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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禁止转载【二更合一】

  • 作者:忘书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3-12-04 22:40:24
  • 字数:12886字

崽子:“!!!!!”

贺瑞君顾不上想什么,按下接通键听到电话另一端熟悉的声音,眼泪唰一下就流了出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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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太着急了,捧着笨重的大哥大一路跑得呼哧带喘,话堵嘴边也说不出来,只能一边大喘气一边对着贺瑞君狂晃手里的大哥大。

贺瑞君闻声开门,就见自家宝贝崽子像被火燎腚般飞奔而来,她上前扶住崽子的小肩膀笑问道:趴趴怎么了?

“叮铃铃……”

贺瑞君脸色骤变:“贺端?!”

崽拼命点头,就快把小脑袋晃散黄了。

贺寒深走进房间,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蹲在一起捧着大哥大瀑布流泪的画面。

可即便能查到电话是在哪里拨通的,万一哥哥已经不在那边又该如何?万一这次又是有人假冒的呢?几息的工夫,贺瑞君已经心急如焚。

崽也跟着着急,小白爪放在胸前猛搓,像是在祈祷这位等待已久的大舅爷再把电话打过来,否则即便他清楚对方会回来,也不想奶奶这次再空欢喜一场。

贺瑞君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但还是努力压下泪意答道:“好好、好,我在家等你们回来……”

贺寒深轻手轻脚走近,先将崽子捞进怀里小声确认:“是大舅爷爷的电话?”

崽捂着小嘴一边飙泪一边点头,含糊不清回答:“系鸭呜呜,太感银了呜呜……”

然而这个时代的大哥大只能接打还不具备回拨功能,贺瑞君只能拿着大哥大心急如焚,脑子里思绪电转,大哥大信号不如座机稳定,电话打到一半突然断线的情况很常见,她只能寄希望于哥哥还能再打过来,否则就要去求傅松臣了……

哦,我帮你揉揉。”

原来是脚蹲麻了……:)

不同于贺家的欢天喜地,傅松臣已经陷入低潮好一阵子。

他过得不痛快,只能附庸于他的季煜珩就更加愁云惨淡。

甚至连傅锦年得知前因后果,也没少在傅松臣面前放马后炮,认为弟弟之前太过武断,小深那孩子一看就不是池中物,这次险些被他这个武断的父亲葬送泼天富贵云云。

劝他别再端着父亲派头想别一别苗头,没必要,一笔写不出两个傅字,哪怕小深如今跟贺瑞君姓贺,但他们依旧是一家人。

全然不提之前得知夫妻离婚、贺寒深跟母姓时,他可是有意无意点了两句,认为贺寒深选择姓贺心思朝外,让傅松臣尽快将儿子劝回来,总归是傅家产业不能落到“外姓人”头上。

傅锦年对着弟弟说的已经有所保留,对自己妻子时更没藏着掖着:“我就说他这些年赚了几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斤两,非得在孩子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现在好了,把自己架起来上哪找台阶?”

这才几天过去,贺寒深之前购入的股票涨到一千多万,已经是一个多到没有概念的天文数字,更别说以后还要继续上涨。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身怀巨款的好侄儿,生生被弟弟一系列骚操作给寒了心。

他可都听说了,四合院的门早就不让傅松臣进。

虽然血缘上两人是嫡亲父子,但以目前的情况,贺寒深的钱还真就不一定和傅松臣有关系。

傅锦年得知申发展暴涨后立即找了律师询问,以目前的法律法规,哪怕最后告上法庭,子对父最多有个赡养义务。

然而从这个角度也不好要钱,因为这笔钱的出资人是贺瑞君,贺瑞君和傅松臣什么关系?前夫前妻的关系说白了就是没关系,贺瑞君哪怕离婚后赚到一个亿,傅松臣也一毛都捞不到。

即便可以通过诡辩勉强咬定钱是贺寒深赚的,将这笔巨款按到贺寒深头上,通过赡养义务要求贺寒深给傅松臣钱。

但因着贺寒深身兼股神和奥数金牌得主双重身份,与他的天才事迹一并为人所知的就是他坎坷的身世。

全国上下都知道他十八岁被认回至今没几个月,且刚一认亲,傅松臣就跟贺瑞君离婚了,要说之前当爹的尽了多少抚养义务肯定没人信。

现在反过来咬死这点要钱,一方面是要不到多少,另一方面势必会闹得太难看,双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肯定不能走到这一步。

经专业人士一番指点迷津,傅锦年当即拍板决定,不论傅松臣如何做小伏低都得连人带钱一并请回傅家。

不只是那还在持续暴增的一千万,最重要的自然是他嫡亲的侄儿贺寒深,报纸上是怎么说的来着?上帝为贺寒深打开一扇窗的同时又顺手掀开一道门,这样出类拔萃的金母鸡无论如何都得留在傅家!

傅松臣将态度摆正尽可能将贺瑞君母子求回来,实在不行他也不是不能考虑先礼后兵,毕竟贺瑞君母子再是

有钱,到头来也越不过权力二字。

当然▄▄[,他不希望一家人将关系闹僵,尽可能不走到那一步,所以压力自然全都给到了傅松臣身上。

这也就导致季煜珩更得夹紧尾巴做人,生怕养父一个心情不佳将火撒到他身上。

然而哪怕他再是谨小慎微,傅松臣憋着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就只能拿他作筏子,毕竟早前为了给贺瑞君母子一点颜色,傅松臣随手扶起的就是季煜珩,如今自然而然要反过来。

季煜珩苦不堪言,想从关家下手缓解自己当下窘境,却一连十几次吃下关家的闭门羹。

关雪月之前宴会之后就一直被关家上下严加看管,她虽拿了其他学校的保送名额,但还是想再冲一冲高考,是以这两三个月来季煜珩和关雪月之间一直没什么进展。

好不容易等到傅松臣重新看重自己,关雪月高考也结束了,季煜珩刚想把握机会让关家松动,贺寒深先是拿下竞赛金牌,又是申发展一夜暴涨,如今别说让他进门见关雪月了,关家恨不能将门焊死。

季煜珩一早计划好想将生米煮成熟饭,破了身子的女人,再是大家闺秀也得嫁给自己,为了以防万一他甚至想让关雪月未婚先孕。

而且他虽然相信关雪月对自己有情有义,却也考虑到对方曾对贺寒深表白过,如今贺寒深有了金牌和巨额股票加持,他也不免担心关雪月那个贱女人移情别恋。

所以各种药物他一早就备好了,就等关雪月一时心软来和他会面,结果却苦于压根没有机会实施。

今时不同往日,原本有罗鸣为首的一群二代三代为他马首是瞻,自从罗鸣入狱罗家倒了,再也没人敢往他身前凑。

季煜珩清楚傅松臣那么做就是断他手脚给亲儿子铺路,是以他对傅松臣的恨意不比对贺寒深和贺瑞君的少,这些人对他来说都是践踏他的贱人。

也就傅老太太对他有几分真情罢了。

说起老太太,傅家上下得知贺寒深一夜暴富后,也只剩她还在张牙舞爪。

原因无他,傅老太太的自我定位一直是全京城头一份的老太君。

在她眼中贺寒深是她亲孙子,管他关系好与坏,贺寒深赚到的一切都是傅家的,就像前儿媳离婚了也该被她随意打骂,贺瑞君企图告她私闯民宅送她去蹲大牢就是大逆不道。

她既想要贺寒深赚到的一千万,又想傅松臣娶个年轻的大屁股媳妇生一对双胞胎大金孙,什么选择不选择的,本来就都是她应得的,敢惹她不快,真动起真章的她就让老大出手全都把他们废了。

然而各怀鬼胎的傅家众人,万万没想到继申发展股价飞涨之后,失踪近二十年的贺端还能回来!

虽然在找人这方面没少动用傅家的关系,但傅家兄弟俩都觉得贺端肯定早死了,当时情况太特殊了,贺端夫妻哪怕穿上粗衣麻布也不像是市井小民,说不准路上就被谁盯上给谋财害命了。

结果近二十年过去,一家三口都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怎能不让人惊奇?

不同于贺瑞君当初一直被父兄保护得太好,贺端和贺瑞君相差八岁,从小就被当做下一任家主培养,即便贺端志不在此,但对于贺家所掌握的一切也更加了解。

他也清楚父亲当初是看他们兄妹一个科研脑,一个则是一门心思钻进经史古籍中,就连贺端娶回的媳妇也是和他志趣相投的“书呆子”,贺老爷子没法了便将主意打到女婿身上。

老爷子的设想极好,儿子出于出身嫡系的责任义务,搞科研的同时对贺家也不能完全撒手不管,但个人精力有限,傅松臣刚好可以从旁配合。

两家老爷子交情甚笃,贺老爷子也愿意帮扶老友和女婿一家,如此一来贺家有傅松臣辅助,傅家有傅锦年扛起家业,两家齐头并进越来越好,岂不美哉?

结果形势比人强,贺家被迫举家迁移,贺老爷子猝然辞世,贺端失去踪影,傅家却乘势而起一飞冲天。

如今贺端回来,虽然傅锦年心里认为时移世易两家的关系早就颠倒,但人不能忘本,他就是装也要装出来。

而傅松臣一直找不到突破口接近母子俩,如今有了探望贺端一家的借口,哪怕是贺瑞君也没理由再阻拦。

是以一收到贺端回来的消息,傅家上下八口当天下午便一起上门探望。

然而他们将礼品卸下车,除了老太太每人手里都大包小裹拎了一大堆,四合院的门却迟迟不开。

最后砸狠了,萍姐才不厌其烦地走出来说道:“已经问过先生了,他说不见。”

傅家众人脸色一下就不好了,谁能想到傅家全家都主动上门了,贺家还能继续闭门不见?面子里子统统不给他们留!

八月份暑气正浓,时间又是一天中日头最毒的时候,哪怕是不参与大事的小辈们也觉得太折腾,更不要说傅松臣兄弟和最是高高在上的傅老太太。

要不是出门前傅家兄弟好说歹说,老太太根本都不肯出来,笑话,没听说谁家的老太君会主动出来拜访一个小辈的,她更是不觉得当初贺家还有什么恩情。

反倒觉得这些年贺瑞君全靠傅家庇护,不然早就被人碾得渣都不剩,见状火气更是一下窜到二丈高。

就在老太太即将发作的时候,一辆黑色桑塔纳驶近,一看就是奔着贺家来的。

开车的女人烫着一头时髦大卷,打扮得极为明艳,正是带两个女孩出门逛街的魏丽。

因着广告一炮而红,魏丽的糖厂一波就赚翻,立即便将来京市的计划提前,刚好外甥女读完初三可以直接进京读高中。

季春兰如今改名魏兰,是魏丽征询她意见改的,虽然她也不觉得自己的姓氏多好,但的确比季长栋的晦气姓氏强。

虽然魏兰改名改姓,和贺寒深的亲缘关系也断了,但魏丽魏兰和贺家的关系却不输有血缘的,一来京市就直接被贺瑞君邀请住进四合院,魏丽打算将房子也买在附近,这样两家走动起来就更方便了。

至于车上另一个女孩,正是贺端的独女贺灿宜。

她比贺寒深大一

岁,当时出事时贺端妻子刚生产,说起来一家人如今还能一个不落地团聚到一处,还真是上天眷顾。

魏丽一见门口堵了一大坨人,滑下墨镜确认后先冷笑一声,随后按着喇叭一路将人驱赶住三米远,才拉起手刹。

她一向消息灵通,脑子更是灵通,虽然贺瑞君母子平时提都不提傅家那些事,也懒得诋毁什么,但魏丽却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傅家再是有权有势她也瞧不起。

当然,魏丽虽然将一大家子人逼得连连退,却也没让场面搞得太难看,下车立即假模假样赔笑:“真不好意思,新车不太会开。”

这话说得就太假了,黑色桑塔纳一看就不是什么新车,对于傅家兄弟这样的上位者,魏丽给的这个台阶是真把他们当傻子了,不过是开了家小小糖厂简直猖狂至极!

这倒是误会魏丽了,要不是看在傅家如今的权势地位,以魏丽的本性大嘴巴子早扇上去了,如此委婉的嘲弄对她来说已经很是难得。

就在傅锦年傅松臣脸都垮到脚面的时候,车后排下来了两个高挑漂亮的女孩。

一个是刚满十六岁的准高中生魏兰,另一个就是十九岁的贺灿宜。

魏兰此前在季家饱受苛待,回到大姨魏丽身边身高体重唰唰涨,如今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小丫头了。

这段时间天天跟着堪称名门淑女典范的贺灿宜玩在一起,不仅看上去亭亭玉立,言行间也能装出两分窈窕。

一旁的贺灿宜就更不用说,容貌气度皆是一绝,尤其是贺家基因强大,贺灿宜眉眼间也与贺瑞君有着几分相似。

傅松臣看清后瞬间便想起二十多年前初见贺瑞君的惊鸿一瞥,扶着傅老太太的季煜珩更是一眼荡魂,全然忽略了一旁直接看应激的老太太。

傅锦年自然也认出这女孩应是贺端的女儿,脸色稍霁,立即端起慈和长辈的架势上前,想要说出那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的经典开场白。

傅老太太却先行一步,指着贺灿宜身上新买的连衣裙开骂:“上梁不正下梁歪,谁家好人家的女儿露大腿?怕不是跟贺瑞君一样是个骚狐狸!这就是贺家的家教?把客人关在门外,穿得伤风败俗!”

傅老太太不仅想起当年的贺瑞君,还想起当年贺家的贵不可言和高不可攀,每每都让她面容扭曲却只能隐而不发,直到贺家倒下,她才能在作践贺瑞君上找回一丝快慰。

今天本就怒极攻心,再看到贺灿宜这么个小丫头在她面前装什么名门闺秀,顿时便抑制不住心中的狂性,指着贺端女儿破口大骂,儿子们说的道理她不管,她只知道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她让姓贺的认清现状!

此话一出,傅松臣傅锦年和季煜珩三人都要去拦,没等拦下,一抹熟悉的身影便从院墙熟练跃出,唰唰唰几道白光闪过,傅家几人连毛都摸不到,只能任由它将老太太撵出十米开外再次摔个头破血流。

虽是傅老太太言语有失,但在傅家兄弟看来,不论怎么说老娘都是长辈,贺家一而再

再而三放狗出来都是不对的。

魏丽笑吟吟带着两个女孩进门时,傅家兄弟冷着脸直接往里闯,险些挤倒贺灿宜。

魏丽犹如膝跳反射般触发本能反应,抬手就是一嘴巴,直接从傅锦年扇到傅松臣脸上。

一下就将两位自命不凡的大人物扇傻眼了,不同于傅松臣只被掌风波及,傅锦年脸上的一巴掌可是实打实落下的,瞬间便浮出一大片巴掌印,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傅锦年急火攻心脱口而出:“你可知道我是谁!”

魏丽闻言有点小怂,其实她也不想啊,完全是多年来打顺手了,吞了吞口水勉强撑住气势回道:“我只知道你差点弄伤贺院士的女儿。”

“贺……院士?”傅家兄弟异口同声。

门口的动静闹太大,贺家几人也陆续走了出来:“怎么了?”

傅锦年和傅松臣来不及深想贺端成为院士会带来怎样的转变,听到贺端的声音就先怂了,多年前被贺端全面碾压的恐惧瞬间回来,气势立马弱了八度:“端哥……没、没什么。”

然而傅锦年想当无事发生,崽子却是不肯轻易放过傅家的大坏蛋们。

不知何时已经守在门口听了看了好半晌热闹的崽子,咻的从门侧阴凉处站起身汇报:“他们要打姑姑!被魏丽姨婆拦下!不小心把手指擦到脸上,那个人就凶巴巴地吼姨婆,大胆!连本大爷都敢打,你知道我是谁吗?”

魏丽感动之余还是想出言提醒,不要叫她姨婆……以及这崽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崽子站在两拨人中间,小白爪比比划划惟妙惟肖,小嘴叭叭伶牙俐齿疯狂添油加醋:“……那个缺牙老太太还骂姑姑和奶奶,说她们都是……宝是好孩子,宝不重复那些坏坏的话!”

“不是不是,端哥,这孩子瞎说……”

崽子闻言气哼哼一跺脚,转身啪叽一下抱住贺端大腿,仰起弱小委屈又可怜的小胖脸:“大舅爷爷,宝还不到三岁,宝能说谎吗?”

一旁的贺寒深早已一脸黑线:……你也知道你还不到三岁,你个小东西都快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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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温声轻哄,就听崽子龇牙利嘴哭得嗷嗷叫:“爸爸爸爸宝ji好麻好痛呜哇哇!”

贺寒深:“……

崽子对亲人分别的共情力极强,因为只要想到自己和爸爸分开,他就能一秒落泪,分分钟哭成小猪头,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亲人分别。

贺寒深将小脑瓜按进胸口安抚,崽却哭得更凶了:“爸爸!!!”

崽激动的“嗷”了一嗓子,然后抱起一斤多沉的大哥大甩起小短腿朝着奶奶的房间狂奔:“奶奶!奶奶!奶奶!!!”

“怎么了?”贺寒深以为这崽是触发心殇,再想到之前这崽就一刻都离不开自己,跟奶奶睡到半夜跑回来差点因为做噩梦哭晕过去。

但他后来直白的问过,旁敲侧击式问过,崽子的小嘴每次都像是被黏住一样,更让他觉得他们父崽的未来恐怕比他想象中还要不顺利得多……

思及此,贺寒深眼底冷寒一片,眉头紧锁,声音却是放柔了几分:“乖宝别怕,爸爸在呢。”

贺瑞君明白崽子是让她接电话,然而放到耳边却没有声音,拿起来检查:“……好像挂断了。”

正在疯狂给自己顺气的崽子,闻言小脸一瘪就要哭出来了:“是……呼哧……是贺、贺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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