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你这么惨，那我得指点指点你了。”庄周一手指天，今天就小刀拉屁股——给你们开开眼儿：“你们啊，图样，图森破，我作为一个长……有经验的人，有必要对你指点一番，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微风卷着细雨，他深呼吸这清新的味道。

“又特么在摸鱼！”一只酒杯飞来，在庄周头上撞出响亮的一声，啪地碎了一地。

而这，跟我庄周又有什么关系呢？端着甜茶，庄周优哉游哉地观赏窗外的风雨，还有偶尔一两个没带伞的倒霉蛋。

“有话好好说，憋唱歌，你看你把店长唱的。”庄周指了指眼睛红彤彤的，好像一只发狂大猩猩的女店长。

女店长张开身躯，机器义肢从柜台一直延展到眼前，视若无物一般抚向庄周后脑勺：“你头是真铁，要姐给你吹吹不。”好一招避重就轻。

“别套近乎，我只是个无情的打工仔，你要是不摸鱼，怎么发现我在摸鱼。”庄周头一侧，避开这只胡子拉碴，五大三粗的店长的咸猪手。

酒客一愣：“我认认真真上班，下班还给足面子混时间，难道还有什么问题？”

庄周回头：“那你现在在干吗？”

酒客：“……我的意思是摸鱼的精神压力比较大，唉，没法干了。”说着又是一大口酒，嚎起了跑调的歌：“苦酒入喉，心作痛~”

一个差点成了落汤鸡的酒客戏谑地插了句嘴：“我们那边天天没日没夜地搞创城，咕嘟。”他咽了一大口酒：“天天干到晚上12点，摸鱼都摸不成。”

冬季时节的界城，比起内陆地区，气温能高上5到10度，自然就是难以下雪的。每天下午6点左右，精疲力竭的打工人集体解脱时，总是容易不约而同地堵在界城狭窄的道路和高耸的楼宇间，和斑斓闪烁的霓虹灯相映成趣。

“这个杯子的钱我从你今天的工资里扣了，还有，本店谢绝自带酒水。”一个粗旷的女声。

“世风日下，这还有人性么……等等，你这个杯子不是昨天摔缺了口的那个嘛，这你还好意思收钱。”庄周拎起一小块碎片，铁证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