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叶亮上了车，何子键看到郑晓丽向他无语地一笑，虽然他不能出郑他们的分别酒宴，但他已经和郑晓丽的身心，紧密相连，他现在还感到他的下面热乎乎的，似乎好保留着郑晓丽爱的体温。

何子键正在为是不是现在就去车站犹豫不决，他还想等着于静波出来，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谢，忽听后面有个女声在喊：“站住，别走。”

“那我可就对你失望了。你也看到了，这些人都不是一般家的孩子啊，今天换了考题，是有人……”

唐叶亮没说下去。何子键看了出来唐叶亮的难言之隐，就让唐叶亮心里放心地说：“唐大哥，那三道题我答上了，我估计还可以。”

何子键暗自一笑，但他不能说出实情：“唐大哥，我是怕让你失望啊。”

“那好，你回来就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我们商量着来。”

“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何子键问。

“你郑姐要走，我们一起去吃饭，你去不去？”

何子键知道这就是于静波了，他转身笑着说：“我就是在等着你。”

“你有什么打算？”

“我马上就回家了。”

于静波走了过来。何子键感到这个人事局长千金的一举一动，有种他说不出来的味道，是那种自己喜欢的味道，和郑晓丽略有相似，却又是不同。

“我看你是在跟唐叶亮说话，你跟他很熟的吗？”

于静波的表情立刻发生了变化，突然，她一跳老高：“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在大世界舞厅救人逃生的人，知道吗，那天我也在那里，真是太巧了，但那天我是第一个跑出去的，后来我才知道有个大学生救人逃生。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我……我就不去了。”

“我应该向你表示一下我的感谢。”

“你想怎样谢我啊？”于静波调皮地一笑说。

“这样，我现在请你吃饭吧。”

于静波想了想说：“我很想跟你去吃，但你还是早些上车回家吧。你回来别忘了找我，这顿饭你可是欠着我的。”

“好的。”

多少有点留恋，但何子键还是向车站大步地走去。

“你非要回去不可吗？真想跟你多呆一会。不过，我会打听到你的下落的。哦，对了，我现在在市文联的民间文学研究会打杂，这次考上，就是那里的正式编制了。”

何子键笑了，这个于静波喜欢的是民间文学。这就是她身上那股子特别的味道，文气十足又晶莹剔透，何子键这才搞明白自己刚才的感觉是没错的。看来她是没看过自己写的那篇小说。

“考完试，我就没事了，现在要回家。”

“回家？你家在什么地方？”

他们是在等人。有人说我来了。何子键回头一看，唐叶亮走了出来。看到何子键，唐叶亮先打了招呼：“子键，今天有三道生题，是我提纲里没有的，不知你答的怎么样。”

“在宁古县的大青山。”

“哦，那可是够远的啊。”

“那里也是很穷的。”何子键实在地说。

“是吗？那可就太好了。我还担心着你。”唐叶亮高兴地拍了何子键一巴掌，“我就知道你错不了，只要你不是差的太多，我就会给你想办法，知道吧，总共就二十个位置，你看到了吧，来考试的就有近百人，而市领导家的亲戚就造了一半。”

何子键体谅唐叶亮的苦衷，但他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