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沌之中，除了大道誓约外，其他誓言都不具备任何效应。

可若是一尊混沌魔神以大道起誓，那则代表着他绝不敢违逆。

这目光落在帝混沌身上，那无异于锋利的刀芒，是死亡的审判，让他深谙一种恐惧。

“无上者，请别吃我。”

该怎么处理这帝混沌呢？

“以混沌大道起誓吧！”

如今又落到纪川的手中。

根本没有成长的机会。

否则，必有灾劫加身。

纪川眼神幽幽，补充道，“但你要奉我为主？”

“可以！”帝混沌果断应允下来。

须臾。

帝混沌果断以大道起誓，奉纪川为主，誓死效忠。

两者之间也存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放心，我不吃会你。”

这神通，简直是后世洪荒纪元那只六耳猕猴的加强版天赋。

也就是现在混沌诸多魔神还没开创经文什么的。

否则都将被帝混沌所聆听窃取。

不过他这门神通在纪川看来，更像是混沌世界的雷达，能轻松判断锁定混沌生物的方位，乃至一些混沌灵根的存在。

还能分析信息、将其统合起来。

要是运用得当的话，在混沌简直如鱼得水。

毕竟当前在混沌最稀缺的存在是什么？

不是什么混沌至宝？

而是信息、信息、还是信息，掌控混沌的信息，即掌握大势，占得先机。

“你现在天赋范围是多少距离？”纪川连忙再问。

“目前大概仅能覆盖十分之一个起源界海。”帝混沌如实交代。

这范围之大俨然出乎纪川所预料之外。

起源界海是何等浩瀚广袤的地域，按直径算，与他的速度横渡起源界海都至少半年时间。

而他的速度呢，一瞬至少数千亿里，相当于百来个自己身位。

可想而知，起源界海的浩瀚是何等天文数字。

帝混沌如今的实力显然很微弱，可天赋的范围就已经达到这般逆天程度。

要是他修为屹立于混沌之巅。

那岂不是能聆听半片混沌，可怕至极。

还好，自己提前将帝混沌的命运掌控在手。

“先提升你的实力，等你的天赋神通至少能覆盖整片起源界海再说。”

纪川决定为提升帝混沌的实力，短暂的在这片起源界海停留一段时间。

那些混沌鱼群对他而言，只是解馋的食材。

可对于实力低微的帝混沌而言，那则是大补本源之物。

于是！

接下来的数十万年时间里。

纪川都待在起源界海中，成为这片界海的无冕霸主。

除了修炼，就是在界海垂钓。

没错，垂钓！

为了享受乐趣，纪川特意炼制了一杆钓鱼竿，在起源界海无聊时就垂钓。

有时候钓起来的是混沌魔神、也有时就是其他混沌生物。

这段时间里，他也没失望、还钓到了两尊从诸天世界超脱而出的生灵。

但都不是人形道体模样。

仅聊了一段时间后，就被纪川放生了。

任他们在起源界海挣扎生存。

纪川也找到了他们所在的诸天世界，演化中另类文明。

但有一点让纪川很失望。

他真身根本进不去，稍微挤进去一点，整个世界都面临着一种崩塌的末世感。

至于分化出一缕意识进入也不行。

没办法，位格过于至高，容易取代了那方世界天道意识。

只能用眼眸俯视，像是观察蚂蚁窝似的。

让诸天世界的生灵惶恐度日了一段时间。

“怕是也只有洪荒那种天地能容纳我的意识了！”

纪川并未体会到世界文明的快乐，竟有些期待洪荒天地的开辟。

但那代价太高，意味着混沌纪元的终结。

想想还是算了。

另一则好消息是，帝混沌成长速度飞快。

仅数十万年，真身就达到三千万里的水准，天赋神通能轻松覆盖这片起源界海。

“帝混沌！”

起源界海外，一头神话祖龙盘在昆仑神山的山头处，轻唤一声。

只见界海冒出一坨奇怪之物，身无九窍，正是帝混沌。

“尊上请吩咐。”

“走了，随我去征战混沌中央。”

纪川将神山背负在身上，施展时间的道力加身，身子一闪，直接消失在原地。

……

“尊上，您正前方半个界海距离有一尊混沌魔神。”

“实力呢？”

“真身大约九亿里。”

“没多少意思，指个具体方向。”

纪川兴致缺缺，顺着帝混沌的方向张口一吐，起源蛇矛贯穿而出。

一年后，起源蛇矛回归。

矛身上串着一尊混沌魔神的尸体，混沌血流淌，还残留一口气。

“右侧小半个界海距离，有一株混沌灵根。”

“灵根、这可是好东西。

“左侧一个界海的距离，有混沌魔神群，好像是原始古鳄。”

“当作备用食材吧。”

一路上。

帝混沌化作区域雷达，寻找着混沌魔神所在。

有时候还另有意外收获，能找到一两株混沌灵根之类的。

其中一株是混沌茶树。

被纪川栽种到昆仑神山上。

另一株为苍梧神树，后世为凤凰栖息地，也不知混沌间是否有一头混沌凤凰的存在？

“尊上，右前方一个界海方位有一尊不弱于您的混沌魔神盘踞！”帝混沌凝重开口。

一个起源界海俨然成为新的距离单位衡量标准。

能被帝混沌表述为不弱于自己的魔神，那绝对不一般。

因为纪川的实力也在无时无刻不在增长中。

现如今，他的真身已达到二十八亿里长，一缕气势倾泻，都能压得混沌虚空震颤。

再加上有众妙之门的辅助。

他对于诸多大道法则的掌握再上一层楼，实力不同以往。

“不弱于我？有意思。”

纪川闻言，只是露出微笑，眼神间有着浓浓战意在迸射，甚是期待，

“他是什么魔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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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

纪川却是惊了。

意味着大道誓约已定。

“你有什么天赋神通？”纪川再问。

纪川的目光深邃而冷幽，落在帝混沌真身上，陷入沉思。

“禀尊上，属下能聆听混沌万物之声！”

“聆听混沌万物之声？具体什么表现？”

“在天赋范围内，能听到这一片区域所有生灵的心声。”帝混沌简单向纪川表述他的混沌魔神天赋神通。

帝混沌卑微哀求道。

作为一头孕育没多久的混沌魔神，生在起源界海，他的命运多少有些不幸运，先是被一群低等的混沌生物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