脉祖宗上就带下来的偏心眼渊源。

年氏只道:“并无旁的,还是为了年斌冲撞五阿哥之事,臣妾总是不安。”然后起身叫人搬东西过来:“皇上既然来了,就帮臣妾一起看看,这些东西送给裕嫔如何。”

甚至还跟夫人感慨了一句:“真是女子出嫁从夫,胳膊肘都向外拐去了斌儿脸上也挂了彩,连着耳朵都被打破了,贵妃这做姑姑的不说心疼他替他讨情,倒还想压了我去给黄口小儿跪了请罪。”

大臣都得集体给他下跪的年羹尧,如何肯行此事,亲自屈尊降贵去给一个还没封爵的光头小阿哥行礼。

皇上这两年的优待,加上这半年来年羹尧自为立了大功的底气,都让更加傲气起来,便是怡亲王当面,他都不肯行臣子礼,何况五阿哥了。

觉罗氏倒是劝了两句:“五阿哥年纪虽小,也没爵位,但到底是皇子。贵妃娘娘得宠多年,必是揣测着皇上的心思,凡事小心,自有其为难之处,爷也不要这样说贵妃娘娘。”

年羹尧对妹妹还是很有感情的,闻言就叹息道:“我哪儿能不知道她的为难呢?虽说皇上宠着,但到底她身子弱些,从前失了两个阿哥一个公主,如今就守着一个独苗苗过日子,自然要小心些。”

说完又皱眉:“对了,上回你是不是说起,贵妃的乳娘私下告诉你,曾有旁的妃嫔的鸟雀惊着了七阿哥,甚至把七阿哥吓病了?据说连皇后跟四阿哥的生母熹妃都在其中有牵扯。”

觉罗氏沉吟道:“寿嬷嬷是这样说来着。只是我问了贵妃娘娘好几回,娘娘都只说是意外,还叫我再不许提这句话,甚至说寿嬷嬷年老糊涂了,让我安排着寿嬷嬷养老的所在,过两年就把寿嬷嬷放出宫呢。所以究竟如何,爷问我,我也说不好。”

年羹尧一对浓眉立刻就竖了起来。

“从前我都不在京中,这回回来,问阿玛和大哥,才知道娘娘没向家里说过一句委屈,都是说皇上待她如何好,旁的女眷也好相处。”

“我倒不信,若真这么好,寿嬷嬷在宫中养老就是,何必遣出来。何况只看五阿哥的性情,便可知其母,只怕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说完吐了口气:“罢了,娘娘在宫里已然养成了隐忍的性子,只想着忍气吞声保住七阿哥,连争都不敢争,却是误了。”

于是,贵妃传话出去,让年羹尧给五阿哥道歉的目的没有达到,反而激的年羹尧越发要为福惠争取代祭之事,兄妹两个奔着南辕北辙就去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先只说贵妃在皇上跟前。

她这些日子,也辗转反侧百般思虑:论起战事来,她当然不如兄长,但论起对皇上性情的了解,贵妃自认世上无人出其右者。

皇上对人好起来,自是掏心掏肺的好,但也有个条件,就是对方也要同样掏心掏肺的回报。

正如皇上与怡亲王一样。

而要长久的留住皇上的好,便不能辜负皇上的期待,哪怕一点。

这些日子贵妃常常想起几年前,齐妃失宠的过程。正是因为齐妃利用了皇上对她的好,辜负了皇上的信任,才落得这样失宠到底的下场。

贵妃生怕她的母家,居然要重蹈她最看不上眼的齐妃的覆辙。

说来贵妃一向自矜一件事情,便是她虽为嫔妃,但面对皇上,却极少矫揉造作的暗示,心里怎么想的就是怎么告诉皇上。

可这回,为了自己的母家,贵妃却不得不婉转言辞,试探皇上一回。

这让她心里有些犹豫,开了好几次口,才终于说出来:“皇上,臣妾心里很是担忧。”

皇上随口嗯了一声,便问道:“怎么?”

贵妃轻声道:“二哥的性情,一贯是不拘小节的。他心里只有打仗的事儿,连自己的衣食住行都不甚理会,都得嫂子跟着操持。这回事涉阿哥,皇上处置过,二哥也只当过去了,只怕外人会觉得二哥轻狂。”

皇上等她说完,对她伸出手道:“朕知道你这些日子在担心什么。朕也实话告诉你,外头确实有人弹劾年羹尧僭越无礼。”

贵妃的手便不由的一颤。

“年羹尧的性子朕明白,正如你所说,他一心只在打仗上,又是少年起就得意的,难免性子狷狂些。人无完人,朕也不会苛求他面面俱到,只要他一心尽忠,为朕守好西北,日后再建功立业开拓疆土就是为将的本职了。”

“上回他进京声势浩大之事,确实引人侧目,朕知道你跟你母家嫂子说过此事。年羹尧前两日也为此给朕上了辩解的折子。朕便提点了他,以后于礼仪上头多用心就是了。”

皇上见贵妃十分动容,眼里似含了泪,就越发道:“当日他平定西北,朕着实欢喜,一应厚待也是出于他的功劳。朕曾写过折子与他,也明白说与他,朕的赏罚都是出于至诚,并非笼络。”

雍正爷一向认为,若是待臣子如犬马,旁人效力一点,就扔点好吃的犒劳一下,犯了错误就打骂两句,那臣子成了犬马不说,他自己也不过犬马之主罢了。1

所以他对待这些有功之臣,全然是出自一片真心。

不只是年羹尧,他对待隆科多、张廷玉乃至田文镜等人都是这样,在他心里,这些人皆是亦臣亦友。且人各有长,也各有短,只要原则上忠心上没问题就行。

贵妃听皇上这一番宛如从肺腑中挖出来的话,当真是心内百感交集。

只觉得这些日子烈火炙烤般的焦心也渐渐散了。

她双目盈着眼泪:“皇上这样的恩遇厚待,臣妾与父兄,真是百死不能报。”

这一晚,贵妃只觉得得了莫大的安慰。皇上如此厚待她的家人,更让贵妃觉得心中旁无所求,只愿跟皇上和他们的儿子一起,长长久久顺顺当当的过下去。

次日清晨,贵妃又忙着起身,服侍皇上穿衣,一应都不假于宫女之手。

待到用过早点,贵妃便对皇上道:“皇上虽说了无事,但臣妾已经备好了东西,便还是送与裕嫔去吧,笔墨纸砚等物弘昼阿哥日常也用得着。”

皇上颔首:“若是你们寻常往来便罢了,若是赔礼,便再不要提。朕也问过熹妃了,她说裕嫔除了心疼弘昼外,大半倒是生这孩子的气。”

“便是耿氏有点子想不开的地方,朕也让熹妃去安慰她了。你放心,熹妃说了无事便再无事的。”

看着贵妃晨起显得有些苍白的唇色,皇上便关切道:“你从来身子弱,要少费心思,好生保养才是。”

然后便上朝去了。

贵妃却在原地愣了一会:明明是自己与耿氏之间的事儿,皇上竟然先与熹妃说了吗?竟然说让熹妃去安慰耿氏就放心了?

是从什么时候起,皇上对钮祜禄氏有了这样的信任呢。

年氏自然知道,自打入宫来,皇上见钮祜禄氏倒比在雍亲王府时还多些。可在贵妃看来,那不过只是零碎的时间,若说熹妃在养心殿过夜记档或是皇上整夜留在景仁宫,仍旧还是少的。

年氏也只当皇上与熹妃有许多儿子的事情要说。

可如今细细想来,皇上跟耿氏之间也有儿子,皇上对弘昼阿哥也绝不是不喜欢。日常说起弘昼来,皇上哪怕是训斥他淘气顽劣的话,都带着一点无可奈何的亲近。

虽也喜欢弘昼,但皇上跟耿氏便很少见面。

那么,皇上见熹妃见得多,就不是因为儿子,而是因为皇上想见熹妃罢了。

年氏昨晚刚刚感动平静过的心又乱了起来。

“娘娘,到了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辰了。”

贵妃的思绪被绯英打断。

她点点头:“今日你跟着去钟粹宫。”

绯英动了动嘴唇,到底没说话:娘娘这些日子不怎么肯带寿嬷嬷了,且表露了两回想让嬷嬷出宫养老的意思,要不是寿嬷嬷哭的死去活来,简直是宁死也不离开贵妃和七阿哥,估计这会子娘娘早就跟皇上求恩典,让嬷嬷出去了。

贵妃见绯英欲言又止的样子,又见站在角落十分落寞的寿嬷嬷,也只好在腹内叹气:嬷嬷年纪越大越执拗,认准了皇后熹妃与懋嫔串联要害福惠,竟还背着她偷偷说给了二嫂。

这已经踩过了贵妃的底线。

且寿嬷嬷的态度也常藏不住,皇后和熹妃绝不是糊涂的人,哪里能瞧不出呢。

若再留寿嬷嬷在宫中,反而要害的乳娘老了老了反不得善终,倒是让她出去颐养天年的好。

且说今日请安过后,贵妃就很庆幸,还好没带寿嬷嬷来。

因皇后又单独留下了熹妃,若是让嬷嬷见了,指不定又要脑补出什么事儿来呢。

钟粹宫中,皇后仍旧高居上首。

赤雀替宋嘉书换上了一杯新茶。

皇后颔首示意她尝尝:“这不是待客的茶,就是本宫日常吃的茶。”

宋嘉书有些意外,皇后这可第一回给她用自己的家常之物,于是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品了品道:“娘娘泡的酸枣仁茶吗?”

皇后点头:“枣仁安神养胃,这是太医院为本宫合的养生茶,本宫喝着倒好。”

宋嘉书莞尔:“怪不得臣妾瞧着娘娘近来气色好多了。”

皇后也笑了笑,却不说留宋嘉书何意,反叫赤雀再上淮山薏米糕来吃。又就着点心与熹妃论起养生之道,只说山药健脾,薏米去湿热等功效。

宋嘉书也笑眯眯跟皇后对聊:聊别的她还不一定能说上来,但她这几年,除了整理东西就是研究吃食了,绝对能跟皇后对着侃大山侃到晚上。

皇后边跟熹妃说话儿边在不动声色的观察她。

自己单独留下熹妃,并不说明本意,只是说家常闲话,明明是与众不同的举动,熹妃看上去却好似很适应,不骄不躁的跟自己往下聊。且她并非是敷衍,而是认真在跟自己讨论饮食,甚至说的兴起,身子还会微微前倾,眼睛都亮了一点。

皇后有时候真有点搞不懂,熹妃是真的心无旁骛还是沉得住气。

等茶也喝了一盏,点心也尝了四碟后,皇后进入了正题。

宋嘉书握住手帕,悄悄擦掉手上的糖霜,正襟危坐如同当年听领导讲话一样,听皇后发言。

皇后这回就开门见山了:“眼见得又要到先帝爷祭礼了,这回皇上可有向你说过,仍旧叫弘历去?”

宋嘉书认真道:“皇后娘娘,别说这回指不定是哪位阿哥代祭,便是去年是弘历有幸去,直到圣旨明发前,皇上也没告诉臣妾一个字呢。”

皇后:……你这样认真到还有点骄傲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于是不免道:“都是做额娘的,你这也太不上心了。”皇后叹口气:“本宫是为了一事才特意留下你说话的听闻年家有意为七阿哥争一争代祭的名额。”

皇后望着熹妃,开诚布公道:“本宫与你说句实在话,弘历与七阿哥比起来,便是为了自己,本宫自然也更看重弘历一些。”

“以如今皇上对年家和贵妃的看重,若贵妃的儿子再……本宫便无容身之地了。所以知道此信,便告诉你一声。弘历虽是个好孩子,但你这做额娘的,能帮也帮着些,别只稀里糊涂的度日。”

皇后说完,就听熹妃还是语气特别真诚道:“皇后娘娘也说了,臣妾能帮就帮着些,可臣妾实在帮不上论起位份恩宠,臣妾不如贵妃,论起母家,皇后娘娘您也知道啊,把臣妾的母家所有男丁摞起来,也不如年大将军自己。”

皇后再次无语:熹妃每次都能把这种无能为力的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是怎么个情况。

宋嘉书笑了笑问道:“皇后娘娘,臣妾能不能问一句,年家欲为七阿哥争代祭之名的事儿您是从哪位命妇那里知道的?”

此事要紧,年家自不会满大街去说。

皇后没有隐瞒,直接道:“廉亲王福晋处。”

宋嘉书忍不住挑挑眉毛。

皇后以为她不信这话的真伪,便道:“这消息自是准的你大约不知道,年家跟廉亲王府渊源颇深。年羹尧的原配夫人是从前太子太傅纳兰明珠的孙女,后来纳兰氏早亡,还是纳兰家极力为年羹尧说和,他的继室才能是一位宗室格格。故而纳兰氏与年家一直关系颇密,而纳兰氏跟廉亲王的关系更不必说。”

自打大阿哥胤褆凉了,纳兰氏就整个靠到了八爷这边。

宋嘉书摇头:“皇后娘娘,臣妾不是觉得这消息是假的,只是觉得这真消息来得太快太及时了些。廉亲王福晋又不是开善堂的,平白告诉您这样要紧的消息,让人疑惑。”

皇后倒没有这个疑惑,随口道:“廉亲王这两年屡屡受皇上斥责,为人越发谦逊随和。别说与几位理事大臣了,据说王爷与旁的低等官员说话都和气的很,自然也是为了与人结个善缘,来日皇上再动怒,好有个为他说话的人。既如此,廉亲王福晋将要紧消息给本宫,自然也是为了结个善缘。”

宋嘉书默默:旁人都是这样想八爷的。

但她却觉得,八爷到处与人为善,并不是为了来日能有好下场。他为的只是来日自己没了下场后,这些感受到他好的人,会觉得皇上刻薄寡恩,苛待手足。

廉亲王所做的,无非是我已然不可能有什么好结局,那能再伤你一分,我也绝不会放过。

至于廉亲王福晋,估计就是夫唱妇随,来挑事的。

要是能让熹妃四阿哥直接跟贵妃年家对上,多热闹啊。

宋嘉书理解皇后娘娘的心理,知道她一反常态,居然主动愿意跟自己示好,实在是被年家和贵妃刺激大了。

皇上这回连皇子都不袒护,实在让皇后震惊加愤怒。

哪怕她没养过弘昼,没什么感情,可作为其嫡母,都觉得憋屈:还是那句话,若弘昼是跟怡亲王乃至廉亲王家孩子打起来,皇上只罚自己儿子也没关系,大家都是亲戚。可年家终究是臣子之家。

如今贵妃这样得宠,母家又这样霸道,再有个儿子当太子,她这个皇后就可以主动挂冠而去了。

原本皇后能稳居中立,也是想着,无论来日储位是谁,都要尊她这位母后皇太后。

可看现在年家这个火热的架势,皇后不免怀疑自己熬不到做太后的一天,甚至贵妃可能就是下一个孝献皇后董鄂氏,自己就要被迫让位了。

就算如今名头还在,皇后也觉得自己是个空衔。

命妇们凡入宫,拜见过皇后,没一个敢直接出宫的,都会再去拜见贵妃。

对皇后来说,贵妃本人的态度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而是贵妃和年家的存在,就已经实实在在威胁到了她。

宋嘉书出钟粹宫门的时候,不免再次感慨一句:如今宫里宫外的水都很浑啊。

十月二十五日。

入夜后,苏培盛忽然到了景仁宫,皇上宣召熹妃。

苏培盛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娘娘,今儿皇上不知怎的,已经撵了好几个小太监了。晚膳几乎一点没用,这会子召娘娘去用晚点,奴才求娘娘,好歹劝着皇上多用些饭食。”

宋嘉书微笑看着这位人精似的太监:明明是跟自己报信,提醒自己皇上心情不好,却还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一切都是关心皇上龙体,不愧是能跟雍正爷这么多年的心腹太监。

只是皇上为什么心情突然这么不好?

宋嘉书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事关今年代祭的名额,皇后说的应当是应验了。

年家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见于雍正爷给年羹尧的折子:“朕此生若负了你,从开辟以来未有如朕之负心之人也。朕前谕字字出于至诚。朕一切赏罚若有一点作用笼络将人作犬马待的心,自己亦成犬马之主矣。”

类似的话还有很多,感觉雍正爷掏心掏肺的时候是真的,然而一旦失望翻脸的时候那脾气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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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当日就让嫂子带话回去,劝二哥带着年斌亲自往阿哥所去请罪。她的意思是,不单单是年斌这个无爵无官的得给阿哥请罪,连年羹尧本人,都应该向阿哥道歉。

然而年羹尧对妹妹这样的建议,只是嗤之以鼻。

听皇上拿孩子打架不当回事,年贵妃也随着笑了笑,却还是不免担忧:年斌可不是王府的孩子,他不姓爱新觉罗,他只是臣子的儿子,而此时也不是先帝年间,上书房全都是孩子的岁月了。

皇子跟年家儿子打起来,却是皇子倒霉。年家之威经此更上一层楼。

且说宋嘉书为耿氏解释完,皇上便放下耿氏那头,入夜后往翊坤宫去。

加上一月前年羹尧进京之事,才短短一月,大功臣年大将军的名声便从一片褒奖变了味道。

已有许多人觉得年羹尧功高自满骄纵过甚,也有御史就此上书弹劾过。

贵妃都不用看外头的事情,只看宫中人看她的眼神,恭敬外更多了些害怕躲闪,就知道这件事的影响远远没有过去。

年氏心内很是感怀皇上对她的体贴。

其实她自己知道,皇上不需要通报,任何时候,翊坤宫的准备,都是在等着皇上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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