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认识我太太的人很多，但像你这么独特的，有点少见。”娄天钦手指敲打着下颚，逐渐陷入了思考：“自来卷，发色没有染烫痕迹，看来你身上也并非全是假的。”

姜漫漫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鼻尖都开始出汗了。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啊。

杜烈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姜漫漫，眼底没有丝毫的怜悯

娄天钦低头笑了起来：“杀人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一件事。”

姜漫漫一脸慌乱，她又提醒他什么了？

三天后，捏陶艺人的作品出来了，阿城只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少爷。”

“联系一下捏陶艺人，让他根据这位女士的骨相，将她原来的面貌恢复，然后再找个整形医生，把她现在这张脸给我弄下来。”

“这是……”

“认得吗？”

阿城倒吸了一口凉气：“认得，就是她当初代替少奶奶去北欧，少爷，她是陆青龙的人！”

“这张脸，并不适合你。”娄天钦慢吞吞的站起来：“阿烈。”

娄天钦：“滚出去！”

阿城不敢逗留，站起来之后，仓惶往外跑，正好跟王浩擦肩而过。

王浩快步来到娄天钦身边：“少爷，太子爷刚才打电话过来说，魏少雍派他去辛西娅出差，他不想干了。”

魏少雍在辛西娅包下一片海滩，给旗下艺人拍泳装杂志，不得不说，这招是真的狠，明知道完颜嘉

泰名声不好，偏偏还安排他护送那么多佳丽前往辛西娅。

娄天钦现在被气的不轻，哪还有功夫管完颜嘉泰的死活：“叫他克服一下。”

说完，娄天钦狠狠地将烟头扔在地上，碾压了几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

餐厅里，陆青龙正在享用晚餐，这里环境十分优雅，虽然没有包厢，但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设计者以垂挂的珠帘当做格挡。

珠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紧接着，陆青龙便感觉有人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娄先生？”陆青龙放下刀叉，温润又谦和：“这么巧。”

“巧吗？”

陆青龙静默了一会儿：“看来娄先生是专门来找我的。”

娄天钦：“别兜圈子了，我知道是你干的。”

陆青龙捞起餐布优雅的擦拭着嘴角，看上去十分的放松：“呵呵，我想到过有这一天，不过没想到来的这样快。”

“说出你的条件。”

陆青龙将餐巾放在一旁，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对面的男人：“我说出来了，你能做到吗？”

“不妨说来听听。”娄天钦颔首道。

两人言谈举止都十分的文雅，使的应该剑拔弩张的气氛，竟然透着一股诡异

的融洽。

陆青龙：“我要你身败名裂，背井离乡，从此孑然一身，能做到吗？”

杜烈隔着一道水晶帘，听得气血翻涌，他觉得陆青龙大概是疯了，如果不疯，怎么可能说出这样荒唐的条件。

娄天钦眼底汇聚了一团风暴，但脸上的笑容却不减分毫：“成交。什么时候让我太太回来。”

陆青龙：“买卖不是这样做的，娄先生。你至少现在还有片瓦遮身不是吗。”

“干嘛不直接说让我露宿街头呢？”娄天钦一脸的玩味。

陆青龙：“娄先生这么要面子，我怕说的太直白，娄先生会不好意思。”

娄天钦逐渐收敛住笑容：“你别以为捏着我太太，就可以为所欲为。”

“您为所欲为的事，做少了？”陆青龙反唇相讥道。

娄天钦：“别把自己的路走绝了，我太太如果少一根汗毛，你们父子，一个都别想好过。”

陆青龙丝毫没将娄天钦的威胁放在心上：“游戏嘛，当然是越刺激，越好玩，娄先生不妨放开手脚玩一把。”

“你算哪根葱，配跟我坐在一起玩？你老板还差不多。”

“真抱歉，我老板正在度假，可能没空理会您。”

“你把他也关起来了？”

陆青龙掀开袖子，垂头看了一眼手表：“不好意思，娄先生，我还有其他事要忙，失陪了。”

说罢，陆青龙起身，他甚至还在临走时，对娄天钦礼貌地欠了欠身。

但这种礼貌，却挑衅十足。

杜烈挑起水晶帘：“少爷，要不要联系监狱那边。”

既然双方都摊牌了，那也没什么好客气的，陆青龙拿捏少奶奶，那么他们就把红将军扣在手里。

“他既然有胆量跟我坦白一切，说明根本不惧怕我们以牙还牙。万一他心血来潮剁下少奶奶一根手指，我难道也去剁红将军吗？”

杜烈拳头握得咔咔响，发狠道：“当初就不该留他。”

娄天钦垂目思索了片刻：“嘶，朴世勋是怎么被抓住的？”

杜烈：“这个……”

娄天钦：“我记得，最后一次见他，是在葬礼上。”

杜烈：“您怀疑，朴世勋跟少奶奶关在一起？”

娄天钦：“我只是猜测，你发现没有，陆青龙身边的那个保镖不见了。”

杜烈回忆了一下：“对，他叫今宵。”

娄天钦猛地站起来：“通知大数据部门，彻查今宵从过年到现在的行程路线。”

阿城被他盛气凌人的目光，吓得连退了两步：“少……少爷……我……”

娄天钦用夹着香烟的手指着他，阿城噗通一声跪下：“少爷，我不是有意的，我……”

杜烈被震惊到了：“你确定？”

阿城信誓旦旦道：“我非常确定。”

姜漫漫仿若被一股刺骨的寒风刮过，身体不受控制颤抖。

当说完这番话的时候，阿城发现，娄天钦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阴郁了。

阿城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了，说漏嘴了。

当初姜小米谎称这个女孩是她自己找来的，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过陆青龙。

“说来也巧，我太太曾找过一个替身，代替她去北欧领奖，照片我看过，那个人跟她长得的确很像，尤其是头发，我当时就好奇，这个代替她的人，戴的是假发吗？”

“你不要胡乱猜了，有本事杀了我，杀了我。”姜漫漫情绪激动的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