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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想的很清楚

  • 作者:靡夏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3-09-30 12:45:39
  • 字数:15338字

荀烈也是明白的。

但…

“你问了这么一句。

, 只是缓缓抬眸, 反问道, “你觉得呢?”

为何每一句都听得懂, 但他。

裴铮不答反问, 这番话不知道是在问荀烈,还是在透过荀烈问别人,话语里面的“你们”所指代的事什么, 裴铮自己一清二楚。

裴铮很是自然的点头,“已经想得很清楚。”

要是换个人来问, 裴铮压根就懒得搭理,也就是面前的人是荀烈,他才愿意多说几句。

“你也不能怪我,你随便问个人,肯定都觉得你脑子不好。”荀烈说的肯定,裴铮虽然并不怎么乐意听到这话,但也明白荀烈说的都是实话。

他总觉得裴铮并不清醒,但又说不出他究竟哪里不清醒, 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问他,“你是当真的吗?”

裴铮听见这话, 着实有些忍不住,“在你们的眼中,我就是这么胡闹的人吗?”

无论是谁,听到这些话,第一反应就是裴铮疯了,或是觉得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要是更深一步了解他和朝朝的过往,就能够得出结论,说他是在赌气。

也许会有好事者,将这一切都怪罪到朝朝的头上。

但荀烈此时此刻却并没有感受到裴铮对他的特殊, 只是看着裴铮, 一直在看他。

“裴铮,是凉州好一些,还是京城好一些?”荀烈晃了晃手中的酒,忽然问道。

裴铮听见这话,第一反应是疑惑,像是不理解荀烈好端端的为何要问这些。

但荀烈却不像在开玩笑,反而是很认真的想知道这件事。

裴铮便仔细的想了想,认认真真的回应他,“京城繁华,但凉州是不一样的。”

那是他付出了许多心血的地方,他一点一点的看着一个地方变得越来越好,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在慢慢的成长。

看着它一点一点的变好,看着那边的百姓一点一点的生活富足。

他曾经万分空虚的心灵,也得到了满足。

荀烈去过凉州,自然知道裴铮心里对凉州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这些话问出来着实也没有太大的意思,于是说了两句之后,又忍不住换了个话题,“玖玖呢?”

“你怎么没把孩子给带回来?”

荀烈说起玖玖的时候,裴铮的表情终于变了,却不是想念,而是变得头疼起来。

离开凉州之后,裴铮也没有改变自己的习惯,还是习惯每日给朝朝写信,书信是写出去了,朝朝有没有看裴铮不得而知,好歹是没有被退回。

并且这一次也收到了回信。

只是裴铮还没来得及高兴,看清楚书信的内容,只觉得头疼欲裂。

书信是玖玖送过来的,玖玖不会阴阳怪气的讽刺他,只是问的很直白,问裴铮为什么不同他道别。

是不是心中忘记了玖玖。

裴铮这才想起来,自己当真是忘记了这回事。

同朝朝告别以后,就自顾自的离开,沉静在莫名的喜悦当中,哪里还能记得自己有个儿子?

收到书信之后,裴铮并没有反驳,也没有找借口,反而是诚诚恳恳的和玖玖道歉,希望他可以接受道歉。

书信送出去之后,裴铮心中忐忑,结果书信也没了,回信也没了,一直到他来到了京城,还是什么都没有收到。

“路途遥远,孩子并不适合长途跋涉。”裴铮找了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虽然他说的都是实话,但荀烈是不相信的。

“他今年五岁了不适合长途跋涉?当年几个月的时候怎么就适合长途跋涉的?”荀烈阴阳怪气的开口,对于这件事裴铮根本不想解释。

当初属于一意孤行,这会儿是奉召回京,若是带一个孩子要走到猴年马月去?

况且裴铮怎么会没有自己的私心?

朝朝担心他不回凉州,裴铮也很担心朝朝会再一次不告而别,一走了之。

两人之间都担心的不行。

而玖玖,便是他们之间,最好的联系。

“我原本还想介绍孩子们认识。”荀烈的声音里有一些遗憾,但裴铮却并不觉得遗憾,只是告诉他以后还会有很多的机会。

基本这一次会面,基本都是荀烈问,裴铮回答,他出乎意料的耐心,便是荀烈问了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话,裴铮也只是浅浅的皱眉,基本都会回应他。

惹的荀烈还以为裴铮出了什么事,喝酒的间隙朝着裴铮看了好几眼。

差点误以为裴铮出了什么大事。

非得裴铮不耐烦起来,荀烈才消停。

但是这次的见面,也让荀烈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荀烈爱喝酒,但裴铮这一回,却只爱喝茶。

被问及缘由的时候,裴铮便说京城的酒喝着并不怎么有滋味,这话听得荀烈心里有点儿不得劲,这酒都送到了嘴边,这会儿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当真让人无奈极了。

二人喝了不少的酒,也说了不少的话,到最后两人的目的都已经不在眼前的美味佳肴之上,那些生疏仿佛都不存在一样,久别重逢,两人照样都有说不完的话。

荀烈早就没了形象,歪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看着裴铮,有点儿不大情愿的问道,“你这次回来打算什么时候走?”

裴铮听见这话,随意的看了荀烈一眼,“不知。”

荀烈听到这个答案,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喝掉了自己眼前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就在裴铮以为荀烈要继续这么喝下去的时候,他却问道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的。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裴铮说的这些话并非是客套,若非荀烈寻来的洛阳美酒,说不准他和朝朝,并没有一同去上元节看花灯的机会。

荀烈大概能听明白裴铮在说什么,但那些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故而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告诉他,若是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让他尽管说。

荀烈一本正经的开口,着实让裴铮有些不习惯。

他看着荀烈笑,“我还没学会怎么和你客气。”

这句话听在荀烈的耳朵里,足以让他开心许久。

但荀烈却不像表现出来,默默的别开眼佯装看着别处。

裴铮和荀烈出来许久,两府的人相继出来寻人,两人于夜幕中分别,像极了多年以前,同样的景,同样的夜。

他们也同样在夜幕之中分别。

裴铮回到镇南侯府,换了一身衣裳之后便去见了阮氏。

阮氏这会儿还没有休息,正跪在佛龛前头诵经,听见动静也没有回头,而裴铮则是安安静静的等在一旁,并未有任何打扰。

直到阮氏诵经结束,他才走上前来扶起阮氏,“母亲。”

“回来了?”阮氏早知道裴铮外出,会有此一问也实属正常。

裴铮扶着阮氏坐下,告诉她自己去见了荀烈。

“你不在的这些年,我同荀家的女眷时常有走动,荀烈是一个好孩子。”阮氏提及荀烈的时候,心中还是有许多欣慰,他和裴铮是挚友,裴铮不在京城,荀烈便三不五时的差人来问候。

“这些年,让母亲担心了。”

裴铮的话说的分外诚恳,但阮氏看着裴铮,却知道今日他并非只是过来和自己寒暄的而已,他还有些话要告诉自己。

阮氏一直在等,裴铮一直都没有开口。

只是关心阮氏好不好。

而一向沉得住气的阮氏,这一回却有些沉不住气,“亭瞳,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和母亲说?”

到底还是阮氏先开了口,但裴铮却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都没有顺坡而下,“想说的话,儿都已经告诉过您。”

裴铮也没有想着要一直开口提及。

他相信,母亲是明白的。

阮氏看着裴铮,沉默了许久,她没有拒绝裴铮的亲近,但也不知道要和裴铮说什么才合适,母子俩之间的气氛有一些糟糕,也有一些尴尬。

她已经知晓裴铮这一次为什么回来,同样也知道,他这次是一个人回来的。

“玖玖呢?你回了京城怎么还把他一个人留在凉州?”阮氏也是许久未见玖玖甚是想念,她心中大概能猜测到缘由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路途遥远,带玖玖回来并不是很方便。”裴铮并没有隐瞒朝朝的存在,反而告诉母亲,玖玖有朝朝的照顾,他很是放心。

这一番话听在阮氏的耳朵里,让她皱起了眉头,“是吗?”

“是。”裴铮回答的干脆利落,一点都没有藏着掖着,裴铮本不欲这么快提及这些事情,但他们母子俩都清楚,这些事情是怎么逃避都绕不开的,母亲总会问起。

而自己也总会提起。

如今母亲主动,裴铮自然不好隐瞒。

阮氏有心想要问些什么,却又觉得自己一旦问出之后,有些事情就无法挽回,她看着裴铮心中渐渐开始犹豫。

但她很快就想明白了,有些事情早就已经没有办法挽回。

就如裴铮所言,他早就将这些事情想得明明白白,该说的话也都已经说的清清楚楚。

哪里是她不言语,就能够阻止得了?

“你和她…又遇见了吗?”阮氏的声音带着一点儿疑惑,也带着一些探究。

裴铮看着阮氏,认真的回答母亲的问话,“是,我和朝朝,我们俩又见面了。”

遇见的很不容易,过去的五年里,裴铮一直都在找寻朝朝的下落,会遇见只能说是老天垂怜,天意弄人,最先见到朝朝的人还不是自己。

明明他们算得上是近在咫尺,可就是没有遇见。

裴铮不止一次的在想,若是没有玖玖,也许他这辈子都要见不到朝朝。

“她在雍州?”

“是。”裴铮回答的并不轻松,朝朝在雍州这件事阮氏其实已经知晓,但是阮氏却不敢相信,山高路远的,她想象不出柳朝朝到底是怎么去的雍州,辰国这么大,他们居然还能够遇见?

“母亲,您可否成全我和朝朝?”

有一些话,裴铮到底还是说了出来,他看着自己的母亲,心中有诸多的期待,裴铮不加掩饰,阮氏同样的,也没有办法忽略。

她只是很想不明白,都已经这么久了,过去了那么多年为何裴铮还不放下?

“亭瞳,你为何就不能放下?”

“这世上并非只有她一个女子,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念念不忘的?”

这大概是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的地方。为何就是放不下?

但又有谁能够相信,就连裴铮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放不下。

“母亲,这个答案早在很多年以前,我就已经同您说过。”裴铮冲着阮氏浅笑,那笑容极淡,却很是放松,阮氏其实每一年都能见到裴铮,可这些年见到他的时候,他每一次都是愁眉不展,眉头紧锁。

雍州的确花费了裴铮大量的精力,但阮氏同样明白,裴铮眼底的哀伤和愁绪是为何。

“母亲,您若是非要问我为何念念不忘,我当真是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的。”这个问题,在夜深人静,孤独绝望的时候,裴铮也曾问过自己只是每一次他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答案。

后来,裴铮明白了,他是找不出理由来的。

“母亲…朝朝她变了很多。”裴铮就宛如话家常一般的将朝朝这些年来的变化全部都说了出来,他告诉阮氏,朝朝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她变得更加的勇敢,更加的果断,更加的坚强。

这些美好的品质,从前在朝朝的身上也有,只是因为随他一块儿回京城,被他弄丢了,如今朝朝自己讲这些统统找了回来。

她变得更好。

只是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她没有以前那么爱他了。

这件事儿,裴铮其实心里都清楚。

起初知晓的时候,裴铮也是伤心绝望的,并且还做了许多疯狂的事情,但是…

“母亲,我发现不管朝朝变成什么模样,变得有多么的陌生,我也会对她念念不忘的。”裴铮低下头,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心情。

这些年来,他当然也不是不恐惧的。

他恐惧自己找不到朝朝,恐惧自己寻寻觅觅也许无疾而终,可最深的恐惧还是源于自身,裴铮问过自己,他对那个人的渴望和思念,可会有尽头的时候?

“没有任何的理由,只因为她是柳朝朝。”

没有任何别的原因。

只因为这个。

他爱的是朝朝这个人。

仅此而已。

“我想和朝朝在一起。”裴铮说的笃定,也说的认真,半点都没有因为阮氏的眉头紧锁而退缩一步。

“我只想和朝朝在一起。”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这就是裴铮唯一的心愿。

“所以,你要忤逆我吗?”阮氏的声音很平静,她本以为自己会暴怒,结果临到头来,自己竟然会那么平静。

也许是心中早有所觉,所以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她才会是这般态度。

“亭瞳,你当真要为了她,忤逆我吗?”阮氏的语气很轻,说的话却很重,一顶忤逆的帽子扣下来,便是裴铮洗刷不掉的污点。

“从前,你不会忤逆我。”

阮氏的声音很冷,一直冷到裴铮的心中。

“母亲,我从未先过要忤逆您。”

“我只想和朝朝在一起。”这是裴铮的态度,而裴铮此番归来,同样也是因为这件事。

“若是我不同意呢?”

“若是我非要你们俩分开呢?”

阮氏很平静并没有面对裴元勋时候的暴躁,也没有在张嬷嬷面前的无助,她只是很冷淡的讲这些话问了出来。

“裴铮,你当如何?”

这个问题压在阮氏的心中很久很久,只是她一直都没有问过,只是母子俩有着自己的默契。

如今兜兜转转,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裴铮找到了柳朝朝,他们还是遇见了。

“就像你喜欢她一样,我不喜欢她,没有什么理由。”阮氏并不讨厌柳朝朝,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她。

甚至还很感激柳朝朝救了裴铮。

但感激和喜欢是两回事。

阮氏的声音骤然变得犀利起来,“裴铮,若是我现在要让你和柳朝朝分开,你当如何?”

裴铮望向自己的母亲,眼眸中一片的平静,没有阮氏想象当中的愤怒,也没有她以为的惊慌失措。

那眼神看的阮氏心中猛然一颤。

“母亲是想要我承担镇南侯府的职责,还是单纯的想要拆散我和朝朝?”裴铮这话问的同样平静,但阮氏的心却一点也不能平静。

“母亲若是要我承担镇南侯府的职责,儿也许办不到了。”裴铮甚至都为自己找好了后路。

“若是单纯的想要拆散我和朝朝,请恕儿不能答应。”裴铮的声音不卑不亢。

他早该勇敢的站出来,若房间他早早的想明白。

也许他们之间就不会变的如此,但后悔已经来不及,裴铮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的余生不要再后悔。

“你不答应?”阮氏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几度,明明早就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但亲耳听到裴铮说起,阮氏心中还是不能接受。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自然知晓自己在说什么。”裴铮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平静,但阮氏已经听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放弃柳朝朝。

阮氏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她在想,若是她一定要裴铮在二者之中选其一,又会如何?

只是这念头不过是在阮氏的心中想了想。

她不想将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再一次推入万丈深渊。

“你既然已经又了决定,为何还要回京?”阮氏的声音冰冷,似有些难以理解。

两个人山高水远,躲开他们,不是更好?

“母亲,我并非是要忤逆不孝,古语有云养儿方知有父母恩,有了玖玖之后,我才知母亲昔日为我付出了多少。”裴铮从前哪里会去考虑这些事情。

他自认是个孝顺儿子,却从未真正的站在母亲的立场上去思考问题。

以至于让母亲和朝朝的矛盾越来越深,甚至都到了难以解决的地步。

“昔日种种,都是我的错,只希望母亲莫要气坏了身子。”裴铮的语气比起从前来,要软和许多。

裴铮其实一直都是个孝顺的孩子,只是性子莫名的有些冷,和谁都不怎么亲近,总是独来独往的。

阮氏细细的想起从前,还是小时候的裴铮有几分可爱。

倒也是稀奇,阮氏没有想到,自己如今还能听见裴铮用这般温和的语气说话。

阮氏看着自己的孩子,总是会忍不住的心软,但她一想到裴铮转变的原因,这心里头就莫名堵得慌。

“我倒是不知,你如今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裴铮知晓母亲如今心中不悦,自不会和阮氏过不去,只是好好的哄着她。

阮氏看着这样的裴铮,也说不出太多的重话,“你回来京城,明日定要去上朝,便是不早朝,陛下也一定会召唤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母亲…”

“我也乏了。”阮氏语气淡淡的开口。

她瞧着态度平和,不像是故意赌气,裴铮看了眼刻漏,也觉察到时辰太晚。

便辞了阮氏离开正院。

等到裴铮离开以后,阮氏才唤张嬷嬷到跟前来伺候。

主仆俩相伴多年,自有她们彼此的默契在,张嬷嬷眼看阮氏在发呆,便忍不住走上前来劝道,“夫人,夜深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你说,亭瞳到底,喜欢她什么?”阮氏忍不住的问道,“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这大概是阮氏最想不明白的问题。

阮氏从未真正的去了解过柳朝朝,知晓的都是一些只言片语。

她不明白裴铮为什么就那么的喜欢她。

“夫人,有一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张嬷嬷这些年陪在阮氏的身边,如何不知主子成日在纠结些什么。

不过是因为世子喜欢的姑娘,不是她喜欢的,甚至都不是她看得上的。

阮氏心中最理想的儿媳,是知书达理的世家贵女,而柳朝朝,和自己所期望的全然不符。

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阮氏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无奈的摇头,“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是说不得的?”

张嬷嬷轻声的说道,“夫人,爱一个人和不爱一个人,都是没有理由的。”

“世子连一个理由都说不出来,却是爱惨了他,您若执意要拆散他们,只怕是…”

后面的话,张嬷嬷都已经不敢说了,身为奴婢这些话已是僭越。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够听得见动静。

桌上的烛火快要燃尽,一点一点的跳动着,阮氏看了许久,久到张嬷嬷都以为阮氏不会说话的时候。

她却忽然出了声,“亭瞳说她一直都在雍州…在府中找几个明事理又不古板的,辛苦他们去雍州走一趟。”

张嬷嬷心中一惊,诧异的抬起头来,“夫人这是…”

“你且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

阮氏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始终都没有舒展,但她当真没有想过要去伤害柳朝朝。

直到现在,阮氏依旧不喜欢柳朝朝,但她因为柳朝朝是裴铮爱着的人,是玖玖的生母,所以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我从未去了解过她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如今只想知道,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阮氏轻声开口。

从前不了解,是因为没有必要。

如今要求事无巨细,是想重新了解她。

若她的孩子当真舍不得放不下。

身为母亲,她总会选择让步。既如此,无论她能不能办到喜欢柳朝朝。

至少,阮氏不想讨厌她。

裴铮听闻此言浅浅的点头。

“今日刚到的时候,当真是觉得有些陌生。”裴铮想起了今日看到的那些热闹,只觉得分外不一样,“变了好多。”

他并不需要问都能够大致知晓他们的想法,可事实上根本不是如此,裴铮看着荀烈,很认真的告诉他,“我不是在赌气,只是想明白了。”

过去五年他已经想的很明白,在自己的心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酒楼之中, 荀烈呆呆的握着酒杯,了,裴铮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荀烈狐疑的看着他,总觉得他有些没想明白,但他也只是在心里想一想,再没问出声来。

他见裴铮没有太多的兴趣讨论这个问题,便也没有自讨没趣。

岔开话题说起别的来,“此番回京,是不是有些认不出?京城与你记忆当中相比,是不是变了很多?”

荀烈心说就是看着不像, 所以才会惊讶。

他想了许久, 都没能弄明白裴铮的想法,按捺了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 “你真的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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