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杰克第一次进大都会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位跳楼者，现在他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他不是npc，他是活生生的人，他那种处境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在所有人头上。

“那你答应过希尔达他们的话呢？你的承诺呢？伱别忘了老鼠同盟战线。”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感觉到无比烦躁的孙杰克冲出了房间，在这漫天的雨幕中快速飞行。

“可是他们太有钱了，实在太有钱了！要是还按照他们的规则走，根本看不到一点希望。”

数字的人格的声音在孙杰克的耳边响起。“你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吗？”

看到这一幕，孙杰克心中顿时泛起无尽的悲伤，“在大都会，死亡太没有价值了，所有人都死得太草率了，神父，还有四爱，大都会死个人都他妈跟闹着玩一样！”

“如果说，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他们仅仅是因为一场娱乐，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一個人，那这个世界本身就是错误的，本身就应该被摧毁！”

“那样会死很多人的。很多很多人。”

听到这话，孙杰克表情变得有些痛苦。“我没有忘，可是我现在真的做不到，我不能再让剩下的人再次重蹈覆辙，连命都没有，还创建什么乌托邦？”

“他们这样子也配活着？稀里糊涂地被生育工厂生产出来，然后再稀里糊涂地死去！这也叫活着？！”

孙杰克话音刚落，一道人影狂笑的，穿过头顶的全息枪械广告，重重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瞧见数字人格还在犹豫，孙杰克再次乘胜追击地劝说道：“再说了，我们未必需要造成智械危机！我们只要有这种能力就行，只要我们有这种能力，就像核威慑！”

“既然知道核弹对他们根本没用，那我们现在就必须找一个能彻底毁了他们的替代品，我们可以不发动，但是我们必须有！”

“只有我们拥有真正威胁到圣杯的东西，我们才能有机会平等的站在他们面前！！”

孙杰克在一处天台处停了下来，低头看着雨中穿梭的汽车跟行人。“可那又如何？难道现在死的人还不够多吗？你看看这些人！这些也算人吗？！这些他妈的根本就是圈养的牲口！！”

不过在这之前，我这边有一个小麻烦需要解决一下。”

“什么麻烦？”重新平复完心情的孙杰克再次从天台上飞了起来。

“我感觉我的人性已经降到临界值了，所以你需要再次找到筱汀，重新复制一个新人格进来代替我。”

“那你呢？去哪？”

“还能去哪，自我删除。”

孙杰克听到这里头皮一麻，对方说这话无比的冷静，就仿佛是在说吃一顿饭这么简单。“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按照我的推断，人性降到临界值之下，就不是孙杰克了，行为准则一切都将遵行利己最大化，那样的我将会第一时间出卖你的信息。”

飞行的孙杰克微微一悬停，随后又继续往前飞。“如果你在奈何桥上撵上四爱的话，记得帮我带句话，我会替她报仇的！”

“好。”——

绵绵细雨之中，一片狼藉的神像街，眼睛发红的aa穿着外骨骼在各种散落在地上的零件堆中来回走着，不断地将各种零件归纳整理。

这些都是之前孙杰克破坏的巨型战斗机器的残骸。

当她控制着机械臂吃力地把一堆零件抬起的时候，当看到那一根紫色光纤时，aa终于还是忍不住，顿时大哭了起来，那是四爱的头发。

当哭够了，aa用袖子抹干眼泪，继续干起活来，最终散落的零件，在她的不断拼接下，勉强再次形成了之前的蜘蛛机械。

“幽幽，扫描，自动重组。”aa向着自己的辅助ai下了一道指令。

随着辅助ai的帮忙，很快地上的各种零件都被扫描到aa的系统里，并且开始自动辨别种类型号跟功能。

“我劝你最好远一点，这东西的动力源被孙杰克破坏了，现在的辐射高得吓人。”塔派走过来说道。

“我知道的，我系统检测没关呢。”aa一边埋头干活一边说道。

塔派看到这一幕，最终还是不放心，走上前来，从网上定了一个金属锇箱，把泄露的黑材料全装进去，这才放心地准备走开。

不过看到aa在埋头苦干，塔派开口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在修复这个东西，我想要控制这个大家伙！我太弱了，我真没没用，如果当时自己的实力够强大，四爱姐姐就不会死了。”

说着说着aa的泪水就忍不住地要流下来，但是她用力一擦后，继续埋头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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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孙杰克诉说完一切，数字人格问道：“好，我会在网络上开始尝试。有成果了我会尽快告诉你。”

这一次数字人格沉默了很久之后，再次开口说话，“那好吧，我们可以试试，但是智械危机并不是那么好触发的，我只能说全力以赴，有可能是无用功。”

“不，只要你开始动作，那就绝对不会无用功！”

“智械危机？你认真的吗？”

孙杰克随后说出了这个计划的另外一层目的，“这同样是一条测试，只要我们在做但是却没有受到阻拦，那就证明圣杯没有监视我们之间的对话。”

“确实，圣杯人可以娱乐一切，可以贩卖一切，但是从这上千年一直卡死ai等级就可以看出，他们绝对不敢触碰智械危机，因为这东西一不留神，是真的可以毁了他们现在拥有的资本！”孙杰克回想起过去的种种细节说道。

“如果圣杯人真的在监视我们，当他们察觉到我们真的在计划预谋智械危机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无动于衷的。”

单单孙子占一个人就有5000w，整个圣杯有多少？能调动多少资源？

“你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比智械危机后的情况要好吗？”孙杰克企图想用雨水冲刷掉心中的烦躁，然而却没有任何一点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