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沈渊身上泛疼，想起他刚刚滚下楼梯的画面，他张开血腥味的嘴，语气有些沉的出声：“快送为师去医院。”这个徒弟是蠢货吗，她的师父躺在地上这么久，竟然不先送他去医院。

慕清婵软声说着：“师父不要因为这件事生气，徒弟现在就找人送师父，徒弟抱不动师父的身体。”

沈渊又给了慕清婵几块灵玉，一双桃花眼看着慕清婵吸收灵玉里的灵气，身上出现灵气的样子，他的唇角微勾。

沈渊让慕清婵和他学法术，直到慕清婵看见沈渊表演多次法术，啊不，是用心教她很多次法术后，慕清婵的唇角轻勾：“师父，我学会了，我现在就给师父施法。”

次日，沈渊约慕清婵，来到他的公寓。

沈渊看见，慕清婵身上的修法术灵气消失，想到：怪不得施法未成功，原来是没有灵气了。

慕清婵对着沈渊施法，下一刹，沈渊的身体，被慕清婵变到楼梯那里，从二楼的楼梯上，瞬间滚到楼下，沈渊的身体霎时疼痛，额头撞到楼梯台阶后，沈渊的头微微有些发昏。

慕清婵跑到二楼的楼梯上面，漂亮的眉眼间，似乎透露出不安与慌乱的神色，她踩着台阶，跑到楼下的台阶，看见沈渊侧躺在楼梯台阶附近，头破血流，眼神微微涣散的模样，慕清婵眼眶湿润，眼泪唰的落下来。

说完，慕清婵给程知厌打视频电话，眼泪巴巴的说着，师父滚下楼梯，需要程知厌帮忙，送到医院的话，程知厌看着视频里，慕清婵虽然是眼泪巴巴，但是嫣红的唇角，时不时往上微翘起弧度的模样。

沈渊并没有怀疑慕清婵，他不觉得慕清婵会是故意的，毕竟慕清婵刚学法术，灵气也是靠灵玉搞出来的，法术用的不好正常。

慕清婵微微垂首：“是徒弟把师父变成这样，是徒弟对不起师父，徒弟也要用同样的方式，用法术惩罚自己滚下楼梯，变得和师父一样。”说完，慕清婵施了几次法，就是没有把自己，变到滚下楼梯，一直处于施法未成功的模样。

程知厌微微勾唇，朝着视频通话里的慕清婵，轻轻点头。

慕清婵见状，挂断微信视频，等待着程知厌，程知厌与他雇来的人，来到公寓后，让雇来的人，把沈渊抬走，送入出租车里，前往医院。

本来以为，程知厌会背他去医院的沈渊，看着司机开车的模样，他刚想说话，忽地感觉胸膛一疼。

慕清婵弯腰蹲下，她看着沈渊，神情愧疚自责的说着：“对不起师父，徒弟不是故意，把师父变到这里的。”

蓦地这时，慕清婵倾身到程知厌的身前，把程知厌摁在沙发上。

程知厌看着慕清婵那双透犹如妖精，勾人无比的媚色眼瞳，他的喉结就在这一刻，微微滑动了下。

慕清婵柔软乌黑的长发，微微落到程知厌泛红的耳朵那边，唇角扬起笑意：“程同学，今时今日，你真的不喜欢我吗，哪怕一点点的喜欢，也没有吗？”

程知厌推开慕清婵，刚要走，慕清婵伸手，把程知厌拽回来，继续摁在沙发上，看着程知厌眼神微微闪躲的模样，她细白如玉的指尖，描绘着程知厌纤薄的嫣唇，片刻，她勾唇一笑：“程同学，承认喜欢我很难吗？”

说完，慕清婵吧唧一口，程知厌的唇瓣，程知厌脸色似烫红一般，他扭过头，心里小鹿乱撞的砰砰跳，但即便是这样，程知厌还是不觉得，自己喜欢慕清婵。

程知厌拿出手机打字，内容——莫要自恋，承认喜欢你并不难，可是我不喜欢你。

慕清婵看见程知厌举起手机，看着程知厌手机里的内容，眼瞳浮现笑意，好似并不在意什么的模样：“既然是这样呢，那我只好喜欢别人了呢，反正程同学到现在，也不喜欢我呢。”

程知厌听言，不知为何，心尖微微发颤一般，几分心慌爬上心头，须臾，程知厌微抿下薄唇，长指又开始打字，内容——慕清婵，你总是开玩笑，不认真。

慕清婵垂下长睫，狐狸眼睛，似是溢出温柔如水一般的模样，看着直视她的程知厌，轻轻勾唇的笑：“程同学，你看我这样的眼神，像是对你不认真的目光吗？”

程知厌看着慕清婵的狐狸眼睛，他眸光恍惚。

慕清婵微低头，雪白牙齿咬住程知厌的肩膀，直到把程知厌的肩膀咬出血迹，程知厌也没有推开慕清婵，慕清婵看着被她扯开衣裳，侧肩染着血迹，与牙印伤口的程知厌，她坐起身，神情冷冷的：“我去医院看沈渊。”

说到这里，慕清婵刚要侧身，程知厌忍着肩上的疼，一把拉住慕清婵皓白的手腕，慕清婵扭过头，视线冷然的看着程知厌：“松手。”

程知厌看见咬伤他的肩，神色冷了不少的慕清婵，他微微摇下头，眼神浮现水色和委屈的样子。

慕清婵：“……”

片刻，慕清婵神情微缓的坐下沙发，程知厌松开慕清婵，拿起手机又打字，字里内容——不要去看沈渊，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你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我都会做，只要你不生气。

慕清婵噗嗤一笑：“我没生气，刚才那副模样，是我装的呢。”

程知厌眼神狐疑。

方才慕清婵，是真的，在装生气吗？

慕清婵微微揉了揉程知厌的脸颊，声音温软：“乖，我身为沈渊的徒弟，自然是要去医院看师父，等会儿呢，我把你肩膀的伤处理好，我就去看沈渊，你就好好在家里呆着呢。”

程知厌抬起精致漂亮的白皙长指，指了下他自己，慕清婵轻笑：“程同学的意思，是要和我一起去医院，看沈渊？”

程知厌微点下头，慕清婵低笑一声，说：“那我去拿医药箱，给我家程同学，处理伤口呢~”

慕清婵处理好程知厌肩膀的伤，又去刷了牙，去掉嘴里，咬伤自家小哑巴肩的血腥味后，与小哑巴去往，沈渊所在的医院。

沈渊醒来，坐起身，看见那双墨黑长眸的哑巴少年，紧紧握着，慕清婵肤色似白瓷般的纤白长指。

慕清婵另只没被握着的手指，把水果篮放在，病床附近的桌上。

慕清婵神情不似作假，目光愧疚：“对不起，若不是我不小心，害了师父，师父也不会在医院里。”

沈渊轻笑：“师父已经不生气了，现在师父有些饿了，你去给师父买饭，可好？”

慕清婵纤长的眼睫微微抬起，漆黑狭长澄净漂亮的眸显出浅笑：“好的，徒弟这就去买饭，师父喜欢什么口味的菜，徒弟都给你买。”

沈渊报出菜名，慕清婵记下菜名后，刚要离开，程知厌抬起修长的腿，想跟上慕清婵的身影，沈渊启唇：“小厌儿，你留下来，陪小舅舅说说话。”

程知厌目光看向，微微侧过头，还没有离开病房，满目含笑的慕清婵，须臾，程知厌转身走到沈渊那边，下一刻，慕清婵转身一走。

沈渊眼底的笑意极为温柔慈爱，仿佛他真的是个慈爱的小舅舅，程知厌心里觉得沈渊虚伪极了，又在演戏。

“小厌儿，实话告诉小舅舅，如今你和慕清婵，发展到哪一步了？”说完，沈渊又慈爱的笑。

程知厌微微抬着浓密的睫羽，墨黑的长眸微微愣了一下，微微蹙眉的，看着一身病服的沈渊。

直到慕清婵清醒过来，看见程知厌握着灵玉，霎时间，慕清婵想起沈渊手中的灵玉，和程知厌手里的玉有些像，慕清婵微微勾起嘴角，眼底笑意亮晶晶的好看：“程同学，你手里的那个，是灵玉吗？”

程知厌漆黑的眼眸微晃，他点下头，意思是，手里的就是灵玉。

沈渊公寓里面。

慕清婵一只手搂住程知厌纤细的腰，另只手微微戳下程知厌的小奶膘，媚软的嗓音轻轻响起：“程同学，其实沈渊滚下楼梯，是我故意做的呢，我知道，只要我把身体里的灵气全部集中出去，我就可以，把他变到楼梯那里，滚下去呢~”

时间过去几分钟，程知厌回到客厅，目光看着，慕清婵照顾宁果果的模样，心中忽然有些泛酸，片刻，程知厌走上前，靠近慕清婵的侧身。

程知厌凤眸浅露笑意，下一刻，慕清婵忽然昏倒，程知厌扶住慕清婵的身体，须臾，程知厌抱起慕清婵，坐车回慕清婵的公寓。

程知厌知晓慕清婵，是因为一次性，把灵气全部用没的原因，才导致突然昏倒，因此，程知厌取出某个保险箱里，新买的几块百年灵玉。

哑巴少年试下凝聚法术，发现此刻还能用法术，暂时没有失去法术后，顿时对灵玉施法，把灵玉里的灵气，慢慢的，引入慕清婵的身体。

沈渊神色微微一晃，蓦然间，他好像又看到那时，整日里围着他，缠着他，想和他结成道侣的师弟。

思及此处，沈渊心底冷笑，想着：他也是贱，都这么久了，他竟然还记得师弟，若不是师弟，他怎么会后期变得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