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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瞧热闹!

  • 作者:牛肉炕饼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3-09-23 07:59:05
  • 字数:15642字

“你要说便说,你冲我笑个什么劲儿?”

他看着别扭。

雪青色的襦裙上绣着银红相间的并蒂双莲,中间嫩黄的蕊心都惟妙惟肖。

同色的雪青大袖衫上,金银双股两线并行,一明一暗秀出闹蝶扑花之势,只在阳光下隐约才浮现出来。

红鹭抱着胸,不可置信的瞧着吴忧的一身打扮。

“咳咳……“红鹭突然被口水呛住了,下意识的用手捂住眼。

红鹭眼神复杂,语重心长的拍拍吴忧的肩膀道:“你要喜欢这样。扮着玩玩便算了。可别当了真。”

话虽不敢说重,心里却为他这兄弟发起愁来。本来这小子腿就软,如今为了安全计要做小娘子打扮。只是没想到吴忧做女人居然比原身得心应手的多。回头再经营,岂不是更雄风不振,本就不多的男子气概,越发没有了!

“不是,我是提醒你。你不让我去看斗鸡吗?还能压注那种呢。我早知道有这种!一定要去看一看!”

不然一个大男人,娘们唧唧的成什么样子?

吴忧仰着头灿笑,花串垂坠在脸颊边,衬的她的脸颊如细绒绒的粉桃一样。www.vmatch.net 时空小说网

“你究竟要去哪一样啊?”红鹭当真是服气:“一个时辰前你还先说要去东角那边的馆子先吃饭!”

“那我改主意了不行吗?”吴忧厚着脸皮:“红鹭大人,您看……”

看着红鹭一脸受不了的样子,吴忧坏笑的拉住红鹭的袖子,娇生娇气道:“红哥哥……”

红鹭越发笃定,此间便算了,待回到麒麟卫,必须还要加练起来,多提升他男儿气概才行。

“他要去看斗鸡。”红鹭几乎毫不费力的就出卖了吴忧:“押赌注的那种!”

吴忧瞪了他一眼,不争气的小声的辩解:“我这不是没看过么?”

“那种专门玩的场子就算了。街上的杂耍摊子都可以去看一看。若是你看过了,还想去专门的场子去赌一赌运气,我也不拦你。”

“当真?”

吴忧立马喜形于色。大皇子瞧她那立马生气勃□□来的样子,也忍不住展开笑颜。吴忧的眼睛笑眯起来像一捧弯月。垂坠在鬓发两边的玲兰花串儿随之轻轻抖动,显得灵动极了。

“这是街上买的?记得上次出游时曾有人卖过这个。江宁簪花的习俗极盛。若有未婚少女,腕间有时候还要带着编制的花串儿。”大皇子打量着她,笑:“还戴手串儿配着。”

“这不是买的。就这园子里随便摘的!”吴忧忍不住晃了晃脑袋,手不由自主的摸到头上簪着的大骨朵的花。触感轻柔,嫩白的手指和粉嫩的花,疑惑的神情,又加上乌发的黑,还有珍珠的银粉,自成一片春色。

桑榆的目光久久凝视着她笨拙的摸着头上的花的手。少女笑靥如花,比江南的秋景更深。

“只是差了一点。”大皇子扇子摇指着吴忧空荡荡的耳垂。

“合该有一副耳环才行。该是素简些,反衬清贵。”

桑榆附和:“嗯,倒是我疏忽了。走吧,接着上街去,江宁的珠宝铺子也是除了泉州之外最好的。去那里,正好挑几幅好的来。”

吴忧满眼警惕,仿佛是收了刺的刺猬:“我可没钱。”

“是是是,知道你没钱,斗鸡走狗你就有钱了。”

桑榆又好气又好笑:“当真是 ……看来你的嬷嬷自小管束你一些是对的。不然,怕也是个精通玩乐的小纨绔。”

“话说回来,你不是没耳洞么?“”

“还要打耳洞?!”

吴忧大惊失色。伪装而已,倒不用这么认真罢?

红鹭斜了她一眼:“话说回来你还有银子吗?“”

说起这个吴忧就先卸了三份气儿。

“这不是没有银子才想着翻本……”

桑榆也不拆穿她,只是佯装不知,好笑的摇了摇头,折扇一收在手中:“走吧。”

“公子!”红鹭犹豫的问:“那我不用再穿……?”

“随你。”

红鹭如释重负。其实穿女装也没什么,只是老有登徒子想要搭讪。他这脾气又忍不得,如果一人送上一拳,惹事反而不妙。

一行人直奔西市而去。一路游人如织,秋日的暖阳,毫不吝啬的泼洒下来。吴忧捏了捏腰间的荷包,暗自打气,要凭自己的好眼力,好歹挣出今天的午饭钱。

却不想才到了那斗鸡场面,傻了眼,原来那里边里三层外三层,根本挤不进去。

这里面鱼龙混杂,穿儒服锦缎的达官贵人有之,一身短打的平民有之,有提着篮子的卖花女,亦有着带着赤金宝石冠的贵妇。

吴忧心里着急,只好使出挤字诀,左扒拉右推搡。哪里还顾得上头尾,自顾自的便如泥鳅一般当真让他挤出来一条路来,滑到了最前面。

原来场内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之上又一个石桌砌成的大高台,正好到人的腰部。

吴忧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盼,怎么也没见到鸡呢?

只有两个穿着短打的中年人。带着清一色的灰璞头。手里边一人一根儿短棍儿。

“开始了吗?开始了吗?!”红鹭不知道什么时候挤了过来,也伸长了脖子看。吴忧暗自的白了一眼,这位仁兄不是号称见多识广,什么大场面都不动声色的?怎么倒是跟自己头一次看这新鲜事儿一样。啧!

“公子呢?”

”喏,那边。”

吴忧顺着红鹭指的方向一看,桑榆和见月公子正好站在高坛的台阶上。将这底下的情形一览无余。他们的桌上甚至还有茶水?!

“唉,不是,怎么他们都有位置坐?”

“还不是你乱跑!”红鹭没好气道。要不是为了就近跟着他,不然这会儿他红爷也在那凉棚下的高台上坐着看呢!

吴忧顾不上斗嘴,因为这时铜锣一声响,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下注了!下注了啊!一局二十个铜板!下的注越多回报越大啊,有谁要下的?有谁要下的?”

这边说着,原先一直百无聊赖的在那石桌边站着的人,突然去了某个角落里。把鸡给抱了出来。

原来那斗鸡之前一直在黑布遮着的笼子里。只见先头那一人抱着的鸡,浑身黑羽,带着泼墨般的白点。在太阳下闪着耀目的光。看起来羽毛丰满,油光水亮,极是壮硕,看起来神气极了。

后面那人抱出的那只毛色比前面那个要暗的多。体型比前面那只不相上下,只是脖颈圈露出红的血肉来。背部该是丰厚羽毛的地方,像被撕开了一般,露出二指宽长鲜红的背肉。

吴忧看着便心生不忍。这边铜锣敲着,那边便有机灵的几个小童分散开去吆喝着卖兑票。那票一张恰恰是可抵二十文钱。在决定了选了哪只斗鸡之后,在上面盖上不同的印章来用于区分。

那票子递到她跟前时,吴忧犹豫了下。便从荷包里数了银钱递过去,买了两张兑票来。

红鹭用肩膀捣捣她:“买的哪只?”

“那个,”吴忧下巴一抬。

“你看它那羽毛掉的,就像是身经百战的样子。”

还没开打呢,那冠羽当真就是像箭一般倏地张开。浑身羽毛炸起,当真是战意十足。

“赢了钱我就请你去喝前面的那家的果子饮怎么样?”

红鹭聚精会神的看着场内:“还是等你赢钱了再说吧,毕竟没到手里的钱,那都不算钱

。”

随着一声短促的锣响,几乎是毫无预兆的。两只斗鸡突然缠斗在一起,扑着翅膀互相咬着踩踏。浑身羽毛根根竖起,一时间斗得不可开交。吴忧看的眼花缭乱也没有看出些什么门道来。便随着其中一只掉下高台而结束。

红鹭弯腰凑在她耳边轻声道:“看清楚了,若两只同时掉下高台,则算平局。如果是被斗的跳了石桌去,那便是输了。”

吴忧暗自为自己买的那只捏了把汗,这一局是平局。

果然过了几息,锣声又响,就像是听到命令似的,黑羽白点的那只斗鸡那尖利长喙在对方的背部脖颈死命的啄着,吴忧方才明白为何自己刚才看的那只斗鸡,怎么脖颈和背部都有长长的□□,原来是打斗所致。原以为是胜利的勋章,没想到是战败的代价。

就这么着,黑羽白点的斗鸡将军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便把吴忧压注的那只给挤下了高台,场上一片欢呼之声。

吴忧这会儿哪里还在乎自己压住的那些钱,只是唏嘘感慨着那只斗鸡着实是受了不少罪,再这么着下去,当真要成秃毛鸡了。

果然,哨声再次响起时。黑羽白点的那只大斗鸡一跃而起,狠狠的踩在彩色斗鸡的脊背上。两鸡扑扇着翅膀,当时场上羽毛乱飞,竟然有凌空之势。几乎是顷刻之间形式逆转。那倒霉的露背的斗鸡几乎被推搡着挤掉了台。

“砰!”

锣鼓声迫不及待的响起,三局两胜已成定局。

庄家已经开始吆喝着要加下一注了。红鹭看热闹似的朝吴忧挤挤眼。

“还要再压吗?”

“还是不了吧。”

两人从人群中挤出来,桑榆和见月工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斗鸡场外的长廊内等候了。

“可赢了?”桑榆在吴忧脸上转了一圈:“看来是输了。”

“我应该长点心眼儿的,”

吴忧有些懊恼:“我怎么就想着那只看着狼狈些的斗鸡应当是逞勇斗狠不输气势的那种。身上那些被啄的羽毛肯定就譬如这男人身上的疤痕,但是我想岔了……”

“他当然想岔了。”红鹭摇头:“两物相斗,其他的先不论,最主要的便是先看体格。那一只明显毛色鲜亮体格健硕,这样你都能压错——”

“ 我那不是想着那般神气,怕是绣花枕头不经事儿的。便像是那府尹的县衙老爷一般不干实事儿吗?谁能想到是这样。”红鹭越发这样说,吴忧便越发丧气起来。

“不过想想刚才那只鸡可真可怜的。那背上都啄出血了,那主人家每次都要拿它来应战,所以那背上的毛老也长不全。”

红鹭朝天翻了个白眼:““不是,你怎么换了这小娘子的衣裳,这性子也妇人之仁起来。斗个鸡而已,你哪那么多想法?”

“输了就认了呗。大不了下次我帮你找回场子就是了。让你买哪只你买哪只,我可不是头一次玩这个。”

吴忧不去理他,只问在一旁看他们斗嘴的见月公子和桑榆。

“你们都压了吗?就算没压,当时你们看好哪只?”

“自然是胜出的那只。都是一眼便看到结果,那还用得着比斗。”

“……!”

桑榆看着吴忧塌下的肩膀,耐心解释道:“你看中的那只。初一上台哨声未响,便根根羽毛乍起,显然是惧怕惊吓所致。反观另一只气定神闲,锣声未响,巍然不动,只顾着梳理羽毛,待锣声一响,反应迅速敏捷,自然是高下立现。”

吴忧目光充满期待的看着见月公子,希望可以有一个和她一样眼光的人。见月工资抱歉的笑了笑:“我也选的另一只。”

合着就自己一个冤大头!在那傻愣愣的自以为是。

桑榆拍了拍她的头。“这不怪你。你不是也说之前从未见过这般的热闹。这里边其实庄家为了控制赔率,也是有很多门道的。今天不过是因为第一局,所以倒还算中规中矩的结果。若真是热战正酣,你这注下的未必是错了。越是出其不意,赔率才越大,不是么?”

见月公子也劝:“这里边可掺的水分也极大,所以看个热闹比较好,若是为此钻了牛角尖反而不好。”

红鹭一句话总结:“还是玩这些玩的太少了,没经验。以后带你多看看就是了。”

见月公子笑着安慰她:“以后的时间还有很多。慢慢验看就是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经的多了也知道了。”

“那公子的眼力也是这般练出来吗?”

“啊?”大皇子先是短暂的愣了下神,而后笑到:“我也是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来。”

……这样一点都安慰不到她好吗?

“走吧,你若是不打算接着下注,咱们便走吧。红鹭提醒她:“你不是还要去期月阁买水牌的吗?”

“ 咱们快走吧,不然去晚了便没有了。”

吴忧一拍脑袋:“走!”不由分说领着他们往前面去。没走多少路,便望见前面亭台楼阁一层接着这一层,很是雅致。

好不容易挤到那门口对放水牌的地方,却被告知今日的水牌已然停了。

这些秦楚楼馆发放的水牌和平时的大不相同。都是用简易的竹简制成,刻着各楼特有的纹路暗印。一般这个时候。对于往来宾客是绝不相拒的。看客可以在任意一个楼中驻足欣赏歌舞。

若是支持哪位姑娘或者是公子,只需购买了刻着名字的水牌。投入相应的篓中便可。

这水牌也分了许多档次,金银铜竹四种品类。引了不少财大气粗的客人,一掷千金买了金筹来,只为了哄美人开心一笑。

吴忧好奇的往前走,被红鹭一把拉住。

“不是,你还真打算去买朝水牌呀!”

“你开什么玩笑,我哪有那钱?!”

两个人面面相觑。

“那你还去!”

“唉,我看看不成吗?”

红鹭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屁孩,你懂什么?你这会子进去只有被人调戏的份儿!

你听我的,你要真想来。回头找一身衣服,好衣裳一穿,再弄把仿了前朝的古扇来。只管把眼睛长在头顶上,谁来问都是一副爱搭,不理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开门钱钞一抛一亮。再拽几句酸文,可不就成了吗?!”

这话让在后面的桑榆和大皇子听得一清二楚。

大皇子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想笑。

“看来这红鹭当真是把吴忧当成了自己人。这般的不藏私。”

“这叫臭味相投。”

桑榆毫不客气道。两人也不管桑榆和红鹭如何如何商量,便朝着青石板街的那面走去。

“公子你们去哪儿?怎么不叫着我们?”

桑榆微微一笑:“都说有情饮水饱,我想着你看着那些美人们的水牌都饱了,何须吃这些粗糙饭菜。”。

“我哪里看呆了?”吴忧三步并作两步,跟在桑榆身后,一点儿都不敢远离。

这家酒楼她可是听说过,据说黄花鱼唇十分精致味美。还有种种不外露的手艺,都是这楼里屹立不倒的根本。

吴忧一面随着桑榆上楼梯,一面还不忘瞧着对面阁的生意暗自叹息。

“我觉得他们这样根本就挣不到钱。就好像是。压低了价钱,买热闹似的。”

一般像这种历史久远的秦楚楼观。厨子中也很有几样拿手菜。若是搁在以前没有百两银子的敲门砖,根本进不去的地方,如今却大门敞开,令人观摩鉴赏,实在是不合常理。

“这还不简单。”桑榆扶了她一把。的看了示意她看着点脚下。

“京城客商云集,若不在这时造些声势。待到来年开春竞选,又如何拔得头筹,虽然是从现在就开始准备起来。声势一旦浩大,这艳名也就传到京城了。”

“原来是这般打算。”吴忧恍然大悟。暗自心惊这里边当真是有好多的门道。

桑榆定了二楼的一间雅间。依旧是凭栏靠窗的位置。整理的十分雅致,从窗台上自可看见街上的热闹之处。

小二拖着长长的声调唱着菜单。点完了菜才笑容可掬道:“承蒙客人们赏识到小店的惠顾。明日临水雅集的帖子放于诸位。这个是咱们江南的主家开的是文会,不拘男女。是我江南文坛的一大盛事,前儿祝三娘子拔了头筹,得了咱们江南第一才女的美名呢!”

吴忧看向桑榆,这也算是扬名的意思?后者肯定的点点头。

这馆子里的菜和别院的还是大有不同。各家的酒楼都有秘不外传的招牌菜品。桑榆看她苦苦思索的样子,忍不住道:“你怎么不吃东西,刚才不是还吵着肚子饿么?”

吴忧的口味一向爱香辣咸鲜。本来这南方的吃食就偏甜。偶尔吃个一两次还好。口味一直是这样,便有些吃不惯了。况且楼下那般的热闹。她看得眼花缭乱,哪有心思吃东西。

“你们先吃,先吃。”

吴忧端了一杯鲜酿的果子饮坐在栏杆椅子。乐滋滋的看着下面逐渐愈发热闹起来的人群。再过一会儿便是女妓们跨马游街的游行。到时候这些女子们个个都盛装打扮。当真是香风宝马。

“公子,我在京城看不见这么热闹了。”

“京城里的热闹都在暗处。你以为朱雀大街那样的地方是给这些风流的浪荡子玩儿的?那些文馆之中的儒生怕是要集体一头磕死在大殿柱子上了。

吴忧啧啧称奇。

“江南呢,就这一点好。极尽奢华。只要是能挣钱能扬名,倒是没什么顾忌。不过刚才他说的那个祝家三娘子,应当长得极好看吧?”

桑榆想了想正经道:“这话你得去问红鹭。”

一行人几只眼睛齐刷刷的看向红鹭。后者不情愿道:“一个鼻子俩眼睛。弯月眉毛樱桃口,也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人。”

吴忧不怕死的挑衅:“你就说有没有你好看吧?”

眼见红鹭两只眼睛又要冒火。吴忧连忙殷勤的笑盈盈地端了一杯果子饮给他。

“说说,说说,江南出才女呢!”

红鹭斜着眼,大大方方的受了吴忧的茶。想了想到道:“祝家是江南的大族。以诗书耕读传家,并无多少人在朝中。前朝的时候被贬官。到本朝才逐渐起复。

祝家三娘子应该是祝家的三房嫡女。据说才气,名声极好。聪明过人,正是婚配的年纪。”

“啊,原来是这样啊。”瞧瞧人家!多么的未雨绸缪!若是等到临时抱佛脚才宣扬,未免刻意,现在这个时候正正好。

“祝家是想捧个娘娘出来吗?”

吴忧仰着头无辜的转了一圈。红鹭的嘴巴紧紧的抿着,用一种你小子有种得很的眼神看着他,死活再不肯开口了。

桑榆和大皇子默默端起杯子喝茶。吴忧却因为自己得到了某种明确的答案,不由得感慨。

“陛下当真是老当益壮!”

“噗!”

红鹭被刚送入口中的热茶烫了脸红脖子粗。含糊说了一句:“我去催催菜上齐了没!”夺命似的跑了,像是后面有恶狗在追一样。

大皇子又好气又好笑,询问的看向桑榆。

后者无奈的摇头。

他可没教她这些。

“老当益壮这个词不是什么用的。皇家的事不是我等可以置喙的。”桑榆冷静道:“还有。陛下鲜少册封后妃。有时候选秀也不过是过过形式,给臣子们和皇族赐婚罢了。”

“哦,”吴忧恍然大悟:“皇帝儿子还没娶媳妇呢。这是要给皇子们选妃啦?!”

“怪不得她那么使劲儿呢。公子你没听吗?各家的小姐都拼了命的要宣扬自己的好名声。搞不好就是一国之母,当然得好好使劲儿了?”

桑榆修长的手指抚上额头,颇有些头痛。

大皇子见桑榆如此窘态。倒是难得一观的奇景。

吴忧嘟囔了一句:“那皇族可不是好当的。”

“你别看热闹了,过来吃饭。”

桑榆瞧着她,眼里却带着笑意:“还有,你就凭着多看了几本书,就开始议论朝政了。你要是再多背上两本书,是不是就想着能指点江山了?

“我又没瞎说!”吴忧反驳道:“那外戚干政的例子还少么,被砍头的还少吗?由此可见,当娘娘可是个危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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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忍着笑,不由自主的和桑榆对视了一眼。

后者眉毛一挑,一脸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

“啪嗒!”

手上的糖葫芦掉了地,把红鹭吓了一个激灵,实在受不了她这样子,提脚便想走,却不想旁边都是假山。吴忧执意抓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结果便变成了拔萝卜一样。

“你今日是吃错药了?”

红鹭只想穿过假山便往前头直接去了,但吴忧在后面就这么死死的拽着他,红鹭是甩也甩不掉,又怕真用力了再让吴忧给摔了,这娃子弱鸡仔似的,又经不得摔,回头公子又不跟他一势儿,一时两人僵持不下。

“这是怎么了?不是好好的说要出去吗?你们就是这样和谐相处的?桑榆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

“红鹭你还是回来吧,你看他脸都变红了,再这么下去,我怕他把自己给弄成会芳楼上那蒸熟的螃蟹似的,耳朵都快冒烟了。”

别院的嬷嬷特意给她挽了极漂亮的发髻。若头发松散,被风一吹乱糟糟的反倒不好,所以全都给她松松的编了起来。攒了一个八宝碧玉珍珠簪,两边也是同色的赤金珍珠蝴蝶发簪。然后挽起来的飞天流云髻恰如衣服上欲飞的绣蝶,十分传神。

这里的女子都有簪花的习俗,先前吴忧不知道,如今是由江宁府的老嬷嬷上手,自然少不了花。嬷嬷折了鹅黄粉白各色花枝。还有许多的铃兰花串,特特的趁着新鲜剪了下来簪在发上,却因是少女新色,所以显得愈发清新娇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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