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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昭懿根本不是公主……

  • 作者:东施娘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3-09-25 21:22:40
  • 字数:5372字

她现在一生气就叫华妫容驸马,昨天手累了时也是如此。只是声音实在不够凶狠,更像闺房之乐的娇嗔。

于是被捉着下巴,又被吻了一通,连锁骨都被咬了又舔。她恍惚以为自己养了一个不听话的大宠。

“滚。”

可是那个宫女仿佛看不懂, 或者就是不知死活。她依旧杵在床边, 见华妫容不动,又说了一遍, “请驸马离开。”

连续被哄了两日, 昨夜还用了昭懿两只手的华妫容勉强压下动手的念头, 无声吐了一个字。

“驸马!”

南琴捂住额头,纱帐缓缓垂落, 她看到华妫容冷漠视她。他怀中人隐有被动静醒过来之意,身子微微一动, 唇也呢喃了什么, 只是没什么意义的鼻音。

但背很快被轻拍,连那些鼻音都叫人吞了。

门开又关上的声音,让她眼神清明了一瞬。

她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一瞬间鬼气森然,完全没有半分活人的模样, 脸都是青白的。

昭懿被吻醒的时候, 眼皮都困得睁不开。她不知道华妫容为何大清早起了性,气恼推了对方一下,反被握住两只手, 压在头颅两侧。

“有、人?”她惊慌道。

华妫容挑着眼往外睨了一下,“没人,风吹到门了。”

他松开昭懿的手,看她要起身查看,一把将人重新搂怀里,“你要不想睡,我们就继续之前的事。”

南琴隔着纱帐,看到华妫容头贴近昭懿,继而黏黏糊糊的水声响起,像软舌缠绕。

她嗯了一声,自己撩开纱帐要穿鞋,但南琴先一步过来。她在昭懿面前蹲下身子,www.youxs.org,视线不可避免地看到脚趾上的牙印。

才修剪过的脚趾圆润如贝壳,趾头略粉。

南琴一顿,本该拿鞋的手转而摸上牙印。昭懿立刻缩回脚,她忘了华妫容昨天咬了她那,被贴身宫女看到,总归有些不好意思。

她脸颊暗暗发烫,一面将脚藏进衬裤下,一面低声说:“不用你伺候穿鞋,你将衣服拿来。”

“是。”南琴站起身,昭懿方注意到她额角贴了纱布。

“你额头怎么了?”

南琴闻言摸了下自己额角,似乎很疼,她只略碰一下,就吸了一口气,待发现昭懿盯着自己,又垂下手,“奴婢没事。”

昭懿蹙眉,南琴昨日来时脸上都没伤,“你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面前的宫女欲言又止,最后在逼问下才说:“是驸马,今晨用簪子砸了奴婢。”

她不动声色地看昭懿反应,细细斟酌着用语,“想来是奴婢惹了驸马厌恶,今早不该来公主房中。只是公主上次差点小产,奴婢担忧公主身子,若总是日夜颠倒,不用早膳,身子会越来越亏损。”

昭懿才叫南琴看到脚上的牙印,她全然忘了今早听见的开门关门声,只当囫囵一场梦。

被贴身宫女如此说,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半晌后让南琴走近些,“让我看看你的伤,上了药没?”

离得太近,昭懿看到南琴脸上的脂粉,她似乎很喜欢上这么重的粉,但香气并不重。

她无意点评宫女们的衣裳妆容,只小心翼翼地盯着纱布那处看,纱布较厚,看不清伤,没有渗血。

要动手揭开纱布时,她的手腕被握住。

南琴的手总是凉的。

“奴婢上过药了,谢公主关心。”

她说话口中有香气溢出,却是松柏香气。

南琴握了一下昭懿手便松开,转而去取衣服,然后像是真心喜悦道:“虽然驸马罚了奴婢,但奴婢觉得公主和驸马这般亲近,想来驸马定会看在公主的份上退兵。”

昭懿沉默,她这两日不过是让华妫容愿意见她,贺兰盛进城一事都是她哄求了许久才求来的。

她明白不能太操之过急,但让华妫容答应退兵,她心中并没有多大把握。

今日要去见一次贺兰盛,问问他上京回信了没有。

贺兰盛住在城中的一处民宅,昭懿出太守府时遇到了乌荀,他看到戴着帷帽的昭懿,大步走了过来,“少主妃去哪?”

“我去见我的人,就是昨日进城的那几十人。”昭懿没想隐瞒。

乌荀了然,“那下属送少主妃过去吧,顺便给少主妃把脉,少主妃这些日子汤药是不是没有服用?”

“我让巫医做成药丸子了。”

她将袖中的药瓶给乌荀看,药瓶她都随身带着。在巫国给她看诊的巫医是乌荀的阿爷,加上巫医给亲卫长看诊伤势,她对乌荀印象不错。

乌荀要送她去贺兰盛那里,她也没反对,她出门一事华妫容总会知道,瞒也瞒不住,倒不如光明正大地去。

现在城中并不安宁,有乌荀陪伴,她也更安心些。

原本准备走路去的主婢两人变成了乘坐马车,乌荀骑马陪同在侧,他还带了五、六个人。

待到贺兰盛所住民宅,昭懿刚下马车,就看到自己这次从公主府带出来的护卫,他们是当初父皇送她的那五十人。

看到她的两个护卫神情有些古怪,犹豫了一下才向她行礼,“卑职见过公主。”

“贺兰大人呢?”昭懿把他们表情变化看在眼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

她声音刚落,足音从民宅里传来。

贺兰盛大步走出来,他看到昭懿,先行礼后请昭懿进去,见南琴和乌荀都跟上来,“公主,我有话单独与您说。”

民宅是个两出两进的宅子,并不大,几十人挤着睡。贺兰盛带昭懿进了偏堂,从胸前取出一封信。

“是上京的回信?”昭懿伸手要拿。

贺兰盛说:“不,是我祖父写来的信。”

昭懿抬眼看贺兰盛一眼,她不懂对方为何要将他祖父写的信给她看,但她心中的不安加惧。

贺兰盛还在说:“信昨天到的,有人私自拆了我的信件,不过信中之事应该过不了多少日,全天下都会传得沸沸扬扬。”

他看着已经拆开信,且脸色渐白的少女,眼神无悲无喜,毫无悲怜,“公主,您和巫国少主的婚约可能不作数了。”

因为昭懿根本不是公主。

四日前,昭霁元发表了一封《罪己书》,说是罪己,却揭露了一桩皇室秘辛,或者说是丑闻。

这位帝姬并非陛下亲女,而是陛下的表妹宁真郡主的孩子。

而宁真郡主也非死于走水,而是诞下幼女后,被陛下亲手勒死。

陛下杀了宁真郡主后,又残忍至极杀了刚为自己生下孩子的贵妃,将昭懿与真正的帝姬互换了身份。

“公主醒了?”

南琴的声音传来。

胸口又被锤了一下。

不仅锤,还带指甲抓他,昨儿剪脚趾甲怎么不把手上指甲剪干净,越来越喜欢打人了,什么毛病。

华妫容真是气笑了, 他很少见到这样不怕死的,但她是昭懿的宫女,上次昭懿才为了那些人跟他闹。

该使力的时候说没力气,打人倒劲劲的。

昭懿不管华妫容想什么,她没多时又沉沉睡去,醒来床上只余她一人。

她拥被坐起,很快有脚步声接近。

话刚落, 额角就被从帐中飞出来的东西用力一撞,身体连退几步。

哐当一声,一根束发的簪子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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