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剑生扫视堂上众人，见老仆林余面如黑铁，毫无表情，随口问道：“林前辈，你作为林大人的贴身护卫，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林余道：“借一步说话。”

而林桦跪在地上，身边是一瓷盆，看情形他是想收集骨水。

成剑生走近一看，林桦已是双目红肿，泪流满面。

林冬青已经化着一摊污水，正被衙役和林府中人围护着。

林桦道：“昨夜她受到惊吓，连夜回了娘家，至今未归。”

从未见过的情形，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林桦涩声问道：“成捕头，可查出杀害舍弟的凶手？”

拱手拜别主人的遗体，来到外面。

林桦道：“我现在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唯独有时间，家父和舍弟就拜托成捕头了，有什么需求，合府上下一定配合。”

成剑生道：“那就劳烦林少爷等仵作过来验尸，顺便问一句，尊夫人可在府上？”

成剑生道：“林前辈应该是看到了凶手行凶吧？”

林余自责道：“都怪老朽昨夜糊涂，瞧见府中失火，一时大意，给了歹人机会。在追击的过程中，又担心老爷伤势，不得已退回来，让凶手逃脱。”

成剑生道：“那你可曾看轻对方的路数？”

成剑生道：“林少爷节哀，令弟的案子还在调查之中，这需要时间。”

林余摇头道：“只知那是一个女人，身手矫健，轻功不俗，在江湖中应有一定名气。”

成剑生推断道：“对方定是有备而来，可江湖中轻功不俗之辈何其多，仅凭这点线索，很难找出真凶。”

出了夏府，成剑生策马直行，飞赴林府。

林余道：“昨夜陪同老爷的下人已经被我关起来，成大人若想查清当时的情景，不妨问他。”

“有劳前辈带路。”成剑生对习武之人还是颇为尊敬，一直很有礼貌。

俯身一闻，空气中弥漫着着鱼腥味。

如果不是传信的衙役说林桦等人亲眼看到林冬青化着污水，他断不能相信这是一个人死后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