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子衿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手中的枪在指尖转了一圈，重新握住。

“那么，接下来，打哪？”

“杰克，你说到做到。”

砰的一声，凤子衿左腿上血涌如注。

远处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渐渐靠近，凤子衿知道自己没时间了，拉开保险栓，对准自己的大腿。

“当然不可能。”杰克用一种“你是白痴吗”的眼光看着凤子衿，“你的开场让我很惊喜，就这样草草落幕可不是我的风格。”

刚才他的要求也不过是想试一试，没想到凤子衿能真的狠下心给自己一枪，还这么云淡风轻的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丝毫痛楚。

试问他都可能做不到，而眼前的女人却做到了。

杰克用眼神扫视了她一圈，阴测测的笑了笑，“既然小美人这么迫不及待，我也就不吊你胃口了……不用抢，把你的右手废了吧。”

杰克目光深沉的看着凤子衿，“你是我见过对自己最狠心的女人………”

“多谢夸奖。”凤子衿并不打算跟他废话，子弹打在肉里并不是一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尤其还是打在自己的肉里。“所以，在我的血流干之前，能不能快点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或者，你想说游戏已经结束了？”

比起用枪打大腿，这种不见血的做法似乎更恐怖。薄斐夜一直淡定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他拧眉刚要说什么，只见凤子衿把枪扔到一旁，左手握住右手使劲。

咔吧。

骨头断裂的声音尤为清晰，清晰到令人毛骨悚然。薄斐夜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眸犹如一潭深井，捉摸不透。

“我已经按你的要求做到了，还有什么条件，才能放了他？”

“谢谢，不必了。”凤子衿冷淡的说。

杰克遗憾的摇了摇头，“你真是个冷血的女人……不仅对自己那么狠，也对别人毫不留情………”

凤子衿并不关心他说什么，她只想了解，杰克是否想要结束这场游戏。

“杰克……”

杰克看着右手无力垂下的凤子衿，眼中闪过欣喜，“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反悔，我的怀抱虽是为你准备……”

一个废了右手的杀手，就算再怎么值钱，也会大打折扣的。

“你还真是，越来越让我惊喜。”杰克的声调是愉悦的，脸上的表情倒阴沉的可以，“没想到薄先生的保镖这么忠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的爱人。”

薄斐夜波澜不惊的说：“随你怎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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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吹了记口哨，“小美人，看见没，这就是你一心想要保全的雇主……他似乎对你的死活毫不关心……要不要投入到我的怀抱？”

凤子衿对于他几句话就开始挑拨离间的行为已经习惯了，看了一眼薄斐夜，说：“杰克，你的废话太多了。”

“是吗，我一点也不觉得。”

薄斐夜瞳孔猛缩，他没有想到凤子衿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那一枪开得毫不犹豫，仿佛根本就不是向自己开枪一样。

杰克心里也猛地一跳，看向凤子衿的目光也跟之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