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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0 章 二百一十章

  • 作者:木妖娆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4-01-09 02:49:18
  • 字数:14760字

此番送殡行伍,所有皇家子嗣都在其中,周帝如何能不在意。

便是个别大臣,脸色也是苍白的。

伏危今日才下值,才与她说几句话,便有人匆匆来报。

送殡行伍忽然没了消息。

虞滢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气氛甚是凝重。

没过多久,周帝便差人来传伏危进宫。

伏危与虞滢道:“这些日子不要再去医馆,也让阿娘和大嫂他们待在府中,非必要不要出府。府中下人少出去,也不要让任何人进府,便是宫中来了人,也要是相熟的面孔,再加上圣谕。”

无外乎送行中也有自己的家眷。

没有任何迟疑,夫妻两人分开后,便各行其事。

入了宫,等宣入了大元殿,殿中已有了好些个大臣,周帝趁着脸坐在位上。

周帝看向伏危,忽然冷冽开了口:“听礼部说,你夫人原本也是要去的,但你让其去了除去了名,这是为何?”

伏危低头应:“回禀圣上,因臣妻先前随着去岭南做军医,伤员居多,军医艰辛,日夜兼程医治伤员,臣妻身体有损,后来从彭城到皇城,也操持着医馆和医塾,一度劳损过度,昏厥在课上,臣有私心,是以没让臣妻同去。”

说得有理有据,挑不出任何的端倪。

虞滢点头:“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伏危站起,走到了一旁。

周帝:“送殡行伍没了消息。派人去打探,也还迟迟未归。我现在命顾将军和伏卿你们二人领兵五千人立即去搜寻。”

伏危与顾将军相继领命,一同前去。

伏危匆匆回府,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是以简单做整后便出了城。

伏安伏宁也随着他们阿娘一同回来了,也都听了一些送殡行伍失踪的消息。

伏安问:“小婶,为何是小叔与顾将军出去,小叔不是文臣吗?”

虞滢默了默。

是呀,这事怎么也轮不到伏危。略一琢磨,她反应了过来。

周帝显

然迁怒了。

伏危走了关系,她得以避免于难。

于公,只要这事没有到明面上,也没有出事,周帝知道了也不会太在意。

可偏偏捅到了明面上,也出了事。

于私,家眷凶险之中,她独安,但凡有情绪的人都很难不会倩女。

让伏危去搜寻,多半是有这两种原因在。

另外一个原因,应当也是看中伏危的本事。

搜救并非儿戏,不只是迁怒就不顾后果。

“小婶,小婶?”伏安连唤了两声失神的虞滢。

虞滢回过神来,因:“兴许是圣人看重你小叔本事大。”

虞滢回了屋子,还是惴惴不安。

不是因为担心伏危。

而是担心景王和景王妃。

景王是皇位夺逐中的胜者,可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清楚。

她恼恨自己当初看的时候,看到后头的夺嫡戏就一目十行,只看了个结果,看了个番外。

结果是景王是胜者,可她没有看景王妃和那一双儿女的剧情,更没有看这一次顾后崩逝的剧情。

可千万不要出事。

送殡行伍失踪,满朝哗然。

英王和景王都在其中,一时之间,两个不同阵营的人,一时间也有几分恍然。

这可不兴全都出了事!

搜寻的人已经出去两天了,每日都会派人送信回来告知进展。

可依旧没有消息传回来,便是去往皇陵的一路上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至于顾后的棺椁是否已经顺利下葬,大抵明日才能有消息。

众人心思都在送殡的行伍之中时。夜晚悄然降领,将皇宫笼罩在其中,哪怕烛火再明亮,却也是似有一层暗色乌纱笼罩着。

周帝坐在大元殿上,心烦意乱地揉着眉心。

大内侍端上了茶水,劝道:“夜深了,圣上为了圣体着想,还是早些休息吧。”

周帝端过茶水饮了一口,复而放下:“如何能休息,朕的这些皇子皇女,皇孙都生死不明。”

说到这,周帝脸色沉了沉:“若非顾氏,又怎会如此?!”

大内侍低下头,不敢妄议亡后。

周帝也不想多说这个发妻,只一口把剩下的半盏水拿起一饮而尽。

忽然殿外传来匆匆脚步声,周帝面色倏然一凛,看了眼内侍。

大内侍走到殿门后,朝外问守夜的内侍:“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内侍应:“奴才这就去询问。”

片刻后,内侍去而复返,说:“是宫中有贼人入内,左右武卫领着卫军护卫大元殿,左右威卫则去追捕。”

周帝不是没有心计城府的人,听到内侍的话,微微一拧眉。

先是送殡行伍出事,一众皇子皇孙,还有朝中忠臣的家眷都失踪了。

现在又有贼人入宫,不得不让周帝多疑。

随后又传来左右武卫的声音:“左武卫大将军秦邵求见圣上。”

大内侍转头看向周帝,正等着命令。

谁知一转头,便瞧见周帝低沉冷凝的脸色,心下微凛。

到底伺候这么多年,多少有些明白主子的情绪。

这般凝重肃严的神色,好似当初在战场上迎应敌的神色。

周帝朝着大内侍略一摇头,大内侍会意,随即朝外应道:圣上在偏殿歇下了,秦大将军只管护卫皇宫,莫要惊扰到圣上未好。_[(”

外头沉默了片刻,应:“臣有要事要禀,还请大管事禀告圣人。”

几乎一瞬间,周帝就能猜出猫腻。

他站了起来,取下了挂在一旁的重剑和一柄刀。

便是登基为帝了,多年习惯,还是让他刀剑不离。

大内侍不动声色的朝外道:“秦大将军有何要事,不妨与我说一说,若真是要事,我便立刻去禀告圣人。”

说着话之际,接过了周帝垂着递来了刀。

能近身伺候,身手自是不会差。

周帝朝着大内侍做了几个手势,大内侍点了点头。

周帝思索清晰,若是遵守,便会在外候着。

若是有疑心,定会引闯,那便把秦邵给擒住了。

外边的人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声音比方才沉了,隐隐透着丝丝怒意:“事关重要,还请大管事去通传一声!”

“秦大将军此言,似有不敬圣人之意,还请将军慎言!”

此话一出,大殿的门猛然被人从外推开。

外头的人还未反应过来戒备,忽然寒光闪过,推门的四个人,已经死了两人。

秦邵也是军中出身,靠着本事拼出来的。

几乎一时间便反应了过来,抬起刀去挡砍来的刀。

是周帝!

竟让他察觉到了。

秦邵心思略一乱,再者周帝年纪虽大,可确是实打实大的本事。

掌管豫章军多年,没有真本事,怎能服众。

不过数招,便被抵住了脖颈。

周帝冷冷的扫了周遭侍卫一圈:“尔等现下放下兵器,饶其全族不死,只流放,若待其他禁军至,便诛全族。”

周遭的侍卫实在没想到他们的将军就这么简单的就被擒住了,且造反本就不是本意,心下惴惴不安,再加上周帝威严雄厚,顿时动摇了。

秦邵忽然道:“圣上,外头也围了人,不是只擒了臣一个人,就能脱险的。”

“便是禁军赶到,可如今围住圣上的,是左武卫,只要一声令下,箭一来,圣上只怕凶险难测。”

左武卫中,有十数人举箭向着他们。

周帝收回了目光,镇定从容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要自己做皇帝?”顿了顿,顿时想到便是想做皇帝,未见得朝臣支持,随即想到了送殡的行伍。

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顿时凛冽:“是顾家,还有老三。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百官或有不服,可老二和官妇都在他们手上,如何敢不服!

话一出,忽然从人中传来一道声音:“父皇,儿臣自是不会弑父,不过是想让父皇拟一道退位诏书罢了。”

是英王的声音。

周帝挟着秦邵一同转了身,望向说话的方向。

只见他那本该失踪的儿子,却是一身左武卫侍卫的衣裳从侍卫中走了出来。

在明暗之下的脸缓缓抬起,定定的看着他这个父亲。

“果真是你。”周帝心彻彻底底的沉了。

英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确实是我。”

周帝呼了一口气,问:“为何这么做?”

英王:“父皇问这些话,想知道是其一,其二是在想拖延时间吧。”

笑了笑:“虽然禁宫宵卫不归儿臣管,可这皇城宵禁还是儿臣管的,只要没有命令,城中兵力入不了宫,还是多亏了父皇。”

说到这,又说:“父皇想知道为何儿臣要这么做,不妨先回殿中写下退位诏书,等写好了,我再与父皇好好说一说。”

周帝微微眯起了眼:“朕不写又如何?”

英王不再说话,拿过一旁弓箭手的弓箭,朝着没有妄动的大管事直接射去,箭支瞬间插/入大管事的大腿。

大管事一声闷哼,却没有叫喊出声。

周帝定定的看着英王,看着他这个儿子。

以前他觉得他太过优柔寡断,如今倒是成长得果决,连亲老子都敢加害了。

周帝不废话,手中的重剑一动,鲜血自秦邵喉间喷洒而出,随即推开了抽搐的秦邵,把重剑扔到了地上,发出了“哐当”的一声响。

两袖一摆,负手在腰后,哪怕被众箭所支,却依旧一派至尊的模样。

“我周焱从不受人威胁,退位诏书不会写,你若要弑父,杀便是。”

淡淡的一句话,却是无比硬气。

原本面无表情的英王,却有失控,脸颊抽了抽,几乎咬牙道:“难道父皇就不担心周毅和四弟,和那些皇孙的安危?”

周帝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朕都死了,还担心他们作甚?大不了在地下再见上一面。”

英王失控了,猛然把弓箭摔到了地上:“你怎么如此冷心冷肺!他们是你的子孙儿女,我母后也是你的发妻!”

周帝面色依旧:“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英王自嘲的笑了:“果然,你只有你自己,自私,冷漠。”

周帝没有否认,随即道:“你母后不是我所害。”

英王忽的冷笑:“有区别吗?”

“你让人在母后的香里下药,让母后疯,母后不得不疯。”

“那疯药有郁结作用,你囚她在坤宁宫,无人开解,作陪,最终想不通,自尽悬梁,是你间接害死我母后。”

周帝:“顾家的话,你就全信?”

王:“我只信我自己查到的。”

殿下,莫要多言,还是先取得退位诏书要紧。℅℅[”

周帝扫了眼说话的人。

是顾国舅身边的人。

英王:“父皇,只要写下退位诏书,儿臣不会多加为难四弟他们,也不会弑父,只会好吃好喝的供养父皇下半生。”

言外之意,不会放过周毅,同时也会把周帝囚禁起来。

周帝闭上眼,随即道:“杀吧。”

英王猝不及防。

紧紧咬着牙,在性命收到威胁,还有所有子孙做要挟,他以为父皇会妥协的,可却没想到会是如此。

那边顾家的人想起主子的话。

若是周帝不肯退位,就杀了。总归有大臣家眷在手,只剩下英王一个继承的血统,杀了也能即位,只是名声差些罢了。

顾家人已经蠢蠢欲动,从旁的弓箭手手上拿过弓箭,小心瞄准了周帝。

杀意顿现,箭支倏然而出,却没有射中周帝。

周帝只听见他那儿子气急败坏的道:“谁让你放箭的!”

周帝缓缓睁开了眼,看见眼前的情景,眼中浮现了几丝复杂。

要逼宫夺他位的老三,可他却也以掌挡住了箭。

那箭竟从他掌心穿过。

众人尤为错愕。

周帝望着他沉默。

许久后,他说:“你,还有三个人,随我入殿,我便写。”

说罢,率先入殿。

英王折断了掌心箭,脸色发白,随后跟上。

刚放箭的人回过神来,镇定得很快,指了两个人一同入殿。

周帝在位上坐下,提起笔。

英王在殿中看着,顾家的人急迫的走了过去,只听见英王冷声道:“若谁再敢动手,我便不留他。”

那人脚步顿了顿,终究没敢再动手,走到了一旁,手中还是拿着刀地方。

周帝落笔,握着笔的拇指压着笔杆却是隐隐用了力道。

忽然外头传来“咻咻咻”的声响,不计其数的弓箭从四面八方的屋顶之上射来,几乎在一瞬间,周帝折断手中的笔,瞬息插/入了身旁之人的脖颈处,随即一脚把人踢开,撞向了殿中的柱子。

几乎是一瞬间,大总管也提着刀坡脚入内,与另外两个人搏斗,而周帝则慢条斯理的坐回了位上,缓缓抬头看向殿中的儿子。

父子俩静静的相望。

似乎都没有意外。

很快,外头来了人。

是伏危带的人。

那日,伏危出了皇城,似乎想到个中利害关系,便作为探子回了皇城,入宫见了周帝,道了自己的猜测。

有人欲反,借皇后出殡,挟持皇室与官员,以及官眷来做要挟。

周帝倒是不怪伏危乱加猜测,伏危的猜测能说得通,他便给了机会部署。

但若是在十日内一切都平安无事,他便官降一级,若是真有此事,便赐以爵

位。

还真的给伏危预料中了。

英王道:“是我输了。”

周帝:“人都在何处?”

英王笑了笑,没有说:“父皇,我在你心里重要吗,母后在你心里重要吗,或者,周毅他们在你心里重要吗?”

周帝不语。

英王笑得更浓了:“应该都不重要,毕竟我这个嫡子也是可以舍弃的。因为我不够果断,所以打压舅舅,幽禁母后,给我宵禁营的差事,可又不信任我,让周毅做禁宫宵卫,防着我。”

“母后不过就是父皇联姻的世家女,又能有什么感情?死了就是死了。”

“周毅……呵,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家伙罢了。”

“当初的军需调用案,父皇大抵心底也有疑,可还是把他放到了穷乡僻壤,若是他不争气,估计父王一辈子不会让他回周家。毕竟在父皇这里,不需没用的儿子。”

周帝依旧不做解释,只半晌后,说:“你母后与顾家联合,自缢逼你造反,你就看不出来?”

英王一笑:“看出来了又如何,我母后难不成不是想不开,寻了死?”

“假若没有被囚坤宁宫,依旧是一国之后,顾家依旧得势,我不会去抢这皇位,可,他们逼着我,父皇你也逼着我抢,我不抢,不就让你们失望了?”

英王怎能不明白。

靠正当手段,他坐不上帝位了。

所以没想着再争。

可一个两个,都把他往那个位置上逼。

母后为的是他,因此受舅舅唆使自缢。而顾家想要得势,唆使了母后自缢。父皇为的是制衡两个儿子的权势,囚禁母后,打压顾家,逼得顾家与母后剑走偏锋。

他们各自有目的。

除了母后外,他也不过是后两者调用的棋子。

“父皇,我知道,我只要不弑父,很大可能不会成功。”他朝着周帝粲然一笑:“我想过了,不成功的话,那就死吧。”

说罢,蓦然抽出匕首,径直往他自己的心口处捅去。

周帝蓦然瞪大了双眼,镇定从容顿无,疾步从位上走到了英王身前,把人扶在了怀中。

声音多了丝哽咽:“老三,何必呢。”

英王嘴角溢了血,笑着问:“父皇,你后悔吗?”

他问的方才所言的那些假若没有的可能。

周帝闭上了眼,声音哑了些:“后悔吧。”

或许,一开始就该立了储,让他离开皇城。

英王吐了口血,道:“别找王妃他们……”

说着,闭上了眼。

周帝看着没了生气的儿子,看了眼他的掌心。

依旧还是没有学会果断待别人,但学会了果断待自己。

眼角有一滴泪滑落,最终,还是放下了儿子,站起了身,缓慢的走回位上。

看向伏危,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把英王送回王府,落葬他母后身侧吧。”

话落,

又道:“看看谁没死,逼问他们,送殡的人在何处。”

伏危觉得,素来中气十足的周帝,在这一刻,似乎老了许多岁。

一直等着好消息的顾国舅,在皇宫外头被围了个现形。

而禁卫连夜去了顾家抓捕。

英王死了,可造反的消息却没有传出去。

倒是顾家造反被抄了家。

英王在这个时候死了,有人心知肚明,可宫中没有消息传出,便是说明周帝不想提及,也没有人敢妄议。

原本需要审问送殡行伍的行踪,可第三日,人便由景王给护送回来了。

旁人不知晓,倒是虞滢去景王府给景王妃看诊的时候,听景王妃说了。

他们遇上了贼人,奈何寡不敌众,为了保护他们这些女眷,周毅带人调虎离山,不料英王妃出卖了她们。

她们悉数被抓,而折回来的周毅被暗中带人伏击了贼人,把他们救了出来。

这些过程便也就花费好些时日。

而后再寻英王妃及英王的子嗣,却是不见了踪影。

虞滢明了,听伏危提过英王最后说的话,也就明白为什么要周帝不要找他的妻儿了,想是早早的安排好了去处。

似乎料到了自己会败,但又把顾家放在刀尖上。

英王……

虞滢已然看不透这个人了。

或许不是坏人,只是站的立场不同,如同周毅一样。

自英王造反后,周帝身体似乎有些不好了,虞滢进宫给其看诊过。

周帝的身体比起以前,差了很多。

大抵是因英王的死,心中已然生郁。

没有多久,便立了景王为储君。

把两个皇子送去了封地。

旁的立法,科考,变革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次造反没起太大的波澜,皇城的人也不太清楚,是以紧张了几日后,该如何还是如何。

虞滢与伏危一同从宫中出来,听到街头有卖栗子的叫卖声,伏危道:“我下去给你买一些回来。”

说着,便下了马车。

虞滢也撩开帷帘,看着热闹的街头,听着摊贩的叫卖声,淡淡地笑了笑。

恰逢伏危撩了马车帘子入内,看见她在笑,便问:“笑什么?”

虞滢待他入座后,也放下帘子,倚在他的肩头,声音带着轻松愉悦:“书中正文结局中所描写的太平盛世,我想,应该很快就要来了。”

伏危闻言,也淡淡笑了笑。

他大概没与她说过,在他的心底,有她,才能算得上太平盛世。

无她,或许他只能看得到太平盛世,却感觉不到幸福,安康,喜悦。

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他道:“我们回家吧。”

虞滢反握他的手,应:“好,我们回家。”!

“时下最重要的是寻人要紧,降罪一事等人平安归来再说。”

看了眼跪伏的伏危,沉声道:“起吧。”

周帝也没有怀疑,但所有的皇子皇女,皇孙都在其中,而余六娘却是逃过了一劫,周帝心情如何能好。

不能做到全然不怒,总有几分迁怒在其中,语气也就不大好:“好你个私心,礼部定下的名册,你也敢更改,谁给你的胆子?!”

皇城似乎要不太平了。

伏危跪下,伏身:“臣私心有错,请圣上降罪。”

周帝到底曾蛰伏多年,虽有几分迁怒,但也很快平缓。而且底下的人还是能臣,余六娘也是女子中的人才,他如何会不辨是非。

深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情绪。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

显然他们的预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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