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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她把他揍了?

  • 作者:盛夏梅子冰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3-09-23 03:38:01
  • 字数:5262字

容久轻哼了声:“吩咐?你不是想知道自己为何在此么?”

对方意味深长的语气让人直觉不妙,沈莺歌立即改口:“啊,这个……其实也不是那么想知道,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就不劳烦督主了。”

如置身于广袤平原,放眼望去雪覆青松,密密匝匝地将沈莺歌笼罩其中,让心跳都不由得漏了一拍。

她直觉有什么不太对劲。

那味道闻着有点像是龙涎香,却又不甚相同,清冷的雪松气息萦绕其中,带着不容忽视的独特气场。

她看了眼端坐上位一言不发的容久,率先妥协:“督主有何吩咐?”

“这点小事,怎么好意思劳您大驾呢。”沈莺歌摸不准对方的心思,讪笑着试图婉拒。

容久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失笑出声:“每次把话说得比谁都好听,可你何时真的做到了?”

她边觑着容久的脸色,边小心翼翼地试探,然后就发现对方的脸色随着她的话音逐渐阴沉。

守在门口的锦衣卫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莫让督主久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莺歌苦恼地搓搓脸颊,转身走了进去。

沈莺歌飞速转动大脑,思考对方的用意。

他既然有此一问,应当是她喝醉后做了什么值得追究的事。

看来是逃不掉了……那好吧。

懒得再与她废话,容久径直走进屋中。

沈莺歌登时为自己的猜测提起了小心脏。

“我,我是不是,”沈莺歌忐忑地舔了舔嘴唇:“终于没忍住,喝醉后对你重拳出击了?”

正在喝茶的容久被呛住,咳了半晌才恢复如常,似笑非笑的目光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感。

“你说什么?”

弱小无助且卑微的沈莺歌缩了缩脑袋,有些欲哭无泪。

她要是能想得起来还用问吗,但现在就算没有什么印象,她也不敢继续问了,急忙岔开话题。

“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她举起手,用食指和拇指做了个虚虚捏着的动作。

容久闭了闭眼,冷声道:“本督不想听。”

“不,这个你得听。”

“……”

眼看对方脸上伪装的笑容都几欲崩裂,沈莺歌连忙道:“我想去诏狱见悟尘一面。”

容久眼帘低垂,神情渐冷:“不行。”

“为什么!这件案子本来就是交给我负责的,现在案子还没结束,悟尘的身上还有诸多疑点……”

想了想,沈莺歌换上一副诚恳认错的表情:“如果是因为我今天喝酒之后犯了什么错,我可以道歉,也可以认罚……”

“与这个无关,”容久打断她的话,语气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本督从不会将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今日之事你确实该罚,但悟尘这件事你不必管了。”

沈莺歌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她的心思全放在如何说服容久上,因此,并未发现对方话中“私事”一说的异常。

暗忖片刻,她轻声开口:“你不想让我继续往下查的原因,是不是和之前郡王案时一样?”

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敏锐,容久眸中闪过一抹暗色:“本督若说是呢?”

火光在屋内静静流淌,气氛渐渐沉闷下去。

“我明白了。”沈莺歌站起身,郑重其事地看向他:“你不想让我查定然有你的理由,我不会强人所难。”

至于是否要继续查,那就是她的事了。

沈莺歌恭恭敬敬地向对方行礼:“多谢督主指点,属下告退。”

容久蓦地抬头看向她,下意识想叫住对方,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沈莺歌大步离开,这一次并未遭到锦衣卫的阻拦。

等候在外的锦衣卫将他们方才的谈话尽收耳中,见沈莺歌走远,他才进屋向容久请示。

“督主,可要属下安排人封锁消息?”

屋内静了许久,久到连座上那人的呼吸都几不可闻。

锦衣卫迟疑了下,正想再问一遍,就听容久忽地松了口。

“罢了,随他去吧。”

屋外月色正好,却一丝都照不进他的眼底。

——

沈莺歌一路策马赶回云岫的宅子,路上还遇到了京卫所的人盘查。

不过多亏了锦衣卫的身份,又得知她是从东厂出来,对方只叮嘱了几句便没再多问。

云岫来开门时见到她手里抱着的盒子,忍不住打趣:“你还真拿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以为你今日不回了。”

沈莺歌进屋放下盒子,咕咚咕咚灌了杯水,嘴里因醉酒残留的不适才缓和些许:“差点就回不来了,还好我机灵。”

她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现在想起容久当时的脸色都还有点害怕。

“你不是就去取个东西吗,怎么看你的样子像是刚从虎口逃生。”云岫不以为意地翻过一页医书。

良久没等来对面人的回应,她一抬头,就看到沈莺歌变幻莫测的脸色。

云岫眯起眼睛:“有话快说,你的脸都能开染坊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沈莺歌心烦意乱地叹了口气,声音都因为心虚不由得压低:“我今天不小心喝醉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但醒来之后他们的反应都不太对劲,我怀疑……我和容久打了一架。”

本以为云岫会大惊失色,然后关心自己,结果等了半天,只等来对方一声不冷不热的“哦”。

“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的?!我有可能和容久打了一架诶!”

云岫从百忙之中抬头瞟了她一眼:“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说你和他打了一架都是对他实力的贬低。”

“你到底是谁的朋友?”沈莺歌故作生气,怒目而视。

云岫看穿了她的伪装,还是好心解释:“你看你现在全须全尾的,就证明九千岁没事,不然你不可能走得出东厂,而你自己也没受伤,所以你的怀疑不成立。”

“……有道理。”

既然自己没和容久打架,那沈莺歌就放心了,至于他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说不定是对方不小心磕的,与她应该没什么关系。

她记得白天见他时,还没有这个伤口,这人也不像和谁打过一架的样子。

难不成……

她分外狗腿地凑过去给对方斟了杯茶,讨好道:“那就辛苦了,来,喝点茶润润嗓子,慢慢说。”

容久不着痕迹地往后躲了躲,几个时辰前沈莺歌给他留下的“阴影”仍未散去。

他似乎是刚沐浴过,冷冽香气混杂在寒意中扑面而来。

不过这家伙难得示好,他有些好奇,对方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这般想着,容久解下面具浅抿了口茶水:“看你这样子,是不记得自己都做过些什么了。”

沈莺歌一时没说话,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对方唇上的血痕吸引,那道伤口已经结痂,但烙在容久略显苍白的唇面上,不想注意都不行。

按理说大多数时候,容久只有在出门时才会戴上面具,虽说这也不一定,但大晚上的,他全副武装的样子看起来就很可疑。

想归想,她还是没有问出口的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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