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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雍正二年

  • 作者:花气薰人欲破禅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30 09:01:03
  • 字数:16524字

屋内。

其中一个少年正夹了一筷子冬菇酿肉吃了,然后开口道:“听说你们的大厨都是宫里的御厨?我尝着可不像啊,你们没忽悠我吧。”

如今先将宫中事暂时放下不表,且说今岁的京城郊外起了一座锦绣山庄,因其装潢布置雅致,饮食昂贵精美而出名。

锦绣山庄号称自家的掌勺师傅,都是大内告老出宫的老御厨。

距离弘历代谒景陵已是近一年过去,如今已是雍正二年的十月。

这不,他们大掌柜二掌柜连账都不算了,亲自开始充当跑腿的。

大约是这吃法新鲜,入了十月份后,锦绣山庄便是宾客盈门。

训练有素的店小二们都觉得有些忙不过来。

“还有这酒,是宫里的方子?”

比如此刻正坐在东边头等雅间的两位少年客官两人及随从方才一进门,掌柜的便知有贵客上门,亲自迎到雅间里去。

店小二们只看掌柜的亲自端着菜品,堆着笑弯着腰进去送,就知道,必然又是来了了不得的客人。

“真的吗?我不信。”www.tuxu.org 不格小说网

掌柜的脸上笑容就如同刻在脸上一样,一点不敢打折扣,口中道:“爷说哪儿的话,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便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天子脚下行骗啊。掌勺的大师傅确实都是宫里出来的。”

他边说额角边沁出汗水来。

但开门做生意的,眼睛都是雪亮,哪些客人是再忙也不能耽搁的,他们心里极为有数。

等他告退出门后,才反应过来他也是管着许多人的掌柜的,但方才后一个少年说话的时候,虽话语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人质疑的气度,以至于自己连再解释再说话都不敢,下意识就遵命退了出来。

掌柜这才敢抬手擦了擦汗:这样的菩萨,他们小庙里真是装不下啊。

屋内,弘昼笑嘻嘻道:“四哥干嘛让这老头儿走啊,我还要问着他呢。”弘昼指了指面前的几道锦绣山庄的特色菜:“是不是御厨掌勺,旁人不知道,可咱们还吃不出来吗?”

弘历不由笑道:“你再问,那掌柜的就哭出来了。”

旁边伺候的小豆子笑道:“回阿哥们,这掌柜的也未必是骗人呢。宫中御厨多而且多,自然是最好的才配伺候阿哥们这样的上层主子。那些技艺平平的,做的菜色且上不了桌,许多没服侍两年就被宫里放出来了这可也算宫里出来的御厨。”

弘昼哈哈大笑:“你说的有道理!”

然后他再次伸筷,夹了一块鹿肉吃,不免皱着眉道:“这锦绣山庄是今年新起的饭庄,从前没有老店名气;这菜品味道又平平,怎么这么多官宦过来捧场?”

说完看着弘历。

四哥特意白龙鱼服,带着自己往京外来吃这一顿饭,必是有缘故的。

弘历还没开口,便听到外头大堂里说书人的醒目一拍,开始说新书。

说的正是今年四月份,年羹尧年大将军一举平定西北,立不世之功的故事。

弘历就先不说话,示意弘昼也听着。

弘昼听了没半盏茶的功夫就不耐烦了:“全是些拍年大将军马屁的话,有什么好听的?自打四月里他年羹尧平定了西北,到十月份进京来,这些把他夸得战神下凡似的马屁,听的人耳朵都起茧子了。”

见四哥居然还听得很认真,弘昼就继续撇着嘴道:“听说还有个叫汪景祺的,专门给年羹尧写了本书,叫什么西征随笔,里面那一阵夸哟。说不管是横扫匈奴的霍去病,还是平定安史之乱的郭子仪,跟年大将军比起来,那都是蜡烛比太阳,杯水比沧海真是,连脸也不要了,就这,还是读书人?”

听着外面赞颂声愈加隆隆,弘昼烦了:“四哥咱们走吧,这儿没意思。”

弘历夹了一筷子凉拌三丝,但却没有吃,只是道:“这一道平平常常的拌三丝,就要五两银子。今日这一席,足有二百两。”

弘昼当场就要炸:这是拿他当冤大头啊!他可不出这二百两。

要知道,皇子没封爵分府前,都是拿宫里的月例银子,一年就五百两,一个月就合五十两不到。就这点钱,皇阿玛还不肯都给,每月考察完他们功课后,凡有不合格的都要扣二十两去弘昼没有一遭不被扣月银的,于是收入更是微薄了。

而且去年抄家结束后,弘昼的灰色收入也没了,此时自然不肯让自己攒下的银子在这里打水漂。

就这种宰人的价格,锦绣山庄还宾客盈门?

弘昼心道:这说明一年前,皇阿玛抄家还是没抄彻底啊,还有这么些个有钱可以乱扔的冤大头。

弘历搁下筷子道:“这锦绣山庄是今年年初,汪景祺夫人盘下的产业。”

大清律例,为官者不可经商。但其实,其中很有些漏子可钻:比如家生奴才放出去经商啊,比如祖上传下来的田产铺面啊,再比如,妻子的陪嫁啊。

总之官员自己不去做买卖,不代表不能插手商业。

汪景祺自打给年大将军出了一本歌功颂德的书,在年大将军跟前也是挂的上号有了脸面的人物了,常能进年府磕头拜见。

于是他家的酒楼,纵然味道平平,价格死贵,也多得是人捧场。尤其是那些想要巴结年大将军而无路可走的底层官宦和皇商盐商们,那真是勒紧肚皮也要来吃一顿不配上年家的门,起码来这里碰碰运气,争取跟汪景祺大人能搭上点关系。

虽说汪景祺只是个从前不得志的举人,如今也不过买了个六品闲职的小官,但因年大将军的亲信多半都在西北,京中较少,所以就显出汪景祺来了。

弘历站起身来:“走吧。”

弘昼眼巴巴的跟着:“四哥,四哥,你真要结账啊?你有这个钱可以给我花呀,别扔在这里。”

弘历只是笑了笑,对小豆子摆摆手,小豆子从怀里掏出一纸封就出门了。

只见三位掌柜的很快都恭恭敬敬的再次出现,送走了他们。

弘昼一出门就伸手:“四哥,那纸封里装的什么,也给我几张呗。”

弘历笑道:“你不是嫌这儿不好吃吗?”

“虽然菜不怎么样,但环境不赖,既然不要钱,也就忍啦。以后请那些不喜欢的堂兄弟就来这儿了!”

且说弘昼虽然擅长抄家脾气也不好,但还真不是那种出门不结账吃霸王餐的纨绔子弟,每回过生辰请客都是认认真真掏自己的私房钱。

弘历笑道:“这样的纸,要多少都有。”

两人因怕撞见认识他们的官员,就没有骑马,直接上了马车。

上车后,弘历就为他解释:“方才的纸封里,是山西布政使胡其恒的拜帖。”

这位才是一直跟着年羹尧的心腹,还是汪景祺的前主子在汪景祺巴结上年羹尧之前,正在郁郁不得志的给胡其恒做小幕僚呢。虽然现在出息了些,但论在年大将军跟前的颜面,论自身的官职,汪景祺都照着前主子胡其恒差得远,所以还是照旧尊敬着。

而让胡其恒都得上拜帖的人,汪家的生意,自然不敢收钱。

小豆子拿着拜帖去,只露出封皮上胡府的印记就够了,掌柜的们也不敢要求看看里面,胡大人要拜见的是何等人物,反正知道自己惹不起,就赶紧送佛。

弘昼看着外头车马鼎沸的锦绣山庄,不由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年羹尧自己立了战功,连他身边这些奴才都跟着转的盆满钵满。”还有点心酸:“我瞧着这群人比我们这些皇子可有钱多了。”

然后撂下帘子,对着弘历道:“我不信四哥不知道,七日前,年羹尧奉旨入京的时候,居然黄缰勒马,安坐其上接受群臣跪拜。”

“黄缰也罢了,原是皇阿玛亲赏的,官员出京迎接,也是皇阿玛首肯的。可我不信,皇阿玛能允了他接受群臣跪拜迎接?连娶了和硕格格的额附都得跪下,这样的威势,我可没见过。”

弘昼越说越不满,又想起去年的事儿,不由拿来对比:“去岁四哥你代皇阿玛祭陵,出京的时候都只是令群臣恭送,并没有令其跪送,年羹尧居然就敢!且据说入京的时候,年羹尧还收敛了,虽然高居马上没有还礼,但很快就让臣子们起身了。”

“听说他从西北出发的时候,还命令直隶总督李维钧、陕西巡抚范时捷跪送,曾传话道,必须得等他的马队走远到烟尘落地,才许人起身。”

弘历只是静静听着弘昼的抱怨。

连弘昼这等对除抄家和淘气外,万事不上心的人,对年羹尧的所作所为都有这么多了解和不满,可见年羹尧此次入京,举动实在太过。

今日弘历亲自走了一趟锦绣山庄,就看的越加分明。这么多官宦来锦绣山庄,并不是些都要巴结年羹尧的,还有些,只是纯粹不想得罪年羹尧。

年羹尧这个人,很有些护短的性情,而且这护短的范围还很广。

他的护短,并不只限于亲朋至交,还有些哪怕不熟的人,为了自己的面子他都会护着。

比如他自己出身康熙三十九年的进士,就格外看重同年参加科举,中了进士的同科们。哪怕没有什么交情,他也要求旁的官员给自己的同科行方便,不然就是不给他面子。

所以汪景祺盘下的饭庄里,才会有这么多人捧场:他们唯恐不来,就算不给年大将军面子。

如今皇上跟前,可是年大将军说一是一,连怡亲王也要退一射之地。

弘历尚在沉思,弘昼已经发完了牢骚,此时在车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把烦恼都抛在一旁,快活道:“算啦,管他年羹尧多大的脸,总也碍不着咱们是什么事儿不是。”

很快,弘昼就发现,自己这话还是说早了。

如今再说宫内。

进了农历十月,京城的天就越发冷了起来。宫中女眷也无旁事,当真是天一冷就收拾收拾准备过年了。

既过年,自然要预备过年时的头面。

这日,皇后正在与众人定今年头面的样式。

宫里的妃嫔就这么几个,且除了从来不敢说话的郭贵人外,便都是主位。故而内务府报上来的十几个样式,皇后索性就将图纸都发下去,让她们自个儿挑,省的将来又有人主要是齐妃叽叽咕咕。

当然,众人也都极有眼色的避开了那几套带着牡丹或者凤凰的头面样式。

一时,众人按着自己的份例数目挑选完毕,皇后又吩咐太监道:“圆明园的懋嫔也不好忘了她,记得打发人去叫她也挑两套。”

众人再连忙称赞一下皇后娘娘的贤德,对她们的照顾,这才各自散了。

耿氏跟着宋嘉书直接回到了景仁宫,坐下就道:“姐姐看到今日贵妃带的一只桃花玉镯吗?玉石纹路天然便如桃花一样,颜色也是浓淡相宜,真是稀罕物。”

宋嘉书点头:“青海特产桃花玉,贵妃娘娘有自不稀奇。”

耿氏捧着茶杯喝了一口热茶,一抬眼又见窗台上摆了一块昆仑冻石的摆件,就欣赏了一下:“这是年贵妃送姐姐的吧,送我的那块也差不多大,只是姐姐这个看上去种就更好些。”

然后笑道:“怪不得人说,行军打仗是来银子最快的呢。如今青海跟年大将军的后院似的,这些东西自然想要多少有多少。”

宋嘉书叩了叩桌子:“你又瞎说了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耿氏笑嘻嘻:“这话不止我在说,这半年来人人都在说。”

宋嘉书也侧首看着窗上摆的昆仑冻石:这块冻石难得是天然而成的半白半黑的石料,白色细如凝脂毫无裂棉,黑色深沉如上好墨块,颜色深浓。于是这块冻石就被雕成了佛家著名的一念之间。

白色半边为慈眉善目的佛面,黑色半边却是狰狞可怖的魔面。

成佛或是入魔,不过一念之间。

只是为了贵人们的讲究,雕刻师特意将佛面的位置放高了一点,佛手也高于魔手一头,显示佛能压魔的好意头。

这也是年家送进宫,奉给贵妃的西北土仪其中之一。

皇上从前是常访僧寻道的,对佛家典故也十分了解,见了这块冻石都夸了一句,难得这冻石天生的一道直线分隔半面白半面黑,雕了这一念刚刚好。

且这尊冻石雕工也极好,据说是请了经年的老师傅,半年夜以继日,旁的活全都不干,只雕这一座小臂高的冻石,才在年大将军入京前堪堪雕好。

以年大将军的性情,正是这样难得的好东西,才会送进宫给自己的贵妃妹妹,正是为了让妹妹在任何一处也不输给旁人。

但贵妃却转手送来了景仁宫。

除了这尊一念之间外,贵妃也把旁的顶好之物,奉给皇后一些后,其余的分赠了齐妃裕嫔。

宋嘉书不免轻轻一叹:“贵妃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耿氏原在欣赏这尊一念之间,此时一听,不由瞪圆了眼睛,转头诧异道:“姐姐说谁的日子不好过?贵妃?姐姐说的是我认识的那个贵妃吗?”

宋嘉书点头。

耿氏简直要跳起来:“这半年来,贵妃在宫里和命妇中的气势都要越过皇后娘娘去了,这还不好过?”

然后伸出手来:“自打今年四月年大将军平了青海,姐姐你自己数数皇上给他们家分了多少爵位:年大将军的三等公先是升了二等,然而皇上又觉得不够,御口亲道是委屈了年大将军的首功,又破例给升了一等公。”

“除了年大将军本人,还升了贵妃娘娘阿玛的爵位,也封一等公,再加封太傅。”

耿氏继续掰着自己的手指头:“这还不算,皇上竟另赏了年大将军一个子爵的位置,给他的次子袭爵。怡亲王从前一门双爵,那是宗亲。在大臣里头,这可是从没有过的恩典。”说着压低了声音:“姐姐也知道,这个子爵一出,隆科多大人可不高兴了呢。”

这还真不是耿氏身在后宫敢探知朝政,而是所有命妇都知道隆科多对此很不高兴:李四儿自己亲口说的。

且说隆科多也是有公爵爵位的,但他同样也是有嫡长子的,且无论隆科多怎么无视冷淡,这个长子岳兴阿同学还就是顽强的活着,坚强的活到了袭爵的年纪。

隆科多到底是个封建社会的男人,对嫡长子的看法还是不同的,能坐视不管李四儿弄死自己的正妻,但到底不能坐视李四儿搞死自己嫡长子。

岳兴阿既然活着,将来就得袭爵。隆科多想的解决法子,就是给李四儿的儿子玉柱再要个爵位,这样两个人就都有了爵位。

结果皇上一直没有应允,隆科多提了许多次,也只给玉柱讨到一个二等侍卫。

如今年羹尧的次子却平白得了一个子爵。

人比人气死人,隆科多简直要气炸了。

李四儿更是个不知道谨慎二字怎么写的,从四月份到如今,每逢节庆时分内外命妇入宫,李四儿就要当着众人把这件事说一遍,很有请众人评评理的意思,每次都把年氏的生母,年老夫人念叨的脸色发青。

能让隆科多都嫉妒成这个样子,可见年家现在所得的恩典,是何其的珍贵了。

所以耿氏乍一听宋嘉书说起,贵妃的日子不好过,耿氏就觉得,不是自己耳朵坏了,就是熹妃姐姐嘴巴坏了。

宋嘉书是真这么觉得。

有句话说得好,聪明的人要比愚蠢盲目的人痛苦许多。

年贵妃就是如此。

年家如此烈火烹油之势,若换了个蠢人,必会洋洋自得或是仗势欺人起来。但偏生贵妃是个聪明敏锐的人。

她在其中,压力极大。

宋嘉书就问耿氏道:“就像你刚才说的,如今宫里的奴才和内外命妇,对着年贵妃的小心翼翼和恭敬甚至比皇后还甚这样的尊贵,给你,你敢不敢要?”

耿氏先是立即点头,还美滋滋地畅想了一会儿。

然而等想的时间久了点,就摇头了:“他们对我自然越客气越好,但也不要超过皇后吧,怎么也得比皇后娘娘差那么一点才好。”她伸出手指,比了个缝隙。

“就是这话了。”宋嘉书摇头:“贵妃也想如此,想必皇后娘娘次一等,可她控制不了旁人。”

大势已成,非人力所能挽回。

如今的大势便是年大将军立了功,是皇上跟前第一等的红人。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就像人人知道庙里的菩萨尊贵,但不如能立刻解决自己麻烦的县老爷。

内外命妇虽然知道皇后娘娘更尊贵,但架不住自家老爷或者儿子的差事,想要托年大将军一句好话。所以自然对贵妃就打心眼里要讨好起来,带出来面上的态度,不自觉的就比对皇后娘娘还要看重。

贵妃是被人架到了神坛之上,想下也下不来。

前年刚入宫的时候,为着皇上允内外命妇叩拜,贵妃跟皇后之间一度就关系紧绷的让人窒息。如今又是这样了。

无论贵妃自己愿不愿意,内外命妇对她的态度,已经威胁到了皇后的地位与威望。

这是贵妃很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对年氏这样清醒明白的人来说,这些恭敬讨好,就像是火堆,一刻不停地炙烤着她。

所以贵妃才煞费苦心,把兄长送进宫的珍贵之物,挑了最好的先奉给皇后,其余的也都自己不留,分送给妃嫔,就是为了显示自己对众人的尊重和友好。

宋嘉书也捧了一杯热茶,望着窗外树上挂着的寒霜道继续对耿氏道:“方才在钟粹宫里,你没瞧见吗?按着位份,自然是贵妃先选头面的样式,但她却只看了两眼就递给齐妃了,只说自己拿不定主意要再想想,只等众人都看完了,皇后命她先选,贵妃才选了两套简单的。”

耿氏想想方才贵妃选的头面样式,确实不是其中最出彩的。

宋嘉书示意在旁边听得有点呆了的白宁给两人添点茶,才对耿氏道:“再有,好歹也相处了七八年,贵妃的脾气你自然也知道些。虽然不是个暴脾气,但贵妃是很有点清傲气的。”

“刚入宫头一年的时候,隆科多大人家那位四夫人言语上但凡有点挑衅之意,贵妃便要开口把她按回去。”

“但这半年来,年家的爵位和官职只有越来越大的,贵妃却极少再直接出言压制她了,只是不理会罢了。”

在母家的煊赫中,贵妃反而选择了低调,甚至有点低头。

她不怕旁人说她恃宠而骄。能得皇上的恩宠,尤其是与别人不一样的恩宠,对贵妃来说,是她一生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可她生怕别人说她一句:仗着家世而骄。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年羹尧年进京陛见,官员的行礼见于清史稿:蒙古王公和额驸阿宝见到年羹尧都得下跪。直隶总督李维钧、陕西巡抚范时捷等更是跪道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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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各种灵魂发问,问的掌柜的两股战战。

“掌柜的下去忙吧。”此时,另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落在掌柜耳朵里,他便立刻躬身告退。

他们开门做生意,最怕的一等贵人,并不是那种封疆大吏的老爷们,而是这种一看就出身不凡的少年郎。

官老爷们多历经千帆脾性内敛,讲究个深沉如渊;但少年人却是又锐又傲,容不得别人一点怠慢,是最容易一言不合就闹起来的群体。

展眼冬去春来,夏尽秋初。

尤其是今天这两个少年,瞧着他们身边带着服侍的人面白无须,竟然是内监,掌柜的就更小心了能有内监跟着,必是哪家王府里的黄带子红带子的爷们。

所以掌柜的不放心旁人,亲自来伺候。

但就算他亲自出马,都有些招架不住,这其中一个生的虎头虎头颇为英武的少年,简直是,是个魔鬼啊!

京城内外很多官宦豪富都会在此处设宴请客。

此时已是深秋临近入冬的时节,锦绣山庄便进了一批上好的关外肥羊,专门设了挑羊的所在,来的客官指哪只就现切了羊肉或烤或烹再送往各雅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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