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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125 不过是草芥一根罢了。

  • 作者:姀锡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3-09-26 09:42:22
  • 字数:8684字

今日这一场劫杀分明是冲着沈家来的,见人就杀,不论男女老幼,手段之凶狠毒辣,绝非常人,沈家乃清远城土霸主,何人敢如此猖狂。

方才她被姚玉兰污蔑成宓雅儿时一度都不敢反驳,唯恐身份泄露,她跟姚玉兰二人都要被就地诛杀。

“只不知……不知柳姑娘在不在他们手里,属下已派暗卫去探了。”

话说沈琅踏出内院后便召集所有私卫满寺搜捕寻人, 不久,吴庸亲自赶来禀,沈琅闻言嘴角一抿,二话不说, 直接朝着黑风崖方向追赶而去。

“该是几条漏网之鱼,成不了什么气候。”

醒后柳莺莺立马闭上了眼,假装没醒, 心中则飞快盘算着自己此刻的处境。

柳莺莺本已昏厥,被寒风割醒, 迷迷糊糊睁眼,只见头顶悬着一道火把,她骤然清醒过来,便见几步开外的地方,有两个手执长剑的黑衣人牢牢将她看守着。

她此刻双手被反手捆绑着,倚靠在一株大树上。

这会儿,倘若承认身份怕是依然会让这群穷凶极恶的歹徒恼羞成怒。

也没想到,千妨万妨, 家贼难妨, 她在整个沈家谨小慎微, 却不想到头来却被同一个院里看似最和善温婉之人啄了鹰眼。

那个姚玉兰,还真是小看她了。

他们将她当作宓雅儿掳到这里,显然是冲着沈琅来的,也就是说,在沈琅到来之前,她会安然无恙。

可万一,那姓沈的他不来呢?

她可不是他的亲表妹,不是他的未婚妻,虽二人有过几次水乳交融,亲密接触,可臭男人们素来都是提上裤子不认人的,一来,摆明着是要以身犯险,若二者身份对调,柳莺莺就不会来。

柳莺莺心头一惊, 没想到救了人后, 自己反被掳了?果然, 这世道什么人都当得,唯独好人当不得。

举剑挑起柳莺莺下巴的是一个粗犷的彪形大汉,脸上绑着黑巾,看不出具体面貌,只露出一双凶悍又垂涎的眼来。

透过火光,两只豆大的眼珠子死死钉在了柳莺莺脸面上,一时咬咬牙,似等得有些不耐烦冲着领头那名黑衣人道:“大哥,都这个时辰了,那个姓沈的怕是不会来了。”

顿了顿,又一度咬咬牙关道:“任务若完不成,回去了也不过死路一条,倒不如在临死之前让哥几个好生快活快活。”

“能在死之前尝到这等绝色滋味,便是死也知足了。”

说话间,只见那个彪形大汉上前猛地一把掐住了柳莺莺的腮帮子,正要掐着柳莺莺的脸将她一把提拎起来之际,却不料,在下手的那一刻,一口利牙死死咬在了他的虎口处,一口下去差点儿将他的皮肉都给撕扯了下来,瞬间,疼得彪形大汉龇牙咧嘴,嘴里怒喝一声:“臭娘们。”

话一落,一个巴掌猛地扇到了柳莺莺脸上。

柳莺莺整张脸都被扇得别过了脸去,脑子里一度嗡嗡作响,只觉得半张脸都被扇麻了,然而下一刻,却依然咬着牙关死死盯着那彪形大汉,随即将嘴里的血水朝着彪形大汉方向一吐。

鲜红的血顺着柳莺莺嘴角溢了出来,沾染了半张脸,然而在崖边火光的照耀下,却美得像只食人血的妖精似的,妖孽夺目,美得惊人。

彪形大汉先是被她这番动作一激,火气噌噌噌猛地一下上涌,然而待目光落在那张妖孽横生的脸上后,又心魂一震,不多时,忽而咬牙吐了口唾沫,道:“倒是个烈性子。”

顿了顿,忽而淫、荡一笑道:“老子就喜欢这样彪悍的臭婊子,嘿,带劲。”

说完,正要揪住柳莺莺一把将她整个人揪起来扑过去时,这时,只闻得嗖地一声箭风响起,一支利箭没有丝毫征兆的从远处黑暗中骤然飞射而来,准确无误的钉入那大汉的手臂上,直接从那手臂中央横穿而过,顷刻间,只闻得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在整片山头传响。

然而,不过嚎叫片刻,下一刻,那道惨叫声瞬间变成了惊恐声,从山崖顷刻间没入悬崖底。

原来,趁着他受伤痛苦不备之际,柳莺莺双脚一抬,直接一脚将毫不设防的他一把踹下了山崖。

惊恐凄厉的惨嚎声引得崖边飞鸟阵阵扑腾。

声声传入众人耳中。

竟传响许久,不绝于耳,可见山崖之深。

“二弟——”

“二哥——”

为首那名黑衣人与树下一名黑衣人见状齐齐脸色大变,冲到了崖边,齐齐朝着悬崖下大喊了一声,下一刻,二人心有余悸的同时,只见为首那名黑衣人反应敏捷,飞快一把用剑刺向柳莺莺咽喉,另一人上前猛地一把揪住柳莺莺,三人同时朝着远处看去,便见黑暗如同深渊的浓夜中,一抹比夜色更暗的身影从夜色中一步一步缓缓而出。

那人手执一张巨大的弯弓,相貌冷峻,眉眼如峰,浑身气质威严森木,比身后这座万丈高崖还要巍峨。

那人正是沈琅是也!

看到沈琅出现的那一刻,柳莺莺神色明显一愣,没想到他竟……真的来了。

方才情急之下,不得思考,柳莺莺流落在烟色之地这些年,素来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她素来与人结善不结仇,然而许是她往日里和善惯了,总有人忘了那张绝美皮囊下究竟藏了怎么一副真肺肠来,怎么说,她也是在风月场混迹过五年的人了,岂能是个善茬。

方才那个淫、货扇了她一巴掌,柳莺莺便要他命偿。

便趁乱一脚将他交待了。

那个时候,她并不知来者何人。

直到这会儿,反应过来,隔着夜空,二人遥遥相望着。

正两两相看间,这时,为首那名黑衣人抬手一把狠狠掐在柳莺莺的脖颈处,反手将她挡在身前做盾,一边捏着她的咽喉将她逼退到崖边,一边一脸警惕又冷笑的看向远处沈琅道:“沈大公子到底还是来了,看来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黑衣人冷笑一声,死死掐住柳莺莺咽喉道:“若想救这位西凉公主的话,劳请沈大公子从这里跳下去了,否则——”

黑衣人掐着柳莺莺的脖子往崖边一带。

瞬间,脚下山石哗哗往崖下滚落。

柳莺莺半个身躯被他逼退到了山崖外,整个身子摇摇欲坠着。

关键是,咽喉险些被他掐断了。

整张脸瞬间胀得一片紫红。

连咳都已然咳不出来了。

沈琅见状,面色微沉,背在身后的手骤然紧握成了一个拳,然而不过片刻功夫,只见他瞬间恢复如常,只神色淡淡若无其事道:“只管动手便是。”

顿了顿,淡淡掀了掀眼皮,道:“不过草芥一根罢了。”

说这话时,沈琅清冷的嘴角浮出淡淡的冷讽,满脸的不屑一顾。

柳莺莺闻言,嘴角亦是跟着牵起了一抹冷讽。

黑衣人闻言,则双眼一眯,反手一把将遏制住柳莺莺的咽喉将她锁在身前,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时,不待沈琅回应,只见吴庸笑着自黑夜中大步踏来,哈哈大笑一声道:“你们这些蠢货,你们劫人时连身份都不待确认的么,这位姑娘姓甚名谁,你们都不问清楚便将人劫了来,你们征求了这位姑娘的同意了么?哈哈哈,那好,我现在就来告诉你们吧,这位姑娘哪是什么西凉公主,我家未来少夫人这会儿好端端的在庙里躺着呢,这位姑娘不过是个寄居在沈家的无名之辈罢了,我家主子认都不认得她!”

吴庸哈哈大笑着,叉着腰一度乐得快要直不起腰了来,嘴里连连大笑道:“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缺心眼了不是!”

吴庸笑得一度死命捂住了肚子里。

两名黑衣人神色一愣,立马对视一眼,却显然不信,听说沈琅的未婚妻乃西凉第一美人,眼下这女子的美貌,她若第二,何人还敢称第一,她不是西凉公主,何人才是,一个个无名之辈,会生得这般绝色。

二人自是不信,不多时,只见身后那名黑衣人用剑朝着柳莺莺那个方位指着咬牙道:“她若不是沈琅的未婚妻,那沈琅这会儿……这会儿怎会亲自赶来?”

吴庸这时收起了脸上的取笑,洋洋得意道:“自然是来活捉你们的。”

话一落,眯着眼看向二人道:“是不是平南王府派你们来的?”

话一落,便见两个黑衣人脸色一变。

吴庸道:“果然如此。”

说话间,吴庸顿时面色一沉,冷声呵斥道:“你们眼下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还不束手就擒。”

两名黑衣人见状,面色一沉,看向身前这张绝色容颜,却始终不信,又或者手中这人已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只见领头那名黑衣人死死掐着柳莺莺的咽喉道:“既如此,那这个冒牌货想来对沈大公子毫无用处了。”

他双目紧紧盯着沈琅,与此同时,一点一点加深了手中的力道,眼看着便要一把掐断柳莺莺的咽喉之际。

这时,只见沈琅凤眼一眯,忽而将广袖一挥,骤然发出指令道:“乱箭射杀!”

这道命令响起的那一瞬间,乱箭骤然横冲出世,两个黑衣人毫无防备,明显一愣,而后领头那名黑衣人骤然一把松开柳莺莺将她挡在身前抵挡乱箭,却在他松手的那一瞬间,看到沈琅手势后的那一刻,早已将绳索刺断的柳莺莺抓起簪子反手猛地朝着黑衣人腰腹一把刺去。

黑衣人闷哼一声失神的那一刻,沈琅举剑一挥,锋利颀长的利剑笔直射入那人咽喉,从他的脖颈横穿而过,黑衣人发出“呃”地一声,直直往后倒去,瞬间跌落悬崖。

另外一人挥剑挡箭,不过片刻功夫,便被乱箭刺穿,跟着坠入悬崖。

整个过程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

寒风呼啸。

身后是万丈悬崖,漆黑无比。

一瞬间,世界恢复平静。

柳莺莺悬在崖边,摇摇欲坠,此刻她头发凌乱,半张脸被鲜血糊住,整个狼狈不堪,良久良久,双腿渐渐发软,险要站立不稳,朝着崖后倒去,说时迟那时快,一双铁臂箍住她的腰身,将她稳稳捞了回去。

只见沈琅握着弓箭大步踏来。

牢牢擒住她的腰身。

二人于崖边定定对视着。

不多时,只见沈琅微微抿着嘴,缓缓抬手正要捧起柳莺莺的脸,这时,一股冷冽的疾风忽而从树中窜出,紧接着一支利箭从树上飞来,直直朝着柳莺莺后背射去。

沈琅双眼一眯,下意识地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一扯,抱着她的身子一转,下一刻,一声闷哼声从沈琅喉间溢出。

紧接着,第二支箭从埋伏的树中射出,沈琅抱着柳莺莺一避,然而那支箭却有意射在了悬崖内侧,二人躲避间双双坠入悬崖。

“少主——”

她这番动静瞬间引得前方两个看守的黑衣人回过头来,下一刻,一柄利剑指在了柳莺莺面门前,不多时,剑刃忽而缓缓举到了柳莺莺咽喉处,而后那抹锋利的尖刀缓缓挑起了柳莺莺的下巴,将她整张脸挑了起来。

“啧啧,不愧是西凉第一美人儿,这货色,连整个京城都难寻。”

显然,她不能将自己的命押在一个靠不住的男人身上。

这样想着,柳莺莺小心翼翼地探着四周环境,下意识地朝着大树左右小心挪去,不想,这一挪动间,赫然只见身后山石乱滚,柳莺莺猛地瞪大了眼,竟见树后竟是一片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少主, 属下探得一路人马朝着黑风崖那个方位去了——”

原来,这颗大树长在山崖边。

她就倚在大树背面,这一挪动间,瞬间吓得柳莺莺头皮发麻,浑身瘫软在地。

整个人险些滑到崖下去了。

山顶严寒, 树间寒露甚至凝成了冷霜。

崖边更是冷风刺骨,一阵阵犹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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